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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额前的碎发扫过萧珩的下颌,他有些痒,却舍不得抚开,用手挠了挠下巴。

“怎么了?”夏天问道,萧珩的下巴让他一挠有些泛红,她伸手抬起了萧珩的下巴,青色的胡茬中一点红,分外显眼。

似乎是不经思考的,夏天抬着萧珩的下巴,轻轻的吹了吹。

__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小时候,她看初瑟磕着碰着了,林阿姨会给她吹一吹,哭闹的初瑟接着就会瞬间换上一张笑脸,灵丹妙药也不过如此。

她很羡慕。

渐渐的,痛了吹一吹,成了她心底不可言说的“药”。

只是萧珩不是痛,只是痒,夏天轻轻一吹,更痒了。

“没事!”萧珩就着夏天靠近的脸,莹润的唇瓣上轻轻一啄,方道。

萧珩捉了夏天抬起下巴的手,细细的打量,轻轻的抚摸。

她的手纤细柔嫩,用手若柔荑来形容毫不夸张。

萧珩以前拍广告时也曾见过手模的手,他觉得夏天的手不比手模的差,应该说比她的还要美。

要知道手模的一双手需要四五个人伺候着,更有甚者连拿筷子吃饭的功能都废弃了。

而身为医生的夏天,每天不知要洗多少次手,而她的手还是如此的柔嫩顺滑,看来,真正的美,是不会被岁月,被风雪腐蚀的,他想。

但,那只是夏天的左手。

她的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从她的中指指根蜿蜒至手背腕部。

当然,说是“一道”,并不准确,“一道”只是整体的长度,像一根中点线,线的周围还有些许零乱的,小小的,月牙形的疤痕,像莹莹白玉中含了少许棉絮。

其实,若看的不仔细,夏天手背上的疤并不显眼。

疤痕已过经年,变成了白色的,但那白却不同于周围正常的肤色,一看就是没有生机的。

萧珩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夏天那道浅浅的疤痕。

“当时的她一定痛吧!”萧珩想。

诚然,萧珩很早就注意到夏天手背上的疤了。

但,他从未寻问过夏天,他不想重揭她的伤。

而今天,他想,他可以知道了。

她很坚强!

他也并非好奇!

因为有些疤揭开了才会痊愈。

“夏夏,那时你的手一定很痛吧?”萧珩终于问道。

夏天凝眉认真想了想,道:“唔……还好吧,好像并没有多痛……我都忘了。”

萧珩挑眉,心道,“这丫头!果然,身体上的痛于她总是不值一提的!”唉叹一声,他又道:“手是那时候伤的吗?还有你的脚踝是不是那时也伤过?”

萧珩心道,脚踝伤了应该还不只一次,不然,夏天也不至于稍不注意就会踝关节韧带损伤!

“那时候脚踝也伤过。不过……第一次伤不是上大学的时候,是初中,我上初二的时候!嗯,手也是那个时候伤的。”夏天抑首回道。

她的表情平淡,看不出有任何哀怨。

不过,萧珩还是在她平静的语气下听到了那丝淡淡的,几乎稍有分心就会错过的惆怅。

也是,不关时间过去多久,它总归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故事。

萧珩扶着夏天的额头,让她枕在自己的肩窝,下颌紧贴着她的发顶,道:“夏夏,可以说说吗?”

“当然!”夏天道。

夏天也发现了,萧珩牵着她的手时,拇指指腹总会柔柔的抚过手背上那道淡淡的疤痕。

萧珩的指腹上带有薄茧,薄茧抚过伤疤并没有什么感觉,但他总会拧着眉。

周阳曾说,夏天的手就像上好的甜白釉挂盘__被震裂的挂盘,碎倒是未碎,只是细小裂纹直接影响了整个挂盘的美观。

不过,周阳也说幸好夏天不是疤痕体质,不然夏天的手就雪白的墙壁上爬了一只蜈蚣,想想都让人慎得慌!

