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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认真按飞鸟捏的在外修行天真善良的小巫女人设来说,她应该对他嘘寒问暖,可她现在只想笑:

门间是什么鬼名字,这小孩明显新手上路经验不足,起的名字一看就是从本名扩展来的,显得奇奇怪怪——

让她想想这小孩本名是什么,太离谱的都先pass掉——扉间?瓦间?难不成是柱间?

好,就决定是柱间了。不管他叫不叫柱间,从此之后他在飞鸟心里就叫柱间了。

飞鸟脸上笑意不减:“原来是这样。”

如果你爸妈真的死了,那就是我真该死啊;如果你爸妈没有死,那他们知道自己被迫去世了吗?

她带着“柱间”走到森林外,身后传来小孩僵硬的声音:“到这里就好,之后的路我知道该怎么走。谢谢你,飞鸟。”

“不谢不谢。”飞鸟笑着摆手,转头回了林子里。

一连几天晚上,她都没有回自己的树屋。

又一天晚上,飞鸟躺在一处洞穴的干草堆里,开始反思自己。

“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她对身边的猫猫说,“我觉得我应该把他吓走,或着干脆噶了他。可是人家有后援,唉。”她叹了口气。

最怕的就是“柱间”的后援。直接杀了他,对方会来找;伪装成意外,对方还是会来找。

就“柱间”不知为何对她的树屋那么执着的样子,让她怀疑对方家里人是不是也能发现她使用技能的痕迹。

明明〈莫辨楮叶〉的熟练度都达到百分之百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完美地骗过去呢?

飞鸟精神萎靡:“想吃一顿正常的饭……”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出去讨吃的,只自己在林间打猎摘果子,非常符合认知的苦修。

结果“柱间”还是没打消怀疑,除了她洗澡的时候会避开,其他时间都远远跟着她。

搞得她根本没办法继续进行实验,只能进行理论的推演。

飞鸟唯一进树屋的机会,就是趁着“柱间”出去休息时,跑进屋里收拾一番不能给别人看到的东西,记一下笔记,然后赶紧离开。

趴在篝火旁边的黑狸花也生无可恋地“喵”了声。

它已经封印查克拉好多天了,好久没和枫联系,快要变成一只普通的猫猫了……

飞鸟望着夜晚漂亮深邃的星空,稍微沉默了一小下。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的时间也不多。而且理论也推完了,现在只剩下实践。

马上!马上她就能把【支线任务:药·其二】的完成度刷到百分之百了!

而且【笼中鸟】也有进展,只要再抓一只兔子实验,她就能验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的——

“干脆自爆好了。”飞鸟嘀嘀咕咕,“我记得那帮人是在那边停着,赶过来大概需要五分钟……”

“嗳,我把你的查克拉封印解了吧。”她突然抱起黑狸花,“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去找个人……”

*

清晨,飞鸟抓着一只昏死的免子走进树屋,摆好器材,开始对它施以咒印。

她对【笼中鸟】的研究暂时止步于控制机理,关于如何解除【笼中鸟】的不良影响,暂时还没有头绪。

对【笼中鸟】的解析进行得很快,一部分原因来自她的父亲。父亲身为外族人,当初入赘的条件之一是刻上【笼中鸟】。

他的【笼中鸟】版本有点特殊,据说是没有控制眼睛,只控制脑神经的版本。

这也就说明,至少在宗家内部,【笼中鸟】在宿主死亡时毁掉白眼和控制人脑的部分是可以分开的。

父亲曾一度觉得日向宗家脑子有病(原话),一直没有放弃找到解开【笼中鸟】的方法。

他的研究飞鸟有参与,甚至做到了最重要的一步——开颅。

当时差一点就成功了,但飞鸟不可能再复刻那次成功。

毕竟白色形态的父亲恢复力是真的高,其他人又没有那么强的恢复力,打开头盖骨后就等着感染等死吧。

不过飞鸟至少能做到一点:

她现在已经完全把【笼中鸟】本身摸清楚了!

