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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璋面色阴沉了几分,死死的握住他的手,抽离那个怀抱“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

“是抑制剂。”杜青洵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阿璋乖,用了这个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杜月璋推开他,“滚,我不需要!”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最终还是忍耐下来,“希望你不要骗我,我真的不想变回之前那样。又弱小又可怜,靠着别人的怜悯和庇护才能活下来。”

他的话一字一句传到杜青洵耳中,似利刃一般划过他的胸膛。早知道这条路会让他这样痛苦,他一定会选择让他做自己,然后替他承担责难和后果。

杜青洵轻抚他的脸,用过抑制剂后,杜月璋安静了不少,“阿哥答应你,再不改变你,也不强迫你,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如果宗祠要怪罪,阿哥替你担着,阿哥只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装作嗜血疯狂的样子,你本该纯洁善良的活着。”

杜月璋听了他的话,呼吸平稳了不少,再久久的沉默后,他忽然道,“我想杀了那些人,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操控我的那些人。”

杜青洵明白他说的是宗祠的长辈,还有他们的父亲。与杜月璋不同,杜青洵原本和他们是相同的立场,不惜一切代价维护家族的繁荣。可是对立面是阿璋,他早已舍不得牺牲他。

“好,阿哥替你做,你不要难为自己冷下心肠。也不要排斥自己的温柔和善念。阿璋啊,即使那段日子信息素变了,可是仍然是你啊,不要排斥自己的另一面好不好?他们都是你。”

此话一出,杜月璋的后背猛然一缩,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杜青洵赶紧安抚他,柔声问道,“别怕,阿哥会陪着你的。”

“我好累。”杜月璋疲惫的闭上双眼,“我好累,真的好累……”

杜青洵感觉到刚刚还张牙舞爪的杜月璋,突然不动了。他的神经绷得极紧,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触手冰凉。

是抑制剂的问题吗?

杜青洵很是费解,决定将杜月璋带回他落脚的客栈再做打算。

杜月璋睡得极其不安稳,他翻来覆去,偶尔会露出惊恐愤懑之色,嘴唇微张,似乎在呓语。

杜青洵坐在一旁,他伸手试图按压杜月璋的太阳穴,试图帮助他舒缓痛楚。可是效果不佳,反倒让杜月璋痛苦的呻吟一声,挣扎的更加厉害。

杜青洵连忙收回手,生怕弄疼他,可是夜还很长。

长春宫的烛火依然亮着,虽然只有借着公事才能见面,可李景山总是偷偷观察杜月璋在做什么,有时他会在房梁上坐着,有时会在廊前喝酒。可现在,杜月璋不在,明明今日是他当值他竟然不在。

李景山越想越烦躁,就在这时寝殿的门开了,一道身影款步而来,借着微弱的烛光,他见到了一袭淡紫色的长袍,那是杜月璋最喜欢穿的颜色。他几乎没有多想,移步到那人身前,一把抱住,口中不住的唤道,“阿璋…”

来人瑟缩了一下,哑声道,“陛下,我是盐亭。”

李景山愣了愣,松开了怀里的人,“你怎么来了?”

盐亭垂首恭敬道,“陛下已经好久没有找我了,我想您,忍不住来看看。”

李景山皱眉,“那现在看过了,你走吧。”

“是因为他吗?”杜盐亭颤声道,“是因为他回来了,您才赶我走吗?”

李景山看向杜盐亭,心中更加烦闷了。

杜盐亭与杜月璋眉宇间有几分相似,杜月璋离开的那几年,他一时没有把持住,又受了他的蛊惑,与他共床共枕。那时他以为杜月璋死了,只当作一种慰藉,可是他忽略了杜盐亭有多么的难缠,如今又黏上了他,他不知该如何摆脱。

李景山不耐烦道,“夜深了朕要就寝,你出去。”

杜盐亭跪在李景山跟前哀求,“请陛下让臣伺候您就寝吧。”

“不需要。”李景山怒视他,“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身为朝廷命官,深夜来朕寝殿,成何体统。”

杜盐亭咬了咬唇,“那他呢?杜月璋呢?他算什么?他在这里就顾全体统了?”

李景山嘲讽的笑了笑,“你凭什么和他比?你算个什么东西。”

杜盐亭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哀求,“陛下我错了,我不是想这样说的,我只是太着急见陛下了,我不是有意说阿璋堂弟坏话的,陛下请您相信我。”

见他这般认错,李景山心软了,“你先下去吧,过些时日朕会找你。”

杜盐亭犹豫了半晌,躬身道,“陛下就让微臣留下吧,陛下难道不想我吗?”

李景山看了看杜盐亭,又想起杜月璋擅离职守,一瞬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捞起地上的人,“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朕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这样强调着,心里却更堵了。

翌日,天蒙蒙亮时,杜月璋从噩梦中醒来。他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半晌才恢复了镇定,他睁大眼睛盯着漆黑的屋顶,一点点冷静下来,他想起昨晚的事,他又变得异常暴躁起来。

杜月璋站起身,一步步往外走,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坚定。

杜青洵的声音悠悠的响起,“阿璋,你准备去哪?”

杜月璋顿住脚,他转过身看向杜青洵,冷冷道,“我该回宫当差了,昨日我不见了,陛下一定在找我。”

杜青洵的眸色暗沉了一瞬,他轻声叹气,“看来你很喜欢他啊。”

杜月璋摇头,“没有,只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你对他仅仅是职责而已?”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杜青洵闻言,心中一震,他怔忪许久,慢慢点了头,“好,既然你说我就信。”

“宗祠的人还是忠于陛下的,你和他们的立场是一样的吧,我需不需要防备你。”

杜青洵眼中流露出悲伤的神色,“你永远不必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

“我的意思是,你要确保不会伤害陛下。”

杜青洵的脸色变了又变,“看来在你心中表哥比我这个兄长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