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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忍者:“……”

不是很懂你们日向!

飞鸟没有管他,自顾自地把手放在刚做完手术的患者的头上,释放查克拉。

昨天太累了,忘了给这个患者的细胞催眠了。

宇智波忍者闭上眼,不想看这奇怪的仿若邪教的场景。

他感知到飞鸟走后便睁开眼,刚打算发会呆放松一下,就见到两个大灯泡悬在自己头上。

宇智波忍者:“!!”

他被吓住了,一时间整个人都僵在那里,看得飞鸟叹了口气,戳了戳他的脸:“你还好吗?”

没等到宇智波忍者的回答,她便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同之前几天那样,用手撑着脸,百无聊赖地看着他:

“喂,我说,你还是不要多想比较好哦。”

宇智波忍者终于回了个眼色给她。

黑暗中,他视物模糊,但飞鸟看得很清楚,一切事物在她眼中纤毫必现。她看清了宇智波忍者惊疑的神色,便解释道:

“你思虑过重,这对身体恢复很不好。你看这都多少天了,你还没从床上起来。”

她开始不自觉的絮絮叨叨:“虽然正常人受这么重的伤也不会这么早起得来啦,可你不是忍者么。忍者嘛,都是超级赛亚人,你这个伤换正常人早埋土里了……”

也就是碰上了系统要救你,我还早些就让人去打造器具了,这才能救下你——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她注意到宇智波忍者逐渐升起的警惕,无辜地偏了偏头:“你的声带没损伤也不是失语症,为什么不和我说说话呢?”

可惜这里没人看她卖萌。

良久,黑暗中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谢谢你们救了我。”

“哇,你居然会向我们道谢,不过你最好等到明天对大家说哦。”飞鸟惊讶地鼓起了掌。

她笑眯眯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固执地认为我们会对你下手,然后抽空伤人呢。”

……她知道了。

宇智波忍者心底一沉。

但飞鸟却不管那么多,她高兴地拍了拍宇智波忍者的头发,宽慰道:

“不过,愿意说话就好。你老是想这么多,身体都好不了,现在我告诉你我们不会伤害你,你愿意睡个好觉吗?”

宇智波忍者为这亲切的动作一怔,又被飞鸟话语中的含义冲击地晃不过神:为什么要期望他睡个好觉?要他好好休息吗?

他很快又被飞鸟的天真逗得发笑:这个小女孩也许天资聪颖,未来会救很多的人,但她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她根本不懂他为什么这般警惕。

“——都说了叫你不要想那么多了。”飞鸟大声打断他的思考。

她有些郁闷,干脆直接扑上去狠狠揉宇智波忍者的脸:

“你都是上过战场的忍者了,一定对杀气很敏感吧?那你怎么不躲我呀?嗯?怎么不躲我呀?这不是说明我根本没那个意思吗?”

“唔唔唔等……”

“哼,你们一定都想我为什么要救你们,为什么要救一个不知敌我的忍者——我倒要问问,为什么不救?一个伤患倒在我面前,身为一个医生,我为什么不能救?”

她越说越气,气得狠狠揉躏宇智波忍者的脸:“一个个的都这样,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吗?就非得是对你们有企图?”

“司空见惯又不意味着正确,但你们宁愿继续沉溺在痛苦里也不愿意看看我提出的可能性……”

她松开手,慢慢把自己抱成一团:

“这个世界,真讨厌。”

她把自己说emo了。

连原来明亮的电灯泡都黯淡好多。

宇智波忍者决定安慰一下这个还很天真单纯的小女孩:

“好了,我相信你,我会好好休息的,你也快去睡吧。”

“真的吗?”飞鸟的眼睛“刷”得亮起来,“只要你愿意配合治疗就好,我马上就去睡!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

黑暗中,宇智波忍者轻微地沉默了一下。在飞鸟以为他又要多想时,她听到宇智波忍者说:“云取。”

他说:“你怎么称呼我都好。”

好勒,回头就去查这个名字!(不是)

“我叫飞鸟,我觉得你早就知道了,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那我回去休息啦,你也早点睡哦!”

飞鸟再一次拍了拍云取的头,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子,轻快地离开了。

第二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个十分兴奋的状态,为云取检查身体时有些坐立不安。云取有些奇怪她在想什么,等到中午休息、一众医忍聚在一起时,他终于明白了:

飞鸟一下子扶起他,对医忍们喊到:

“大家,云取有话要说!”

云取:……

你放过我吧。

他冷眼看着这群大龄儿童好奇地聚过来,有些生无可恋,不得不配合飞鸟演完这场戏,对医忍们诚挚地道了谢。

“……”

谁知医忍们先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我们一直在排挤你……”

说话的人被拍了一下:“干什么干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不跟他说话的吗?”