但,夏天却是无比自信的认为萧珩不会觉得她的手变丑了。

他在为自己心痛吧!夏天想。

只是萧珩不问,夏天总点难以启齿,像是卖可怜以博取美少年同情似的。

然而,现在萧珩问了,夏天当然欣然应允。

虽然故事不会轻松,但终究是过去的故事了……

“……那时候爸爸妈妈离婚还没过多久,网络也没有现在发达,不像现在几乎人人都可以是‘媒体’。

那时候上中学也是就近上学了,我的同学有我的邻居,还有父母同事的孩子。

所以,妈妈的事,我的同学也在大人哪儿听说了。

马季下蛋,由路人甲传到路人乙,已从下鸡蛋变成了下鹅蛋。

妈妈的事也是如此,有些同学就传我也会变成小怪物,还会把她们带坏。

但因为我爸爸是学校高中部的老师,和我的班主任,任课老师也都熟悉。

那些同学也知道,所以在学校,她们也顶多是孤立我,不和我玩,到不至于对我恐吓或暴力威胁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和她们玩,我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上完初中也挺好的。

只是,初二要结束的时候,我们的生物老师病了。

她一个特别好的老师,不会因为那个同学生物成绩差而弃之不理或者体罚教育,也不会因为那个同学成绩好而把她捧成一朵花。

她会对成绩好的同学说要善于发现别人长处,认清自己的短处;但对成绩差的同学她又会说要善于发现自己的长处,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都有缺点,每个人也都有优点……

期末考完试后,我和阳阳,瑟瑟去医院看她。

那些人也去了。

她们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阳阳有事,瑟瑟去门诊拿药,我就在医院院子里等她们。

然后,那些怕我把她们带坏的同学回家时,在院子里看到我,她们把我骗到了医院废弃的停尸房,还上了锁……”

“停尸房?!”萧珩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错谔的道。

“停尸房”啊!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被人关在了停尸房,那场景……萧珩竖直不能想象!

“是废弃的停尸房!没事的!萧珩,没事的!我真的没害怕!”夏天握着萧珩的手,忙道,“而且,你看过《聊斋》吧!

你看,里面的鬼是好的,人是坏的。

所以,我不怕鬼。

阳阳还说看着我弱不禁风的,其实是个‘憨大胆’。

而且,如果鬼会出现,我想他可能是有未了的心愿吧!……”

比起萧珩的手,夏天的手小巧柔软,当她握上萧珩的手便被他得大掌包裹了,萧珩紧紧搂着她,耳边又传来了夏天淡淡的,软软的声音:“……就是那里面特别冷,还是有一股刺鼻子的味道。

我等了好长时间,等的我都我都饿了,也没人来开门。

那时候也没有手机,我就直能‘砰砰砰’的砸门,但是没有人听到……

好在终究是废弃的房子,窗子上也没有防护栏。

我就打碎了窗子上的玻璃,爬上窗台从里面跳了出来,崴了脚。”

萧珩没有问夏天是怎么打碎的窗子上的玻璃。

__他知道,无非是用手了,不然她的右手手背上不会有那么多散乱的疤痕。

萧珩依然是紧紧的揽着夏天,静静的听她故事。

“……其实,我要再多等上一刻钟左右,就能到阳阳和瑟瑟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把我锁到废弃的停尸房后并没有走。

阳阳和瑟瑟找不到我,却看到正躲在医院地下车库的她们。

她们正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终于等到了’,‘不慌再等等’,什么‘反正是在校外,就是她爸是老师也不怕’……

阳阳和瑟瑟一听就知道她们捣鬼了,就问她们把我骗到那里去了?

她们不说,阳阳和瑟瑟就把她们打了……”

说到这儿,夏天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道:“……萧珩,你知道吗,阳阳可是学过散打的,那几个人多是娇生惯养的,平日也就是嘴上恶毒了些,真打起根本不是阳阳的对手,而且还有个‘打酱油’的瑟瑟,瑟瑟说打了没几个来回,她们就乖乖交了钥匙……

当时,我也就是手看起来吓人,其实,伤的并不重,脚踝也是连骨折都没有。

我就是想不明白,她们不喜欢我,怕我把她们带坏,不理我就是了,为什么要要千方百计的“捉弄”我呢!

我想不明白。

虽然,她们把我锁起来时对我高声说,那是停放死人的地方,让我好好“享受”!

但,他们应该也没想过真要把我怎么样吧!

毕竟那是已经废弃的房子了。

其实,那时候我就问过爸爸,为什么她们不相信我呢?

明明我没有做过什么!

爸爸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他只说,‘别人会一时迷了眼,但只要你自己还相信你自己!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但,最重要的是,你要明白,你是活给自己的,不是活给他人看的……’

这件事情后,爸爸就给我们三个一起转了学,爸爸也去了那所学校所属的高中,离家远,没有人知道我的秘密。

所以,余下的中学生活还是不错的。”夏天些许满足的道。

“萧珩!”夏天又开始摆弄起萧珩睡衣上的纽扣。

“嗯?”萧珩的手并没有放开夏天,夏天的故事讲的轻松,而他却是愈听心愈加隐隐做痛了。

“其实,现在的我,每每想起以前的事,我反而感谢她们那次所为的恶作剧!”夏天回道。

“真的!萧珩!”她的眼神清澈,真诚。

“首先,那件事并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

------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也没有心理障碍。

而在那件事之前,我没有什么人生目标。

好好学习,也只是为了能博取一次妈妈的夸奖。

但,直到妈妈爸爸离婚,我也没有得到她的一次嘉奖。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学习还有什么用!

