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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瑶久久未能回过神。

直到那动静彻底散去,她才想起寻井口的事,只是那围起的一圈青石砖上,除了一些日复一日留下的划痕,便没了其他的痕迹。

甚至于往里头瞧了一眼,也只有一片漆黑,分不清是夜色下的暗,还是被东西堵住了井道。

李清瑶离那井口退了几步。

不敢多看,怕身后无端会伸出一只手,将她推入那深渊里。

心里的震惊还未消散。

如今想来,这冷宫里确实透着怪异,难怪赵氏那日提起时,都暗恨她没有进来抓人的权利。

至于抓谁,赵氏反复呢喃的话语里并未提及。

但无论是王昭仪还是适才那位唱曲的女子,赵氏应当都不会放过。

李清瑶又生出了些薄汗。

她很清楚,既然冷宫内里是被帝王重点看顾的地方,那这里头的事,该要让旁人也进来探一探才是。

......

回去的步子有些急。

李清瑶准备从屋檐沿着宫墙跳下,却不小心碰到了碎瓦,发出的动静在这处的寂静里格外刺耳。

有一小队带刀侍卫从远处路过,虽隔着些距离,但因着习武之人的耳力,早已将这个动静听了个清楚。

“何人在此?”

夜色下瞬间寒光凛凛,李清瑶心中暗道不妙,步子却更轻了一些。

她从檐上跳下,抵在废墙内侧,屏住呼吸,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还未出冷宫宫门,想来外头的人,应当进不来,也不会愿多麻烦那么一趟。

可让李清瑶没想到的是,宫门发出了“嘎吱”的声音,随后是几人进来巡视的动静。

若不是眼前墙面有剥落的痕迹,四周野草漫天增长,她差点还以为这处是什么紧要之地。

情急之下,李清瑶准备原路返回,顾不上脚底会有响动传出,只想先隐入这复杂的宫殿。

“你们几个,分四处搜!”

“是!”

声音逼近,李清瑶握紧匕首。

冷宫里她不过只来了两次,要说熟悉,她定是没有这些巡逻侍卫清楚内里,尤其是她还得顾及着动静不能太大,这动作便逐渐落了下风。

李清瑶回头看了一眼,带刀侍卫已然逼近,但好在一处只有一人,若是偷袭,应当还有一线生机。

寻了个潜伏之处掩住身形,李清瑶只等着来人再靠近一些。

只是那银光带出的疾风还未落到侍卫身上,那带刀之人便眼尖地退了一步。

李清瑶招招狠戾,不给来人刀剑出鞘的机会。

腰间玉佩顺势甩了甩,撞到了袍面,朦胧之下,那白玉透着些许亮色。

侍卫收手,呵斥声瞬间咽下,转而染上急色。

“公主且慢!”

李清瑶这才放慢了动作,但眼中警惕依然,匕首反手而握,只等着不对劲便一刀横扫过去。

“哪来的动静,可有发现?”

外头守在宫门处的侍卫似听见了声音,正往这处行来。

“公主且藏着,属下回去复命。”

离开时,来人又就着夜色看了一眼那腰间的玉佩,饶是心里有了底,也依旧没忍住又打量了面前这位公主一眼。

他们还道为何近来被调来冷宫这一片,接了宫里人的差事,原是为着这一位。

看样子,这安乐公主确实对冷宫有些兴趣,且武功还不弱。

若是真打下去,他的长剑在近身匕首下,多少是要吃些亏才能全身而退。

在李清瑶谨慎又不解的注视中,来人转身离开了此处,边走边对着外头回道:“这头杂乱,没什么东西,还是去别处瞧完了赶紧继续巡夜。”

“适才那瓦片碎裂声不小,谨慎些稳妥。”

“这地方,就是塌座屋子我都不觉奇怪,走吧,别耗在这处,免得惊扰了里头那几位,又唱一晚上的曲,闹个不停。”

“这倒是,走走走!今日宫里人多,可得多提起些精神才是!”

声音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离开,只留下在暗处盯着院口的李清瑶,和一阵又一阵的凉风。

放匕首时手背擦过腰间玉佩,她回想起适才侍卫那有意无意的打量。

今日出门前她差点准备取了这东西,怕带着行动不便,可刚碰上便想起萧瑾寒的嘱咐,这手才停了下来。

......

前头宴席散去后,萧瑾寒并未应下太子的话留在东宫。

如今太子身边的人越发鱼龙混杂,除了他们安排进去的,还有各家送过去的后院女子,眼线侍卫,甚至连里头伺候的太监,有不少还是治宗皇帝的人。

平日也就罢了,旁人惯来瞧不出他心中所想。

可他今日饮了些酒,躺在那乱七八糟的地方,怕着了旁人的道。

撑回萧府,萧瑾寒头有些昏沉。

他直接去了竹屋小苑。

自那日李清瑶来过一趟后,这地方倒是比平日里更合他的胃口,连带着无趣时瞧瞧那胖嘟嘟的泥人和池子里的鱼,都多了些意思。

落座在书案前,萧瑾寒心思恍惚了一瞬,强迫甩开脑中那张脸,揉额听着旁人的禀报。

“爷,今日赵家故意让呼延临同安乐公主撞上,两人还过了几招。”

“撞上?撞到了何处?”

“......公主许是撞到了他的胸口。”

“嗯,继续。”

萧瑾寒揉额的手微顿。

这一停,他脑中越发混沌,那嫣然笑脸也一次比一次清晰。

燥热渐起,他寻不到缘由,只觉得有些烦闷。

“呼延临让他的人在京都城四处寻找武器铺子,动静不大,不像是琢磨兵器,但属下还是派了人跟着。”

“嗯。”

“多年前那个道士有了踪迹,应当还是在宫里,顶了某个公公的身份,想来不久后应是有所动作。”

“嗯。”

连听了几声沉闷的低应,禀报的人有些忐忑。

来人名唤苍鹰,是一队探子的首领,在萧瑾寒身边数年。

往日里,自家主子听了消息,多少会再说两个字,不至于如此敷衍不耐。

想了想,苍鹰试探地提起了旁的事。

“安乐公主替五皇子求了情,陛下允了。”

“宴席后去的?治宗皇帝可有质疑她?”

原是如此。

见状,苍鹰垂眸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