看吧,就是这种幼稚的行为。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云取叹了口气。

说真的,宇智波家三岁的孩子都不会这么玩了。

但他听着这些人叽叽喳喳,围过来没话找话,又觉得他们这样也挺好的。

……而且一个个的都是大漏勺,漏出的东西挺多。

如果有忍者想要日向家的情报,那潜伏进日向家的医疗部会是不错的选择。

说不定还能得到免费的救助呢。

日向的医忍们总是把什么事都搞得很热闹,就连有病人醒了也是呼天喊地,然后被理穗硬生生镇压下来。

确实值得庆祝,云取想,日向医忍傻归傻,技术还是够用的。

家族正好缺医忍……

他被一阵喧闹的声音吸引。

是醒了那个病人的亲属来了,此刻正围着病人嘘寒问暖,边问边哭,然后被医忍拉下来。

“他现在需要安静,你过这边儿哭。”

“谢、谢谢你们……”亲属扶着医忍递过来的胳膊,边拭泪边走到一边,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她和蔼可亲地询问:

“对了,我听说你们做的这个有一个……主刀医师?他是谁?我想当面谢谢他。”

医忍一怔,下意识看向飞鸟。

他们都知道,因为这场战争,日向分家其他族人与飞鸟关系尴尬。

可总体而言,这事儿还真赖不到飞鸟头上。族长大人不知道怎么做族长吗?他干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似乎因为医忍踌躇的时间过长,亲属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飞鸟在视线尽头静静地看着她。

她不认识飞鸟,但却立刻认出了飞鸟。

那双眼睛确实如传言所说,是日向一族里独一份,极为好认。白中泛着些微蓝色,像月亮一样,清透漂亮,好看极了。

“谢……谢谢你。”她勉强勾起嘴角,对着传言中仿佛罪大恶极的人道谢,“谢谢你救了我父亲。那个,谢谢……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一颗一颗地坠落。

她不知在悲伤什么,或者在高兴什么。所有情绪在她脑中混成浆糊,然后像雪花一样飞散开。

望着飞鸟模糊的面容,她有些许恍惚。

她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想起若是以前,她碰见这种事,都是去怨恨对手、埋怨族长的。

可面对和之前相似的场面,她这次却选择恨一个小孩、一个和她一样的分家。

为什么她不敢去恨族长呢?

因为……小孩没办法报复她,只能任人欺负不还手;可去传族长的谣言,族长是真的可能给她穿小鞋。

她怎么就忘了呢,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做出决定的人,她怎么就忘了呢……

她已经变得和这个世道一样恶心了呀……

*

“……”

飞鸟沉默地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

日向绯原蹭过来安慰道:“小飞鸟,别伤心,我们不管她……”

“不,我没有伤心。”飞鸟摇头,眼睛依旧没有聚焦地望着虚空某处,“我只是在想,我之前并不经常在族地里活动,怎么大家都对我这么熟悉?”

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此生的前几年,都被父亲带着四处求医。至于住进日向族地,满打满算也就是近一年的事,还因为身体原因一般都窝在自家院子里。

可不论是头一次接受日向拓哉检测时那个道场里的日向族人,还是今天这位患者家属,甚至是日常生活中仅同她打个照面的人,她很确定她没见过他们,他们也不认识她。

但一旦看到她的脸,或者说她的眼睛,他们就会反应过来:

她是日向芳华的孩子。

她是“罪人”的孩子。

——她是罪人。

“这有什么?小飞鸟眼睛这么好看,认出来不挺正常的吗?”日向绯原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飞鸟轻轻笑了一声。

她没再管那个把滤镜开到无限厚,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的人,继续给云取换查克拉线。

云取看了两人一眼,默不做声。

他觉得飞鸟和那人的关系不太对,和那个患者家属的关系也不太对。

仔细想想也确实,他见的全是医疗部的人,没见过外人,飞鸟的眼睛在日向里又格外突出。

可只是因为眼睛吗?云取觉得还不至于。他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宇智波家里有一双白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是其他血继也可以,只要那孩子是宇智波家的崽。

只有千手。

唯有千手……他不能接受!

如果有哪个弟弟妹妹敢和千手家的谈恋爱,他绝对要把那死小子打断腿了也要带回来!

云取恍然大悟。

虽然没听说过日向家有什么仇敌,不过日向家嘛,是这样的。

只是保密工作做的好而已,正常。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感觉你自己说服了自己。”

飞鸟遣责地望着他:“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事啊,我的人际关系可是很正常的。”

云取回以一个正经的微笑。

飞鸟看了他一会儿,欣慰地笑出来:“不错嘛,很有精神!精神面貌比之前好了不少。”

“你看,说出来多好嘛,大家都是话唠,都愿意陪你说两句。”

她笑眯眯的:“医生的职责是救助病人,让你担心那么多,是我的失职。”

“我们都是同一边儿的嘛!互帮互助,多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