而正当我迷茫的时候,听说了我‘出事’的生物老师给我寄了一封信。

她说,很抱歉,你因为来看我而受到了伤害。

听说你受了伤,但不重。

不过,我担心的不是你身体的伤,我不知你的心灵是否受到了创伤?

她说,我想过该怎样安慰你,我准备了好些话,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说,豆蔻年华,在别人迫切的想要去拥抱世界时,你却早一步尝到了世间冷暖,你或许会为自己悲哀。

但,大可不比,因为这世上比不上你的大有人在。

她说她甚至连童年都没有,仿佛从记事起就被迫长大了。

她给我讲她自己的故事,她说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觉得她的人生不应该是为了寻找一个没有责任的男人。

她说她羡慕我有个能为我遮风挡雨的父亲,而她的母亲善良却懦弱,所以,她不得不坚强。

挫折,当你跨不过去时,才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跨过去了,就是你脚下的石砾。

而懦夫的面前才有山。

她让我好好学习,她说,‘走出去,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天空’。

她说,就像她,如果不曾努力,也许会永远待在山沟沟里听周围人的冷嘲热讽或无休止的哀怜。

她说,如果你看不清远方,不防先坐下来读一读书,人生百态,你总会找到自己的方向……

那段时间,我读了很多书。

我知道了那个不安于现状、不甘受辱、敢于抗争的简?爱;我知道了经历无数次失败后仍乐观积极的圣地亚哥;我知道了,卡西莫多,那个面目丑陋却心底善良的敲钟人……

我知道了许许多多性恪迥异,或善良的,或坚强的,或崇尚自由的人……

而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也终于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结,我想知道妈妈是不是‘病了’。

__我终于确定了我的人生目标,我想成为医生,如果她真的是病了,我想治好她。

也是那个时候,爸爸看我整日看书,怕我走火入魔,扔给我一本菜谱,我学会了一道菜才能换读一本书。

……后来,我也慢慢喜欢上了做菜,从西红柿炒鸡蛋到松鼠鱼,从开始的任务变成了享受……

所以,我不知道如果没有那次经历,我现在在哪里?

是什么样子?

而我是否还会再遇上你呢?

我不知道。”夏天枕着萧珩的肩膀,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她贪恋着。

“夏夏,”萧珩吻过她的右手,“若说我们能相遇,相爱是缘分,那我们就是有缘的,而我们若是有缘的,我们终就会相遇,相爱。

而如果能有如果,我不希望你受任何伤,任何痛。

因为,我们终究会相遇,相爱,相守……”月光皎皎,落满西窗。

萧珩拥着夏天,夏天依偎着萧珩。

只是,两人的姿势已从半卧在床榻变成了相拥而眠。

“萧珩!”像是沉思良久,夏天的声音低低的。

叙尽心事,夏天眉间少了一抹轻愁,也让她些许兴奋,不想入眠。

“嗯?”萧珩应道。

看来,兴奋的不止夏天,还有萧珩。

“……我爱你!萧珩!”夏天的手搭在萧珩胸前,道。

“……”萧珩蓦地一怔,竟有些许失神。

不是没有听到。

夏天的声音不大,却也清晰悦耳,简明有力。

很简单的三个字,他听过无数次,在体育馆搭建的舞台,在电视台的录播室,或着机场……

他感动,喜悦,甚至还有一丝歉疚,却没一次如现在这样震撼他的心灵。

湿热的吻,倾落而下。

萧珩亲吻着夏天,含着她娇嫩的唇瓣,辗转厮磨,小心翼翼而又郑重其事。

如果这个吻也有名字,应该是《爱》吧!

热烈的亲吻让夏天双目含露,欲语还羞。

其实,萧珩也好不到那儿去,眼角泛红,是“激动”,亦是“激动”。

萧珩吻了吻夏天的额前的发,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邪念”,低低的道:“夏夏,我的卿卿,我爱你!我也爱你!我高兴你也爱我!不是ILoveYou!

不是Jet`aime,Jet`adore!

不是Ichliebedich!

而是‘我爱你!’我很高兴!

我很高兴!