至于咒印该怎么解决——飞鸟心里有个底。

——【笼中鸟】其实无解。

不管是她还是父亲,他们的研究都最先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也无所谓,飞鸟不在意。

隐约记得,上一世做生物相关的题时,她印象深刻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自然界中几乎没有绝对的事物。

她不相信【笼中鸟】真的无解,暂时找不出来是她水平不够。

飞鸟把兔子摆到自己做的简易手术台上,又用〈柳暗花明〉过了一遍,然后开始刻她理论推出来的【笼中鸟】。

之前的研究都是对族人的临床观察,如果这次动物模型成功的话,至少她之后的研究会顺利许多。

*

“柱间”没有照常在林子里看到那个外出修行的小巫女。

他立刻想到什么,折返回去——在那个之前他莫名觉得怪异却找不到任何异常的地方,此刻终于揭下神秘的面纱。

——那是一棵异常粗大,但是被掏空的树。

他从树枝与树干的交界处翻进去时,飞鸟刚刚把手术器械清理好。

瞥见顶层冒出的小脑袋,她第一反应是慌慌张张地将还昏着的兔子揽进怀里:

“我……我不是在虐待动物,我可没有这么变态的癖好哦!这个、这个是修行的一部分!”

她渐渐地把自己说服了,于是露出理直气壮的表情。

“柱间”原本试探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他从隔板上顺着梯子爬下来,其间暗暗扫视周围一圈,把那些不认识的工具的模样记在心里,然后跳到飞鸟的工作台前。

那上边一片血红。

飞鸟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你听我狡辩!”

“柱间”面无表情:“震惊!善良的巫女小姐私下里竟是这种模样……”

“呜哇哇哇!!”飞鸟大声叫起来,扑上去要捂他的嘴,“不许说不许说!”

“……让门间带你揭开秘密,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飞鸟忍不住大喊:“手上沾满鲜血的忍者没资格说我!”

“……”

眼前一道亮光闪过,飞鸟一下子被按到地上,不由得吃痛嚎了一嗓子。

一只苦无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原本看上去十分腼腆的男孩此刻眉眼凌厉,冷声问:

“你是哪个家族的?羽衣?日向?还是……”

想到下一种可能性,他默默压下手中的苦无。

他看到那小巫女颤颤巍巍的,明明害怕得发抖,却还是嘴硬道:“……你要是杀了我,羽村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羽村”是谁?没听说过哪个家族有人叫这个名。

“哼,羽村大人不慕名利,你当然没听说过。”

明明危在旦夕,巫女小姐却又不合时宜地得意起来:

“我可是有在好好履行巫女的职责呢!迟早有一天,尔等都将沐浴在吾神的恩泽下!至于你,妄图染指神之光辉之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威胁似地压下苦无:“闭嘴。”

巫女小姐立刻闭嘴。

他把巫女小姐绑在一边,提起摔在一旁的兔子尸体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便像土匪一样去翻屋里的东西。

巫女小姐眼巴巴地看着,忍不住出声:“别这么粗鲁……呜、那个是我好不容易做好的,请不要摔它!”

他看不懂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便干脆佯装要摔碎它的模样,问:“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是巴斯德烧瓶,是为了无菌制备一些无机物……”巫女小姐声音里带着哭腔。

听不懂。

“那这个小册子呢?啧,你算的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要加上减去这么多东西?那个勾一样的又是什么?”

“噢,那个是免疫组学的相关计算,本来应该是用电子学原理下指令处理的,但没办法只能这么搞。数据比较多算得乱了一点。”

??

还是听不懂。

更可气的是他无法说服自己这是那个人编的,因为他能隐约看懂一点,只有一点点,里面也确实有一些处理解决了他之前的一些疑虑。

他一个个问完,最后问:“你用这些是做什么的?”

“是探究一些疾病的发病机制。”巫女小姐平和地问,“需要我解释一下发病机制是什么意思吗?”

