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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的追兵退了。

日向冬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这一瞬间的走神被飞鸟发现,女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学会了?”

“啊、不、没有,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就学会啊!”日向冬下意识吐槽。

“最多五刻钟我就要走了,在这段时间你最好把所有问题都问完。”

“啊、啊??”

看他表现得实在过于心如死灰,飞鸟很奇怪地表示:“我留下的封印术基础知识你不是都看了吗,解个笼中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解法都被她简化多少了。

日向冬:“……”

这两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论的啊?!

本来被选上去宇智波他还挺惊喜的,因为可以和拓哉大人还有飞鸟大人一起,谁知到了宇智波族地后飞鸟大人成天不见人影,直到最后居然突发这种事。

他一个小菜鸡被喊上来学习解除笼中鸟,然后要去负责给其他族人解决,算是将其他族人的生死都交到了他手中。

可他只会一些基础的封印术啊!

“……”

看了日向冬生不如死的表情几眼,飞鸟将手术最后一个步骤完成,在日向芒露的脑门上漂亮地打了个结,丢掉手套,踮起脚来拍拍日向冬的头发:

“对不起。”

“诶诶?!不、飞鸟大人不用……”

“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很久之前就知道宇智波会动手,但我没有做好相应的安排,导致现在不得不把无辜者推上来,还置很多族人为险境。”

飞鸟曾经最烦躁地就是这一点:日向族地里有太多根本没有理由出远门的分家,一旦他们彻底和宗家撕破脸,那些人就是天然的人质。

她本来打算,慢慢把所有笼中鸟都解除了,再去招惹宗家来着。

可现在卡着这个时机,便先发制人好了。

先发制人:指只要把控制笼中鸟的人都嘎了,有笼中鸟的族人就不会成为人质。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做到先发制人吗?

当然可以。

毕竟长老们的目的是杀死日向拓哉这个表面上的领导人,最好连累上她。就像之前他们杀死日向芳华一样,他们相信,没了精神首领的分家会再次溃败。

为此死掉一些分家也无所谓,如果是不听管教的那些就更好了。

——以上,是他们潜伏在长老身边的间谍得到的情报。

是的,飞鸟的战略一向是团结一切可团结的人,当然也包括那些看上去攀附了权贵的分家,甚至还有长老们埋进来的眼线。

策反而已,她熟悉得很。

大家“传教”的热情很高,其实就连飞鸟都不甚清楚日向究竟被渗透到哪个地步。

大约是十个里面有六个会跳出来行动上支持他们的程度,这样就够了。

策反眼线的目的是得到他们与长老联系的情报网,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只要得到了全部、不,大部分情报网,他们就能为长老们编造出一个世界。

——一个虚假的、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的世界。

而现在,宇智波的撤退,就代表宇智波田岛心中的天秤向她倾斜。既然把她看做最后的胜者……他必不会告诉日向长老宇智波的情况。

于是,最后一个不可控的外部因素也被清除。

日向族地彻底陷入心火的掌控之中。

那么,就先让他们高兴会儿吧——让他们认为日向拓哉坠入圈套,让他们为又一次除去心腹大患而久违地酣睡,然后在睡梦中结束罪恶的一生。

但,为了防止意外发生,飞鸟事先通知已解除笼中鸟的族人,尽量将可以带离的分家带离,尽可能为更多的人解除笼中鸟,防止同归于尽事件发生。

“我已经把解除笼中鸟的方法发过去了,你不要有太大压力。”飞鸟努力安抚日向冬:

“我想让你尽快学会的原因,就是怕这个过程中出现什么解法之外的问题,所以需要你尽可能地把所有疑惑都解决。记住我的答案,回去告诉他们。”

之后,她不一定有回信解答问题的时间。

日向冬抿了抿嘴唇,略为自己感到羞耻。

呜……飞鸟大人考虑得这么全面,他再不配合不就显得太没眼力见了吗!

“我明白了,飞鸟大人!”他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眼里爆发出摄人的光芒,坚毅地对飞鸟说:“在下必不负飞鸟大人所托!”

而且现在拓哉大人还在外面屏退外敌,能让拓哉大人保护他、还有飞鸟大人亲自教导他,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飞鸟:oVo

安全屋外,浪忍如潮水般袭来。因为日向芒露脑袋里多了那个东西的缘故——是的,定位,那个东西确实有这种功能,一个晚上足以让日向暮实验出答案。

这让飞鸟不得不感叹:也许日向的研发能力意外地不错?

