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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衣忽见暮白煞红羞涩的神态,觉得更加有趣,上手作势便要拉扯暮白的衣衫。

站在沈宴禾身旁的沈七此时再也忍不住,结巴喊道:“主……主子,是小姐她们,小姐还活着。”

听着沈七这么一说,沈宴禾方回过神来。

呆呆看着宋青衣的行为举止,心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沈宴禾早已怒从心上起。

若不是之前她对自己阳奉阴违,性子冲动不听劝告,两人也不会分别这么久,先生如今也不会整日郁郁寡欢,抑郁成疾。

一年多的时间,把自己与先生忘得一干二净不说,竟还在这里戏弄着其他男子。

口口声声找面首,如今竟是连面首的条件都能讲的头头是道,果真是……

自己这一年来,日日挂念着她,为寻她,险峻山峰没少攀爬,如今首次见面竟要亲眼看着她调戏其他男子,真是可悲可笑!

沈宴禾从心底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凄凉,手撑着窗台冷冷看着正欲扒拉暮白衣衫的宋青衣,一言不发。

沈七看着主子伤情的模样心中一阵着急,他早就知宋青衣行为浪荡不羁,后来在主子的管教下已经好很多,没想到如今竟……

怕是再这样下去,就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他连忙走出房间,走到宋青衣面前颤着嗓音喊了声,“小姐。”

玩心正浓的宋青衣正在调戏暮白,忽听身旁有人讲话,抬头一瞧竟是沈七。

她霎时停下手中动作,环顾四周,顷刻间看到正站在窗前,眸中满是失望之色的沈宴禾。

她连忙起身,因着酒意不深,此刻脑中无比清醒。

心中暗暗叫苦,对天发誓她真的很想沈宴禾,也特别想见到他,可是她真的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见面。

方才自己都说了什么?

醉酒寻面首,调戏其他男子,扬言扒光别人衣衫……好像件件都撞在他曾经对自己的警告上。

当初自己害他受伤严重,如今也不知落下病根没有?

想到这里她眼眶微红,壮着胆子大步走向屋内。

暮白一时被宋青衣松开,听着沈七的喊声,再看沈宴禾的神情,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眸中瞬间暗淡下来,缓缓起身看向二人。

此刻连苏酥也觉不可思议,心中不由暗暗为宋青衣捏把汗。沈宴禾的性子她是知晓,今日本是自己为哄她开心这才喊她出来散心。

宋青衣走到沈宴禾身后,鼓起勇气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哽咽道:“哥,青衣好想你。”

沈宴禾闻言,深深松了一口气,微微抬头阖闭双眼,泪珠便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问道:“如今可还认我这个哥。”

“哥……青衣没有不认……”宋青衣轻声辩解道。

“当初你性子冲动,一句话也不肯听我的,导致你自己奄奄一息,若不是你师父及时赶到,怕是你这条命早就没了。你可知先生如今什么情况?刚相聚两日便又生死别离,一年多来整日郁郁寡欢。你下山第一时间不是去找先生,竟在这里寻面首。”

“我……”

宋青衣闻言,听到沈宴禾所说自己竟无力反驳。

沈宴禾用力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看着惶悚不安,低垂着头的宋青衣,冷声道:“想找面首?”

“不,哥……没有,青衣不敢。”宋青衣猛得抬头,连摇头带摆手。

“是当着我的面不敢,还是阳奉阴违敷衍于我?”沈宴禾追问。

宋青衣再次紧紧搂着沈宴禾,红着眼眶轻声乞求道:“哥……我们一起找爹爹好不好。”

忽然,沈宴禾紧攥住宋青衣的手臂,扯着她走向几案旁。

宋青衣瞥见几案花瓶上的掸子,忽觉脑中嗡嗡作响。

外面还有外人在,她连忙紧攥着沈宴禾,轻声中带着哭腔乞求:“哥,青衣错了,以后不敢阳奉阴违了,青衣是不敢找面首的。”

沈宴禾被她紧紧攥着,竟挣脱不开,这才发觉此次相遇她的功力竟猛增,不由嗤笑道:“挺不错,怪不得要找面首,是觉得自己有长进了,毫无顾忌是吧!”

宋青衣听后霎时松开手,因着理屈词穷,只能不住轻声讨饶,“青衣不敢找面首,方才是一时忍不住喝些小酒才会放肆了些。哥,我平时是不敢的。”

沈宴禾见她松开自己,扯着她几步上前伸手拿到花瓶中的掸子,然后看向门外站着的沈七,怒喊:“关门。”

正替宋青衣担心不已的沈七忽听见主子向自己喊,连忙小跑过去把门窗关严,自己守在门边。

苏酥满月见此忙跑过去,满脸担心。

又想起宋青衣之前说过不许对沈宴禾无礼,只得焦急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的宋青衣看到掸子就浑身发颤,眸中满是怯意地盯着沈宴禾,心中已然觉得这顿打是跑不掉了。

沈宴禾手拿掸子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宋青衣,语气平静道:“口口声声认错,什么地方错了,现在给你机会一条一条说清楚。”

宋青衣低垂着头不敢看沈宴禾,心中却是苦不堪言,自己长这么大也就对大师父与沈宴禾毫无办法,偏偏这两个人是自己在乎又不敢违逆的人。

她回想着沈宴禾心中介意自己的事情,红着双眸低声认错:“那日在玄天剑派,青衣不该阳奉阴违,如果听哥的话就不会身受重伤。这次下山不该抛下爹爹在此地逗留,不该喝酒扬言寻……寻面首,还有调戏其他男子,扒……扒拉他的衣衫。”

“呵……宋青衣,你真是好样的!”沈宴禾瞥着她讽刺道。

说完起身紧紧攥着她的右臂,扬起手中的掸子一下一下落在她身后。

宋青衣顷刻间脸色苍白,几下便疼的两腿发软,狼狈的跪倒在地上,泪珠啪啪直往下掉,等到十来下还未见沈宴禾停下手中动作。

她一时顾不得脸面,双手紧紧抱着沈宴禾的腿,疼得直求饶,“哥,好疼……别打了,青衣记住了……真的记住了。”

“啊……够了,真的够了……不敢了……”

“哥,求求你……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