他:“……”

他一把扯掉巫女小姐脸上系着的纸,果然见到她同情怜悯的眼神。

“这孩子原来是个文盲呀”——这种。

他淡定地坐下:“你来教我。”

“那可以把我放下来吗?”巫女小姐礼貌地说:“站着很不舒服。”

“这些东西不想要了?”

“啊,没关系,我可以再做。”巫女小姐说,“毕竟所有原理我都知道,再复刻一次也无所谓。”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飞鸟终于从得以天花板上下来,她稍微活动一下被绳子捆得发酸的胳膊,朝“柱间”招了招手,显得颇为气定神闲,“来这边。”

“你想学哪些?”她温和地问。

见她一反往常、胸有成竹的样子,“柱间”挑衅道:“全、部。”

“好。”飞鸟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在此之前,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她有些好奇:“你之前一直很注意这里……你是怎么发现的?”

“只是根据你的反应,是你过分在意这边才让我注意到不对劲的。”“柱间”冷淡道,“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飞鸟笑了笑。

什么呀,原来只是我的原因吗。

不得不说,这让飞鸟松了口气。看来〈莫辨楮叶〉还能用,只是不能让人细细追究。

那么,干脆告诉他好了——让他认为她所展现给他的就是全貌。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只不过,加了一点小小的修饰而已。

*

巫女小姐讲的很尽心尽力。

虽然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他也清楚,是最基本的一些思维方式没对上。

一些在巫女小姐看起来很理所当然的事,对他来说可能就隔着一道思维鸿沟。

失策了,还以为是很简单的东西。他有些懊恼,本以为巫女小姐了解的只是一部分,用完就可以把她杀了以绝后患。

可几天下来,他却发现这个人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要多。从一开始,她的知识体系就跟他是不同的。

……得把想办法把她拐进家里。

他冷静想着,开口:“你有兴趣跟我走吗?”

巫女小姐歪头看他:“我的修行还没结束呢。”

是吗,真遗憾。

他想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用来打草稿的笔和墨水,“我先走了,这几日叨扰了。”

“咦——你之后都不来了吗?”巫女小姐奇怪的看着他,又慌慌忙忙翻找起来,“那等等啊,我有东西要送你。”

“锵锵——”

一条红色的绳结。

“这可是我亲手编的哦,一共两条,来记念我第一次教书育人!”她兴冲冲地拿出另一条,把其中一条拍在他手里,“你可要收好!”

……这家伙,是不是忘了他还拿苦无威胁她的事了?

他皱了皱眉,望着面前人灿烂的笑脸,最终只是冷淡地应了声。

他在对方的送别声中离去,瞬间没了身影。

*

“扉间,今天回得这么早呀?”

暗红头发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问到。

——门间、或飞鸟心里的“柱间”,本名扉间的男孩点了点头:“事情处理完了。”

“哦?说给我听听。”中年人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

“唔……所以还是没确定是哪个家族的后辈吗?”中年人沉思着摸了摸胡子。

“是……芦名族长,我们要不要把她绑过来,让她为我们做事?”扉间问。

“叫什么族长,叫爷爷!”漩涡芦名先是不满地拍了下扉间的头,再一拍大腿:

“既然确定不了那就不确定了,她不是幻术很好吗,那不就是宇智波!”

扉间下意识反驳:“这怎么……”

“分不出来就别分了,别为难自己。宁可错杀不要放过。”漩涡芦名一顺溜秃噜出来:“她不是和周围那些村子有接触吗,真巧,我们也什么都没发现。”

他淡定到:“刚好,一起解决了吧。”

“您的意思是去杀了那些村民?!”扉间瞪圆了眼,“可是……”

“——没有可是。”漩涡芦名打断他的话,沉声道:

“扉间,你以为这是什么过家家吗?!——这是战争,你的父亲和兄弟现在在前线!

一个幻术好到连我都能骗过的人,你要赌她就是个普通巫女,或者她没在周围动手脚的可能性吗?!”

扉间怔愣片刻,闭上眼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再睁眼时,他已经说服了自己。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