研究过笼中鸟的飞鸟迅速将其解除。

这样,日向芒露、包括和她同行的飞鸟、日向拓哉在内,算是被确认为死亡。

飞鸟从安全屋走出,看了眼面色有些发白、却执意要跟在她身后的日向拓哉,有些讶异地问:“拓哉先生不休息会儿吗?”

浪忍实在太多了,可以看出来长老们确实铆足了劲儿要置他们为死地。尽管有些被从源之城赶来的辉夜和猪鹿蝶所抵挡,但毕竟只是暗中的拉扯,明面上吸引大多数火力的,还是只有日向拓哉一人。

日向拓哉摇了摇头:“不,我跟你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而且,没有我的话,你回得去吗?”这个时候,他终于有闲心开起玩笑。

不会瞬身而已,有那么值得说道吗……!飞鸟有些悲愤:“没关系,我有绯原哥!”

日向绯原:“……”

日向绯原站在一片空地中央,对她歪歪头。

他默默注视着女孩安排好一切,那个传递信息的卷轴上文字不断跳动,她一边做手术一边回消息,一边回应那个日向的问题一边还在思付着什么。现在,终于要离开了吗?

飞鸟嘱托日向暮和日向冬好好将日向芒露带回青木原,照顾好在青木原暂留的分家,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她回头,正要招呼日向绯原走人。

日向绯原站在一片空地中央,歪着头看她。

无端有些诡异。

他的皮肤一片惨白。

“飞鸟?”日向拓哉有些疑惑。

飞鸟停顿片刻。

一股阴冷的气息霎时笼罩住她,寥廓旷远,让她想起拥有转生眼时遥望宇宙的时候——神秘幽远、一下望不到尽头的寰宇,连转生眼都显得渺小。

看不见带来未知,未知带来恐惧。

——面前那个,就是恐惧本身。

“……拓哉先生,你先走。”

“等、发生什么事了飞鸟——”

“快点!”

在那股矛头对准日向拓哉之前,飞鸟身上所有〈技能〉不受控制地开到最大。她无限度地将日向拓哉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疯狂凸显自身,查克拉也在不停地凝结——

莹蓝色的光芒不断在眼中汇聚,飞鸟试图模拟转生眼的查克拉流动,拼命去解围绕在自己身上的一层桎梏。

——然后、这一切,都在那道目光留在自己身上时停止了。

她被不知名的存在所注视,这一瞬,时间都仿佛被冻结。

下一秒,弥散出去的精神触角传来的巨量信息一下子冲散了她的神智:

莫名癫狂的大笑、未名状的存在伸出的触手、絮絮叨叨低哑着声音不知从何传来的低语、世界扭曲、凝聚成各种各样的奇怪团块,看一眼就恶心的东西她被迫仔仔细细剖开品鉴。

【叮、△@警告8#……#A\\u0026叮叮——叮%]$】

刺耳的声音在脑海中爆炸,逐渐和外来的一切同调协奏,变成未知可怖的低语。

一片混乱中,唯一完整的白袍“少年”缓缓走到她面前。

祂伸出「手」,指向她的额头。

【留在这里吧】

——她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莹蓝色的流线交织成一片巨大的网。

时间和空间的痕迹在此处消失。

一片虚无中,她“看”到,一个身着白袍、顶着鹿角“人”注视着她。

她同时“看”到,自己从天上坠落。

白色的袍子裹挟着小小的身躯,两张熟悉的脸映入眼中。

她对她说:

【你太弱了。】

她向着自己微笑:

【要冲出去吗……交予我来办吧。】

没有人能阻止她。

挡在她面前妄图阻碍她的一切……

她会全部清除。

飞鸟从黑暗中惊醒。

大太刀裹着宛如实质的查克拉劈了过去,少年一怔,下意识向后一躲——刀上的查克拉伸长、绵延,形成一条条金色的锁链,蛇一般向他缠绕而去。

锁链绕上的是虚影,少年的身影又出现在飞鸟面前,迎接他的,是一道划过月芒的长剑。

“……诶”

他有些苦恼。

银色的查克拉在碰到他的那一刻就消融了。

他再次静止住面前人的查克拉,看到她身上不断腾起的莹蓝色的火焰,伸手把它们扑灭。

“你居然都不愿意听我的话了!”他露出受伤哭哭的表情。

飞鸟:“……”

她努力去冲击身上的封印。

“没用的,那些暂时是你理解不了的东西,硬要去理解的话脑子会坏掉哦?”

