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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能做到那些事吗？”
“不，需要用查克拉的地方，能做到那些事的唯有忍者。”
赶到失踪案发生地点，他们只见到死气沉沉的村庄，无迹可寻的居民，残破的屋檐，有些微使用忍术的痕迹。
飞鸟立即改口：“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用查克拉。”
用精神能量嘛，这东西人人都有。
（不过，忍者这边的称呼似乎是阴遁？）
尽管使用方法不科学就是死路一条。
宇智波泉奈走进村庄，手掌轻抚篱笆墙干净的切面，在上面找到了些微没有散尽的查克拉。
大概在一个月之前，有忍者前来，或是应雇主要求与另一群人打架波及到了这个平民的村子，接下来他们三方全部消失了。
“这种事很容易找理由的。本就是小国，死个把人多正常。又有忍者参与，当他们同归于尽顺便把平民都带下去了呗。”
忍界整天的失踪人口都堆成山了，又有谁会在意。
跟在他身后的飞鸟左看看右看看，“诶”了一声，在一户房子的门缝里抽出张画着幻术纹路的纸。
她无语片刻，把这张纸团吧团吧烧了个干净。
熟悉的查克拉波动让宇智波泉奈回头。
“我未曾在水之国见过那些……”他努力找了个形容词，“……黑泥。”
水之国的“异化”程度明明要比这里更深。
飞鸟蹲在地上，扭头对他笑了笑：“你见过的。”
“那是在幻觉里。”
“那可算不上幻觉。”
这个世界被转生眼「重构」过。
截止目前，这个结论已经非常确定。
但仍有人试图让它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当时间是钟表吗想调就调。调休都没这么容易吧。
不知道原理自己乱搞，用精神能量化虚为实化到一半跑偏，造成的后果就是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黑泥人，半虚不虚半实不实的，阴遁后遗症给他整完了都。
“我们和它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现在看到的样子才是正常现象。”飞鸟用手撑着脸，“就因为水之国的‘异化’程度太深了，所以你才会觉得见到的东西都是正常的。”
所见越正常，就代表他与它们的存在越接近。
把平静安然的表象撕开，所呈现的就是那诡异扭曲的一切。
“不过，不用担心水之国的情况会再次出现。”
见宇智波泉奈脸色不太好，好像感觉自己与黑泥攀上亲戚挺令人恶心的，飞鸟撑着腿站起来，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咱们现在就是在以防万一呀。把这边这些都处理掉，以后都不会见到那些东西了。”
“相信我吧。”
转生眼拥有者朝他露出自信的笑容。
“任何邪恶，都将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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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玩梗不好。
飞鸟被制裁了。
把周边因大名来访多出来的小尾巴都处理干净，她一身轻松地回到研究院，享受着没有宇智波泉奈的幸福时光，然后在自己新建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千手家的两兄弟。
“两位好呀。”她平常地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便要走到里屋的柜子旁去熟悉一下物品摆放的位置。
“你回来了啊。”千手扉间也很平淡地对她点点头，“大哥，拜托你了。”
“明白！”千手柱间很大声地应道。
飞鸟：“？”
下一瞬间，她见到千手柱间双手合十，脸上显现出深绿的“脸谱”——狰狞又粗大的植物根系从地下涌现，速度极快地缠上她的身体，接着便是查克拉的快速流失。
飞鸟心里下意识一突，直接用转生眼重开了条空间隧道挣脱束缚，但接下来身边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告诉她是千手扉间的飞雷神——
抽出刀用力挥砍，致使千手扉间不得不避开锋利的刀刃。他迅速结印，口中吐出一道超高压的直线水柱。
水遁·水断波！
