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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除了满月半月、沈七、穆青……

还有一声悲痛沙哑地叫喊,她听得出来,那是沈宴禾的声音,还好,还有力气叫喊……

没死就好,宋青衣嘴角挂着笑缓缓闭上眼睛……

齐祖昂听着四周嘈杂的声音,眸中的阴戾之气更加浓郁,刚要打杀四方,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力量如闪电般朝自己袭来,因着速度太快闪躲不急,生生被这股力量击中,重重摔倒在地。

“宵小之辈,狂妄之徒,竟敢伤老夫徒儿。”几句夹杂内力的话犹如洪钟般,在整个空中回荡。

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从上空缓缓落下,但见他银须白发,双眸炯炯有神,悄无声息落在躺倒在地的齐祖昂身前,“是你将我徒儿害成这样?简直是找死。”

话音未落,手在空中一挥,掌气便已扇到齐祖昂脸上,他霎时口吐鲜血,戴着人皮面具的半边脸迅速肿胀起来。

“如果不是老夫之前发过誓,从此不问江湖事,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老者讲完转身走到宋青衣身旁。

满脸泪水的满月半月此刻一半欣喜若狂,一半忐忑不安,二人见老者走来,连忙双膝下跪行礼道:“师父。”

老者瞥了一眼跪伏在地的满月二人,怒斥:“没用的东西,你二人就是这样护主的?”

他轻轻抱起躺在地上的宋青衣,看着怀中的小人满身伤痕,脸上毫无血色,竟连气息也变得微弱不堪,一时大怒,腾出一只手霎时再次挥向正欲悄悄离开的齐祖昂,“竟敢害死我徒儿,老夫要你的命。”

齐祖昂见此,抓起身旁一名黑衣人生生挡下一掌,然后拖着受伤的身躯,趁机溜走。

老者刚要去追,又感受到怀中的宋青衣动了动,一时忍下怒火,抱起宋青衣顷刻间消失在众人面前。

满月见此,忙捡起宋青衣掉落在地的玉扇,同半月一起追着师父而去。

沈宴禾听到老者说宋青衣死掉的时候,霎时痛心入骨,加上之前撕裂叫喊,整个人再次昏迷过去。

“主人,王爷……”沈七穆青等人来不及伤心,忙把沈宴禾带到之前住的小院中。

肖君漠忍着伤痛强撑着站起身,走到言惟面前,“师兄,有无大碍?”

言惟早已坐在那里运功疗伤,现下已大好,听到肖君漠发问,摇摇头道:“赶快回去,我为你疗伤。”

“慢着,师兄先给那位沈公子看吧,他受伤严重。”肖君漠忍痛道。

方才他好像听见一男子情急之下喊他王爷,如果真是皇家人死在这里,又会给派内引来不小的麻烦。

“好,随我去瞧瞧。”言惟起身,捂着发痛的胸口,心中暗骂,不知这小子是何人,功力竟如此之高,自己好久都没有吃过这种亏了。

这老者更是厉害,听他所讲像是已退出江湖,如果两位师叔在此或许认得,可惜师叔远游去了,不然自己也不会受这皮肉之苦。

言惟边想边随着肖君漠来到沈宴禾居住的小院。

肖君漠带着言惟走进房间,见众人沉着脸,围在沈宴禾榻前,轻声道:“这位是我师兄,从小苦学医术,若诸位需要……”

还未等肖君漠讲完,沈七霎时回过神来,红着一双眼看向言惟,哑着嗓音道:“辛苦了。”

说完把位子空了出来,言惟见此走上前,见昏迷间的沈宴禾时而眉头紧蹙,时而眉心舒展,心神不宁。

把过脉之后,他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眉头紧皱。

沈七见言惟神情严肃,心瞬间如沉入湖底般冰冷,他颤抖着嗓音道:“怎么样?”

“真是怪哉!沈公子硬生生受下猛烈一掌,心脉受伤严重,为何气息竟如此平静?”言惟疑惑不解看着沈宴禾道。

“哦……我看到小嫂嫂之前放进沈哥嘴中一颗药丸。”穆青举手小声道。

“药丸?”言惟反问。

“是我家小姐随身携带的药丸,说是什么护心丹。”沈七想起在酒楼时,宋青衣曾轻易就送出去两颗,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护心丹,你说是护心丹?”言惟惊愕道。

“是的,我见小姐此次下山带了一瓶,最后只剩下一颗方才给主子吃下。”沈七道。

言惟听着沈七平常的语气,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护心丹十来年前在江湖绝迹,一颗护心丹对于学武者来讲,那就是最大的财富,可是这个少女却拿了一瓶。

沈七见言惟久久不答,急切道:“大夫,我家主子到底怎么样了?”

正若有所思的言惟回过神来说:“沈公子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内伤严重需借助外力运功疗伤,目前我师弟掌门皆受伤,师叔还未归来……”

沈七闻言双手抱拳,“多谢大夫,在下来想办法,还请大夫这几日多看顾些我家主子。”

“那是自然,医者父母心。”言惟道。

沈七颔首,示意一名护卫跟自己出去,交代一番后方才回来。

——

三日后。

沈七派出去的人带回了两位护国寺的高僧,以及沈宴禾留在王府的侍卫,所谓的侍卫也是沈宴禾训练的暗卫。

这三日来,沈宴禾醒来几次,每次想到老人说的话,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口中时不时还喃喃细语,让人听不真切。

沈七却晓得,主子口中是在念叨着宋青衣。

在两位高僧运功疗伤下,沈宴禾渐渐清醒,只是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一言不发,言惟说他的身子只需静养。

至于心结方面,心病还须心药医,他这是思虑过重,如果自己想不开,哪怕是神医也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

地下宫殿的齐祖昂也已褪下面具,半边脸肿胀厉害,胸前重重受了老者一掌,躺在榻上叫骂声不断。

老奴在旁边端着一碗熬制好的药,耐心劝解:“依少主所言,那两人不一定能活下去。那老者既已退隐江湖,便不会过多管江湖之事,等少主养好身子,强者为王谁人不服?”

齐祖昂闻言,心中这才舒服许多,“奴爷爷所言极是,本少主就再修身养性一年半载,正好再招些人。”

齐新华缓缓走来,身旁还跟着一位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