江心月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果然这种根子都是烂掉的人，不管是到了哪里都不会落的什么好下场。
算是遭到了报应……
澹台灵勾唇一笑，百媚生，“澹台衍是因为心里还挂念着叫做江逾青的人，才会去花楼买醉。醉生梦死，就不会想起自己人在屋檐下的狼狈，以及散落一地的尊严。可惜，失去了竹家的支持，他的父母很快就败在了我的手中……”
澹台灵无疑是出色的上位者。
这一点，江心月在前世就看出来了。
这一世，澹台灵压根就看不上澹台衍这样的狗男人，事业上更是顺风顺水，成为了澹台家的掌权人。
“恭喜，这里是我为您准备的一份礼物，请笑纳。”
江心月亦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份包装并不精美的礼物。
但澹台灵没有露出一丝丝嫌弃的眼神，而是饶有兴趣地接过问，“我可以现在就打开吗？”
江心月颔首。
在澹台灵打开的一瞬，众人的眼睛都被短暂地闪了一下。
一条用上品材料炼制而成的红裙夺人眼球，还有金色高贵的丝线勾勒出的凤凰，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翱飞！
澹台灵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最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中，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江掌门，我很喜欢这份礼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江心月笑了笑，“喜欢就好，有灵家主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
在听江心月说了他们的来意后，澹台灵亲自带着他们去找了得到印证牌的弟子们。
十个粉雕玉琢的小萝卜头排列整齐地站在了江心月的面前。
澹台灵点了其中的两个说，“这两个可是变异灵根的，不愧是江掌门，可真有眼光。”
江心月也客套了一下，“澹台家的弟子天赋都上乘，我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
被夸了的小萝卜头骄傲地仰着头。
等江心月走到最后一个弟子面前时，小女孩儿有些瑟缩地说，“江，江掌门，是不是印证牌发错了，我……只是个五灵根的啊？”
小女孩儿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后。
眼睛都红了一圈，双手双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嘴里支支吾吾的，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江心月正准备说些安慰她的话。
先前那两个变异灵根的小萝卜头就开始了嘲讽。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印证牌，不会是从被人那里偷来的吧？”
另一个附和着，“谁知道呢，五灵根……嗤，这种灵根呐，狗见了都摇头，而且她从小开始就呆头呆脑的，还比别人笨了不少。”
其他虽然不是变异灵根，却也都是单灵根、双灵根的小萝卜头纷纷都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小女孩儿。
江心月的眉心已经蹙起，她本想出声制止，小女孩儿却先于她一步开了口。
小女孩儿说，声音很细，却意外得铿锵有力，“可是苍云宗的印证牌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即便你们看不起我，我以后还会是和你们一样，成为苍云宗的弟子！”
那几人还想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
江心月这时制止了他们。
她蹲下身，和小女孩儿平视，“没错，你说的没错。从今年开始，苍云宗开始招收五灵根的弟子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说不惊讶是假的。
就连对江心月印象颇好的澹台灵都没有掩饰住自己脸上的诧异。
小女孩儿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凑过去，在江心月的脸上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吻。
“不得对贵客无礼——”
还没等属下斥责，被江心月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揉了揉小女孩儿的发顶，“等你进入苍云宗后，便会成为我的弟子。”
“真的吗！”
小女孩儿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烁，开心的样子让江心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真的，不信的话，咱们拉钩！”
“嗯，拉钩！”
一跟小小的手指和江心月的小拇指在空气中相互扣住。
紧跟着晃动了两下。
江心月确认好了十块数量的印证牌对应的弟子后，婉拒了澹台灵让她多留几日的邀请。
“往年苍云宗不都是等弟子自己过去的，怎么等你当了掌门后，还要自己亲自走一趟？”澹台灵打趣道。
江心月想着这也不用隐瞒，“能进入我苍云宗的弟子我都要一一记住。”
澹台灵看出了她眼睛里的执着和坚持，没有再说出让她多留几日的话。
“那我祝江掌门前程似锦，苍云宗也越来越好。”
“灵家主亦是！”
彼时，江心月站在太阴剑上。
她和澹台灵遥遥相望，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野心。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自然懂得了心意。
林潼站在方确的剑上，因为恐高还紧紧攥着他宽大的衣袖。
她说，“江心月，我们接下来还是去像澹台家一样的世家里吗？”
在他们出发前，江心月并没有告诉他们要去的地方。
方确是没有兴趣多问，而且对江心月十分信任，跟着便跟着。
林潼看方确没问，以为他是知道的。
结果一问他，三不知。
方确轻声道：“你要尊称师父为掌门，不可称呼全名！”
江心月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摇了摇头，“没关系，我和林潼是老朋友，没那么多规矩就是了。”
“听到没，你个小屁孩！”林潼暗戳戳掐了下方确。
方确眉心一蹙，嘟囔了一句话。
林潼没有听见。
她问了一遍，方确也没有回答。
江心月笑而不语，有什么她听不见的声音呢？
方确说的那句话是——
“什么小屁孩，我已经不小了……”
江心月：即使我看破了一切，但我就是不说。
一路上，在林潼耐不住安静的玩闹下，三人之间的氛围也算是融洽。
江心月来到一处极为偏远，人烟稀少的小村子时，林潼惊得下巴快要掉了。
“这地方也有印证牌被送到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
方确轻声道。
江心月敲开了一户农家的门。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