夏夏!我的卿卿,我很高兴……”

萧珩声音不大如同耳语,温润而低沉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他眉宇间也尽是按耐不住的雀跃,亦不失柔情。

都说,东方人的爱是含蓄的。说是,因为《源氏物语》中源氏之君最后一次去看望心爱的情人。

临别时,情人站在门口说:“今晚月色真美。

从今往后,和你的一切,都会成为慰藉我一生的美好回忆。

在我剩下的岁月里,我都会怀念今晚和你一起看过的月亮。”

以至于,后来,夏目簌石把一篇短文中男女主角在月下散步时男主角情不自禁说出的“I love you“翻译成了“今晚月色真美”。

又如,“……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你还不来,我怎敢老去……”

又如,“炊烟起了,我在门口等你。

夕阳下了,我在山边等你。

叶子黄了,我在树下等你。

月儿弯了,我在十五等你。

…………

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

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

…………全篇无以“爱”字,却句句饱含深情。

这样婉转的表达“爱”,浪漫,唯美……,萧珩也曾深以为然,直到他听到夏天说“我爱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没有任何修饰,甚比任何修饰,她是真切的!深沉的!严肃的!厚重的!

夏天不知道自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在萧珩心中掀起了怎样的巨浪。

不!应该说,她也有过类似心海浮动的经历__在萧珩与她说“我爱你”时。

她承认这三个字是有魔力的。夏天不是没想过该怎样诗情画意的对萧珩说爱他,是套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是引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然,以己度人,她终是选择了最直白,最简单的表达。

夜渐深,相拥而眠两人却都不曾入眠。

仿佛从来没有如此贪恋过这样安静相拥的夜晚。

__不是过了今夜,就要走向未知的迫不得已。

他们深知以后无数个漫漫长夜,或寒风料峭,或骤雨磅礴,又或是星月交辉,月华随君……,身边有他(她),不再独单。

然,今夜,此时,此刻,终是不同的。

“萧珩。”夏天声音软糯,还带着一抹亲吻之后的羞涩。

“嗯。”萧珩的声音有些低哑,想来也是忍的辛苦。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知道。

最美妙的夜晚应该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固执的认为。

好吧,他承认,在这一方面,他不能与时俱进。

“你给我读诗好不好?嗯……我想听着你的声音入睡。”夏天原本就软糯的声音又加了几分娇俏。

夏天很是意外,原来与自己心爱的人撒娇是这样自然而然的行为,无需刻意已是娇软十足像是被驯化了似的。

萧珩的唇角不由得扬起,他道:“唔……卿卿想听什么诗?”

漫说夏天第一次对他提要求,就是天天提,时时刻刻提,这样的娇软的声音,他怕是也无从抵御,有求必应吧!

夏天道:“嗯,罗伊·克里夫特的《爱》。”

她喜欢这首诗,她觉得“爱”就应如此,就像她与萧珩。

萧珩挺眉道:“中文?还是英文?”

他懂她的心思。

“都想听,可以吗?”夏天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个贪心的,萧珩的音色温润,他的英文是标准的queen's English__唔,其实,夏天也不懂什么是queen's English,还是宁宁告诉夏天的。

宁宁说她刚上大学时,有节英语课是英语系某教授代讲的,课上教授就提到过英语标准发音,不是伦敦腔,而是queen's English。

“当然!”萧珩笑道。

夏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的耳边,脑海中尽是萧珩低沉嗓音,他的声音仿若被玉石打磨过,又好似被被山泉沁润过……

“……我爱你,

不光因为你的样子,

还因为,

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have made of yourself,

but for what

You are making of me.

我爱你,

因为你能唤出,

我最真的那部分。

I love you

For putting your hand

Into my heaped-up heart

And passing over

All the foolish, weak things

that you can’t help

dimly seeing there,

And for drawing out

Into the light

All the beautiful belongings

that no one else had looked

quite far enough to find.

我爱你

因为你将我的生活化腐朽为神奇。

因为有你,

我的生命,

不再是平凡的旅店,

而成为了恢弘的庙宇,

我日复一日的工作里,

不再充满抱怨,

而是美妙的旋律。

I love you

because you have done

more than any creed

could have done

to make me good

And more than any fate

could have done

to make me happy.

而你做出这一切的一切,

不费一丝力气,

一句言辞,

一个暗示,

你做出这一切的一切,

只是因为你就是你,

毕竟,

这也许就是爱的含义……”

夜,静静的。

风,掠过窗台,裹着一抹清香,是亭边的垂丝海棠?还是院中的千层茉莉?

夏天无力分辨,她沉醉在萧珩的《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