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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若肚子一天天见大,她也依样在昭阳宫关起门来教曲婳宁扮作孕妇,比起枯燥无味的宫廷礼仪规矩,扮孕妇明显更吸引曲婳宁。

她自信满满,自己一定能扮好。

待药谷之人进京时,沈今若已经六个月身孕了。

药谷来的是少谷主,晏臻设了个家宴,只有三人在座,曲婳宁跟沈今若学了将近两个月,装起来也像模像样,只是少谷主犹不甘心曲婳宁就这样入了宫,可他看到曲婳宁的肚子时,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待家宴结束后,晏臻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少谷主阴沉着脸出宫了,曲婳宁面色复杂的回到玉衡身边。

沈今若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晏臻心情不错,那就是一切朝好的方向发展了。

她和晏臻事先通过气,她是知道晏臻想做什么的,可皇后就不是这样了。

药谷的人进宫后,她在未央宫里坐立不安。

不为别的,药谷和朝廷有联系后,势必会分割滇王的势力,更有甚者,会让滇王和药谷之间互相猜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如今晏臻厌弃皇后,不过就是留她一个虚架子罢了,掌权的是丽夫人,协理六宫是敏妃,宠冠六宫的是露华夫人。

皇后想探听什么,或者往宫外来往消息,如今是真不方便。

所以她想从晏臻处探听消息,亦或想知道他最近有什么作为,还是要另辟蹊径。

进了三月后,沈今若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了,来往不便不说,她最近也不太舒服,晏臻便干脆住进了昭阳宫,日日陪着她,一手抱孩子,一手批折子。

承灏见那些黄色的书壳壳,好奇喜欢的不得了,马上满一周岁的他精力愈发旺盛,只要醒着就没有半刻安静的时候,而且十分缠晏臻。

晏臻也舍不得承灏,父子俩干脆玩了起来,晏臻把承灏抱在怀里,在折子朱批后头,好几本都是承灏的涂鸦或者小脚丫印。

晏臻看他认真的样子哈哈大笑:“这孩子以后有出息,这么小就想着处理朝政为朕分忧了。”

“陛下也太纵着承灏了,当心他弄撕了奏折。”

沈今若手执一本《左传》,一边看书一边看他父子两个互动,场面诙谐有爱。

御前的人天天在昭阳宫呆着,如今两边的人都混熟了,高去闲同三卓子等人更是谈天说地,只要正经事办完,昭阳宫里是没太多规矩的,只不过在晏臻面前当差还是要十分谨慎。

但比在紫宸殿,昭阳宫着实算松泛了。

这方一片和谐时,未央宫的汪福全来了。

“陛下,未央宫的人请求觐见。”高去闲在帘外道。

沈今若放下书扭头看去,觉得有点古怪。

皇后自打失了晏臻的圣心后,老实的吓人,除了一些正式的场合外,也不会贸然的在晏臻眼皮子底下蹦跶。

晏臻抱着承灏,脸色从阳光明媚转为乌云沉沉:“让他进来。”

汪福全垂首躬身进了书房,跪在帘外的高去闲一米的距离,道:“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皇后娘娘请陛下前往未央宫,有要事相商。”

晏臻不说让汪福全起身,也不回答他,只抱着承灏又逗了片刻,随后把孩子递给乳母,他又沉着脸喝起了茶。

汪福全面上更加惶恐,他跪在地上,伏的更低些。

喝了茶后,晏臻才平静的道:“皇后说是何事?”

“额,这个……”汪福全看了沈今若一眼。

沈今若瞧着晏臻,看出他平静的眼底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如果不说是何事,就出去别来聒噪。”晏臻声音冷沉,没有半分转圜余地。

汪福全生怕晏臻把他赶出去,回头在皇后那儿也讨不着一点好,他赶紧磕头,也顾不上沈今若在一旁听见了。

“回陛下,是关于盛姝公主的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说,公主十三岁了,再有个两年便及笄了,如今玉衡道人在宫中,娘娘想能否挑个日子,请玉衡道人再推算一番盛姝公主的命数。”

沈今若挑眉,为了这事?

晏臻思虑片刻后,起身道:“去未央宫。”

高去闲立刻出门安排起驾。

未央宫中一切如旧,见晏臻来了,那些太监宫女们皆十分喜悦,纷纷跪地接驾。

皇后也难得主动到走出殿门,在院中给晏臻请安:“陛下万福金安。”

晏臻“嗯”了声,道:“皇后起来吧。”

说着,他脚步不停的进了未央宫正殿。

殿里已经布置好接待晏臻需要的东西,每个人都十分谨慎妥帖,屏气凝神,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皇后规规矩矩的亲自为晏臻奉茶。

晏臻沉默的接过茶杯放到一旁。

记得前几日的下午,小桃失手打碎了一个碟子,被茉音数落了好几句,沈今若在一旁看笑话,边说要赏罚分明,边在一旁拨火。

几个小丫头嘟嘟囔囔的出了明仪殿的门,在院子里也不消停。

实在是有失规矩体统。

承灏还在他身边吭哧吭哧,搅的他不得安宁。

说实话,在那样的环境下批阅奏折,他也是很烦躁的。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打包行李卷回紫宸殿。

但不知怎么的,他神奇的忍了下来。

这几日竟然愈发习惯了。

没点动静他看奏折都不香了。

如今和皇后这边的规规矩矩相比,晏臻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记得宫规有哪些,在昭阳宫散漫的怕人。

可那种氛围下才有家的感觉。

皇后这里,如冰窟一般。

晏臻没说旁的,只让皇后坐下,开门见山的道:“皇后想再次为盛姝推算?”

皇后坐正了身体,道:“是,姝儿出生那年,说她身上带煞,又是双生,于国祚和陛下不祥,这才送出去的,如今过去十二三年了,臣妾想知道,这命格是否有变化?这也关系着国运和陛下,以及盛姝的未来啊。”

皇后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仿佛一心一意只为晏臻和盛姝做打算而操碎了心。

晏臻心里冷笑,皇后不过是在试探晏臻对盛姝的态度,还想通过女儿缓和两人的关系,借着这个事儿往晏臻身边凑,想探听更多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