地面都是木遁，飞鸟把空间的口子开到了半空中，此刻行动不便，便干脆凝结查克拉形成几道金色的锁链，直接封住千手扉间的行动，并借此悬停于半空。
“你们在搞什么？”
刚回来就被合伙揍，飞鸟语气十分不耐。她一把抓过被缠成蛹的千手扉间，把刀架他脖子上，试图威胁千手柱间以提前结束这场无聊的测试：
“柱间，再不停下来我就对扉间动手了哦！”
可千手柱间是真不管他弟的死活啊：“没关系，我相信小飞鸟是不会对扉间动手的！”
飞鸟：“……”
千手扉间：“……”
飞鸟丢开千手扉间，忍不住冷笑起来：“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侵袭而来的木遁。
木遁的生长过于迅速，能被飞鸟利用的空间越发狭小。她干脆地直接出现在千手柱间身边，一刀砍了上去。
“小飞鸟愿意主动近战，勇气可嘉！”
“你可给我闭嘴吧。”
飞鸟的体术跟千手柱间比起来就是个渣渣，她一度怀疑千手柱间是在阴阳她。但考虑到柱间的性格，还是当做夸奖好了。
再一次稍有不慎被木遁缠上的飞鸟想：谁再打近战谁就是个傻瓜。
柔拳破不开他的防御，金刚封锁只能起到骚扰的作用，即使再加上其他忍术——
飞鸟暗骂了一声，觉得自己在打一只乌龟壳。
查克拉流逝得更快了。
还要分出去一部分查克拉去防御千手柱间拳拳到肉的攻击，分出去一部分查克拉用忍术，分出去一部分查克拉运行转生眼，分来分去结果是蓝快要见底了。
草哦，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在查克拉将要耗尽的前一刻，飞鸟终于抓住了千手柱间不断跳跃的查克拉波动，随后顺利地同调、共振。
她之前散出去的那些查克拉终于起到了应有的作用，相同的波动紧紧包围住千手柱间，让他的查克拉不由自主地不听使唤起来。
表现出来就是：千手柱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法再掌控木遁了。
那些原本如同呼吸一般信手拈来的一切，在调动时沉重得费劲。身体中充盈的查克拉好像都不是自己的，千手柱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遁退去。
他想了想，用不了查克拉还可以用拳头嘛，于是一拳给了上去。
即使查克拉已经耗尽，飞鸟还是迅速躲开这一拳，并紧接着来了一刀，结果被千手柱间大力出奇迹硬是给打飞了刀卡住脖子。
“你想干嘛？切磋完了吧，快给我松开！”
对被比自己高的物体近距离围住这一情景，飞鸟已经有点ptSd了。即使她觉得千手柱间发癫的可能性比较小——可他们现在不就在发癫吗，他和千手扉间！
她一咬牙，转化自然能量的速度加快，决定拼一把。
因金刚封锁散去，终于能自由行动的千手扉间匆匆忙忙找过来。
“大哥，还不行吗？”
“哦，是扉间！”千手柱间一脸正气，“还不行呀，感觉小飞鸟没使出全力。”
被卡住脖子的飞鸟：“‘使出全力’？想切磋你们不能直说吗？”
“因为说切磋的话小飞鸟就不会使出全力了，而是会把它当作一场训练有自己的安排。”
千手柱间爽朗一笑：“我希望小飞鸟能全力与我一战，不管有什么招式，都尽可以……”
这就是你们突然打过来的理由？
真令人匪夷所思。
飞鸟无语，一胳膊肘朝上怼过去。
“想让我尽全力……可以啊。”
按常理应该耗竭的查克拉，此刻却在她手中逐渐汇聚成形。
并非来自自身，而是来自外界，来自……他身上？
千手柱间一愣。
他那些不听话的查克拉正在缓缓流失……小飞鸟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身体因为查克拉的缺失略有酸痛，千手柱间不甚习惯这样的感觉。但就是这片刻的不自然，便足够飞鸟挣脱桎梏。
接着，形势瞬间逆转！
……
强烈的光散去。
周围没什么变化，保持着被木遁嚯嚯过的一片狼藉。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将重要器材都收好用封印术封住，千手扉间并不担心实验室的损耗。
他只在意一点：“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像飞鸟被大哥卡住脖子，然后……然后呢？
他不记得了。
中间的记忆像被打上了圣光，明明满满的存在感却一片空白。
他看向正坐在废墟中倒塌的横梁上排排坐吃果果的飞鸟和千手柱间，感觉自己好像跳过了十集：
“你们为什么现在在吃东西？”
“因为小飞鸟查克拉耗尽了，需要及时补充能量。”千手柱间捧着个小盒子，从中掂起一块做成花朵形状的小糕点塞进嘴里嚼了嚼，说得含含糊糊：“我觉得甘栗甘的点心做得好吃，扉间要不要来尝尝？”
