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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半,东堤街17号的二楼大堂内,一张圆桌配了六把椅子,其中四把上面坐着人,两把空着。

坐着的正是几名东星的话事人,后边站着各自的心腹。

笑面虎的位置则是由他生前的小弟大傻代替。

“看来各位大佬昨晚都接到乌鸦哥的消息啦?”

大傻冲着三人憨憨一笑,从小弟手里接过一个木盒,打开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哈瓦那,恭敬的递给几人,

“听乌鸦哥说,今天要封一个双花红棍,不知道几位大佬有何打算啊?”

“呵呵,大傻,你就别跟我们装傻了,有啥想法你就说吧。”

西装笔挺的司徒浩南接过哈瓦那,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后,淡淡一笑,

“你不是出300万暗花买乌鸦的命吗?还要废除他五虎的位置,还用在乎我们几个怎么想吗?”

“哈哈哈,司徒大哥,您说笑了,我这也是为社团出力。”大傻边说,边从兜里摸出响铜打火机,伸了过去,

“要不是乌鸦他谋杀骆驼老大在先,又将我大哥笑面虎干掉在后,我怎么可能会如此对他?”

“行了大傻!冠冕堂皇的话就别在这说了,骆驼那老家伙和笑面虎那个死扑街也听不到!”

一头金毛的沙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没有的话就给老子闭嘴!”

“哈哈哈,沙蜢哥还是那么直爽。”被怼的大傻并不生气,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憨直的笑容,

“在各位大哥面前,我大傻哪敢有什么想法?全凭各位大哥做主,我大傻听着就是了。”

“那你就闭嘴!特码的,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沙蜢不屑的瞥了大傻一眼,随后看向对面的司徒浩南,

“司徒,你怎么说?”

“我能有什么说的?”司徒浩南见沙蜢看向自己,脸上依然挂着淡然的微笑,

“乌鸦他要封,就让他封咯,反正咱们东星两个神经病,一个他,一个你。”

“滚蛋!别踏马把我跟那个煞笔放到一起比较。”

沙蜢将手一摆,重重的抽了口哈瓦那,又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雷耀阳,

“耀阳,你别踏马装昏迷了,也说两句吧?”

雷耀阳听到沙蜢说到自己,虽然还是闭着眼睛,却深吸了口气,

“我同意司徒的看法。”

“卧槽!你们没事吧?!”

沙蜢听到雷耀阳这么说,不禁“嘭”的一声重重拍向面前的桌子,

“这次如果让乌鸦封了双花红棍,那踏马可就是变相承认他是东星的龙头啦!”

“沙蜢哥说的对啊...”

“你踏马闭嘴!我们几个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不等大傻的话说完,沙蜢便毫不客气的打断道,“老子虽然也不待见乌鸦,但也轮不到你大傻想跟我沙蜢平起平坐!你踏马也配?!”

“是是是,沙蜢哥您说的对。”

大傻看见沙蜢那神经病一样的满头金毛,不由得冷汗直冒,赶紧拿出纸巾擦了擦。

可是,却没人注意到,此时大傻瞟向沙蜢的眼神中,散发出一股阴狠的神色。

见大傻被自己的气势震慑,沙蜢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再次看向司徒浩南,

“司徒,远的不说,就说乌鸦生生抢了你筹划一年多的东曼,你咽的下这口气吗?”

“呵呵,都是同门兄弟,谁打理都一样。”司徒浩南不紧不慢的抽了口雪茄,

“再说除了拳馆我还有其他生意忙乎,少一个pub也不打紧。”

“你...”

沙蜢被司徒浩南的态度搞得没脾气,又看了一眼依然闭目养神的雷耀阳,不禁更是气闷,

“踏马的,怎么一个个的都特娘的变成圣人了。”

说完,沙蜢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

“这都八点了,乌鸦那个鸟人还不出现,是不是挂了?!”

说完,沙蜢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老子床上的那个小明星还等着呢,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几个扑街扯......”

“呵呵呵,沙蜢,你他娘的嘴还是那么臭啊!”

不等沙蜢的话说完,一个冷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有三十秒到八点,我来的正好!”

听到这个声音,几人以及身后的小弟们一起看了过去,只见面色苍白的乌鸦坐在一张轮椅上,被小舞推了进来。

“哈哈哈哈!乌鸦,你踏娘的都这鸟样了,还要给我们报丧呢?!”

沙蜢看见乌鸦的样子,不禁仰天大笑,“我今天是服你了,一个残废都可以这么狂吗?!”

乌鸦并没有理会沙蜢,待小舞将他推到圆桌前的时候,将上位旁的一把空椅子拽开,随即小舞自觉的将乌鸦推到桌子面前后,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坐到圆桌旁的乌鸦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环视了一圈。

当目光跟司徒浩南相遇的时候,二人互相点了点头。

此时雷耀阳也睁开了眼睛,与乌鸦相视一笑。

已经站起来的沙蜢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有些不舒服,便又坐了下来,乌鸦看了他一眼之后便把目光聚集在了大傻身上。

“呵呵,乌,乌鸦哥,您来啦?”大傻被乌鸦看的浑身不自在,干笑了几声后继续说道,“那个,那个,有什么事,您,您说。”

“呵,大傻,你可以啊。”乌鸦听到大傻的话,冷笑了一声,“听说你要将我从五虎中除名,还拿出了300w暗花要我的命?”

“那个,那个......”大傻没想到乌鸦会在圆桌上直接把话挑明,弄得他措手不及,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这个那个的鸡毛啊?!”

看见乌鸦打从进来便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再看到大傻唯唯诺诺的表情,一边的沙蜢不禁无名火起,

“乌鸦,你现在就是踏马个废人,手脚都不利索了,还能做什么?!”

说着,沙蜢将手中的哈瓦那用力的怼在桌子上拧了拧,“都这样了,该退休退休吧,还出来逞什么能?”

“哦?”

乌鸦听到沙蜢的话,不再理会大傻,而是转头看向他,“这么说来,大傻之所以敢这样,都是你安排的咯?”

“乌鸦,我只是说实话,别说不是我安排大傻这样做的,就算是,又能怎样?!”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乌鸦一脸的平静,沙蜢就觉得浑身不爽,“你踏马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