少年歪歪头,抬起飞鸟的脸,试图熄灭最后一点莹蓝的焰火——

“这个封印好没用啊,怎么又被解开了……”他嘀嘀咕咕。

僵持之中,寂静的世界某处,突然传来镜子破碎的声音。

少年惊讶地瞪大眼。

他捏造的小世界……被攻破了?

那一点查克拉……是……

他低头。

火焰就在他面前,不屈地燃烧着。

“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离开吗……”

他松开对女孩的钳制,叹了口气,轻笑着望向逐渐破碎的天空。

“出去的话,没有转生眼,你要耗费巨大的精神能量去用你的‘技能’,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他扭头,望向跌倒在地上、正努力爬起来的女孩:

“你会死。”

看吧,就连这种程度的使用都能耗竭她的体力。

“那个灵魂很奇怪的孩子所说,你不是都听见了吗。”他眼眸深沉,“真早啊……”

真的太早了。

她本不应该就这样死去。

就算是躯体拖累了意识,可只要将躯体养好,养到足以承担那份厚重而庞大的意识……她不是不能活下来。

飞鸟一定懂这个道理。

可她却依旧……疯狂地使用那份毒药一般的力量,疯狂榨取自己身体的最后一丝潜力,任由自己的躯壳苟延残喘。

他很好奇那个未来飞鸟的心态,便稍微去瞧了一眼——

啊,心态崩了。他的。

他不允许现在这个还正常的女孩走向那种未来。

顺着命运来也没什么不好。

可看着她如此剧烈地挣扎着,执意要把自己当做火一样燃烧……他又突然退却了。

并不想被当成大boss打。

那么、就……暂且顺着她来?

毕竟孩子长大了,叛逆期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骤然被一股温柔又悲伤的目光笼罩住的飞鸟,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挣扎着将自己抬起来,重重喘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问面前这个仍然顶着“日向绯原”模样的少年:

“你……倒底是谁?”

那样熟悉的……似乎与她同源的力量……

“……”

“日向绯原”露出一个又激动又悲伤的表情。

“……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琴梨……

飞鸟瞪大眼:“父……亲?”

破碎的少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

“做为最后的临别赠礼,父亲再来为你演示一下吧。”

他愉悦地随意伸手,从虚空中抓起某物——破碎的空间中,探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非常虚弱的青年的头,他正惊恐地看着他俩。

是黑绝。

“唔……就像这样——”

恐怖的力量直接灌入黑绝那可怜的大脑里。

“唔唔……嗷……”

黑绝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人脸像被烫到的水一样剧烈波动起来,逐渐坍塌成原本一滩黑色的物质,发出剧烈的抖动。

终于,抖动渐渐平息,黑绝智慧的豆豆眼从一滩黑色中浮现,眨巴了眨巴。

它平静且……温和地待在那里。

飞鸟:“……”

黑绝变得好怪。

“看到了吗?就像这样。”父亲笑道,随意逗弄了几下那滩黑色液体,“你叫做‘技能’的……「莫辨楮叶」?名字起得不错。”

“它可以这么用哟。不止做为迷惑眼睛的幻术,甚至可以迷惑人心。不如说……”他摸了摸下巴:

“「重构现实」,也许更合适?”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飞鸟……也可以说是「重构现实」的产物?

碎片蔓延开来,飞鸟下意识要扑上去,最终也未能抓住少年衣袍的小角。

虚幻的“世界”破碎,裸露出其下真实的土地、花草、树木、天空。

周围静悄悄的,只是多了些鸟叫虫鸣。更远处传来些微血腥气,那是日向拓哉与浪忍交战的战场。

依旧是在安全屋前,只是面前的一大片空地中,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飞鸟?”身后传来日向拓哉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日向绯原”的痕迹消失了,就像他从没来过一样。

飞鸟沉默片刻。

“不,没什么,我们走吧。”

她转身。

“回日向族地。”

亿万万光年之外,或许已经超脱这个宇宙、已经升维的世界。

玫瑰一样瑰丽的云彩在天地之间遨游,星河徜徉在天幕之间。白纱遮盖在白袍的“人”脸上,祂任由自己陷进柔软的云层中。

然后,突然满地打滚。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只能有两次机会!为什么被发现就不能过去了!我的亲亲老婆我的亲亲女儿……狗策划你不是人!!】

祂仰天怒骂,对天空竖起中指。

白纱被揉成一团,露出祂额头上一条竖着的细缝,遮掩着干瘪缺失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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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绝:怎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