说着，他顺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目光殷切。
“我不饿。”千手扉间拒绝了提议，试图把话题引入正轨，“我是说刚刚……”
“哦，刚刚啊。”将甜点心咽下去，飞鸟忍不住露出了餍足的神情。听到千手扉间的疑问，她立即正经起来，严肃道：
“刚刚扉间你答应了要替我批接下来五年的文件……嗷！”
“我只是没看清，又不是失忆了！”
收回给了她一拳的手，千手扉间双手抱胸，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他转头看向千手柱间，面无表情：“所以，结果呢？”
在对战中更能看出来她对仙人模式的掌控情况，这是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商议过后，双方各退一步做出的决定。
千手柱间挠挠头：“小飞鸟的仙人模式比起之前确有进步，看来确实有在认真修行。”
“那是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飞鸟轻哼一声，又掂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不满地抱怨：“居然为此就打我？我可是刚出差回来……”
千手柱间一脸纯洁地发问：“所以小飞鸟身上现在绕着的一圈儿是什么？”
飞鸟差点被噎住。
她用力咳了几声，千手柱间还好心凑过来帮她拍了拍背。
“是……是……”飞鸟有些心虚。
她抬眼悄悄瞄了几眼，瞥见千手扉间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宇智波泉奈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羞耻到见不得人的事，才让你用转生眼遮盖身上的痕迹啊！
“总之我没有受伤。”飞鸟肯定地点点头。
他们在意的是这个吗？千手扉间有些无语地想。
但他还是努力帮飞鸟转移话题：“行。我看你现在用转生眼用得挺多的，是有什么突破吗？”
一说到这个，飞鸟就来劲儿了。
当然有，并且有很大的突破。
她挥出系统界面，千手柱间的眼睛立刻准确定位到空气中某一团奇怪气体的存在。
“转生眼的进度已经达到了87.65%呢。”
千手扉间吐槽：“为什么会那么精确？”
“因为……”飞鸟眨眨眼。
因为系统是这么显示的。
这个系统，在飞鸟斩去与那片灰雾空间以及其中大筒木化的“自己”的联系后，其中那个有自主意识、能够和她聊天的人工智能便消失掉了。
眼下的这个“系统”，跟一台普通的机器一样，已经完全由她接管。
关于系统和其中时不时会冒出来强迫她行动的人工智能是两个东西这件事，飞鸟很早之前便有所预感。
毕竟，系统编写任务的功能其实也对她开放了一部分，但奖励给予一向是她无法触及的盲区。
就连现在也是。
到目前为止，飞鸟还不能参透系统到底是个什么构成，以及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她身上，这些都是谜。
但毫无疑问，它与转生眼关系密切。
至于那个“人工智能”……
她斩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想必祂之后没有途径再出现了。
飞鸟不是很想听祂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叨些丧气话。
她已经斩断了联系……
飞鸟想到那片空间中莹蓝色光线形成奔腾不息的河流。
属于她的那条“线”，也断掉了吗？
……
【你取代了他的位置，自然也会重复他的命运。】
所以……未来被定死了的，变成了……她自己。
【这很公平，不是么？】
结果还真是因果律武器。
轻呼出一口气，飞鸟的意识从被淹没的空间浮上水面。
也不是不能预料……规则系能力什么的。
随手挥散那蛰伏于脑海深处的幻影，虚无缥缈的娇笑声远去，散落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
她抬眼看向面前的两人，一派平静，脸上绽放出同往常一样，从容优雅、平和而冷静的笑容。
“所以不用担心啦。”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只要我能够完全掌控转生眼——就没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