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羡慕？”言森扬起嘴角，“我偷偷告诉你，我们单位福利可好了，六险二金，每个月五万块钱打底，还不包括各种补贴。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出去接活，起码百万起步。”
“而且还有编制！”他特意加重语气。
木时眼睛一亮，这不比她摆摊算命挣钱多了，并且还是正规军，再也不用担心进局子了，一举两得。
她万分期待地问：“你看，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言森盯着她看了许久，摇了摇头，“你太小了，不行。”
木时一字一句道：“我十八岁，成年了。”
言森：“我的意思是本科及其以上才能报考，成为正式员工。你应该还是高中生，或者本科还没毕业？”
木时直接破防了！
她被嫌弃了！
竟然因为学历被嫌弃了！！！
哪本小说写的，玄学机构求着女主加入，甚至砸钱，送别墅，不用考试马上破格录用……
她为什么没有这种待遇？难道因为她不是女主？
言森见她失落的表情，赶忙安慰道：“以你的实力，一个小小的本科学历还不是到手擒来。”
“懂玄学的人一般都很聪明，学习上一点困难都没有。比如我，本硕博连读；比如娜姐，世界前三大学硕士毕业；再比如队长，一路保送，连考试都不用考。”
“你还小，别担心，以后一定能考进来，加油！”他握紧拳头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木时更伤心了，她只是一个文盲啊！
傅闻璟停下脚步，回头望着他俩，“言森，你欺负她了？”
言森连忙否认，“队长，没有，绝对没有，她就是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正确目标，难以按耐住激动的心，太开心了。”
木时：“……”
这嘴比她还能瞎扯。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跟着钱多多去了一个会议室。
半路，傅闻璟道：“你们俩跟他进去了解清楚情况，我去各处转转。言森，你等下把重点概括一下发给我。”
“好的，队长。”言森乖乖答应。
钱多多站在讲台上，打开ppt，清了清嗓子，“各位大师，我整理了近期几起病患和医护撞鬼事件，请听我简单说一说。首先……其次……第一部分……第六部分……”
木时本来以为他真简短说几分钟，结果说了整整半个小时还没说完，还没说到重点，难怪机智的傅闻璟早就开溜了，留下他们两个呆瓜在这里听废话。
她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钱多多额头冒冷汗，“那个，大师，我说的哪里不对？”
言森跑上台瞪他，“你闭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重、点。”
其实事情十分简单，凌晨时分，走廊上总会出现一道看不清模样的影子，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叫声，尖锐刺耳。
有一些病人说，某种不知名的东西追着他跑，咬他的腿，他直接吓出了心脏病。
最严重的一起事件，某个病人家属身上突然出现两道牙印，用了各种方法治疗，都去除不了这个印子，现在闹到起诉医院的地步。
谣言传的越来越离谱，有的说僵尸咬人，医院里的医护全部都是僵尸，不是活人；有的说吸血鬼隐藏在医护之中，每天随机咬死一个病人，吸干他的血。
医护们也忧心忡忡，不敢上夜班。
言森摇醒睡得正香的木时，两句话说清楚了整件事，“我去联系队长，看他有没有发现什么，这里的风水出自他手，他非常熟悉这里的布局，如果有恶鬼出没，肯定会留下痕迹。”
木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也没死人啊，应该不是恶鬼作案。”
她和言森正要出门，钱多多摸了摸后脑勺，不解地问：“两位大师，你们不需要拿着罗盘到处看吗？我绝对不是质疑你们的能力，只是那样比较保险。”
他赶紧拉开柜子，一堆罗盘、量天尺、龟壳掉了出来，“要是没有带工具，我这有，随便挑。”
木时瞥了一眼，“大叔，都是假货哦，你哪买的？”
钱多多不可思议大喊大叫，“不可能！我花了三百万啊！三百万啊！！！”
木时暗搓搓想，人傻钱多的大怨种。
钱多多坐在地上扒拉那一堆破铜烂铁，痛哭了一场。
木时和言森在一个转角处找到了傅闻璟，他带着手套挖出一对黄白色的玉器，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他们了一眼，“我发现有人在医院各处埋下了九窍玉。”
“九窍玉？”木时惊讶地问，“跟上次我见到的那一个是一套的吗？”
傅闻璟微微颔首，神情凝重，“我已经挖出来两对了，加上局里的三个，一共七个，还缺了两个，口塞和生殖器塞。”
木时掏出一张符箓给他，“用这个包裹住，防止阴气泄露出来，侵染进身体里。”
傅闻璟照做，“还剩下顶楼没看了，这些九窍玉毫无章法乱埋，尽管它含有浓厚的阴气，但不足以形成煞气，破坏掉我布置的风水局。”
“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言森摇了摇头，“听起来不像恶鬼，怨鬼也不对，看了受害者名单，年女老少都有，不针对某个人，完全无差别攻击。受伤最严重的竟然是两个非常浅的牙印，估计都没咬破肌肉层。”
傅闻璟立刻决定，“先去顶楼，再去找那个受伤的人。”
一到顶楼，傅闻璟站在电梯口打量一会，直奔右边的角落，搬开一个柜子，砸了地板砖，又挖出一个九窍玉，他拿起来仔细辨认，“是口塞，还差一个生殖器塞。”
他皱了皱眉，“这家医院我全走了一遍，要不你再去转转，免得我漏掉什么地方。”
木时还没开口，言森直接拒绝，“队长，我对风水一窍不通，你看不出什么，我就更不行了。”
傅闻璟淡淡道：“知道你不行，我没问你。”
言森撇了撇嘴，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木时抱着手臂，“我觉得我也不行，风水一脉，金锁玉关最强。”
和她相比，当然她还是强那么一点点，但做人要谦虚，嘴上不能这样说。
傅闻璟眉心闪动了一下，言森顿时来了兴致，“木时，你这么快就发现了队长的家传绝学，不愧是你，火眼金睛啊！”
“队长，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