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事结束后,自己定要溜出去潇洒一圈,看你同谁生气?
不吭就不吭,大不了我站一晚上。
这样想着,下一秒她就没骨气地走向沈宴禾。
“哥,打也打过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事情结束后我们先去看师父们好不好?”
“先回去成婚。”
“好,都听哥的,先回去成婚。”
“死丫头,再有下次直接给你办了。你是我的人,不许你同其他男子卿卿我我。”
“办什么?”
“办你。”
“怎么办?”
“这样办。”
沈宴禾一把将宋青衣搂在怀中,作势要去扯她的衣衫,直闹的宋青衣连连求饶这才罢休。
东方泛白,晨雾弥漫。
齐念倾摇摇欲坠地蹒跚在山林间,疲惫蔓延到四肢百骸,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
走一个晚上,想要停下来休息片刻。
没有火没有暖意,唯有不停的行走才能为身体带来丝丝温暖。
天将破晓,太阳出来会暖和许多吧。
她抬头向前方望去,忽然发现不远处竟生起缕缕烟火。
前面有人家?
太好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此刻的她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浑身充满韧劲。
她浑身充满力气向前走去。
此刻的宋青衣一行人也渐渐起来。
张重生起的更早,他要忙完自己的事情赶着去张冰岚身旁候着。
想要得到主子的喜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虽然做的得心应手,却也不敢松懈。
走到住所不远处的林中,刚解决完内急,便看到一道弱弱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仔细瞧,赫然就是逃走失踪的齐念倾。
看着狼狈不已、神情恹恹的齐念倾,他面上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齐念倾此刻是饥寒交迫,神劳形瘁,已顾不得周围环境。
直到面前出现一双男子的鞋子时,这才抬头瞧看。
这一瞧不要紧,来人却将她吓得瘫软在地,正是自己想要逃离的张重生。
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想到怎么逃脱张重生的惩罚。
她紧搂着他的双腿,吞声饮泣,“爷,念奴终于见到你了。那日晚上,念奴出去打水,被一红发少年带离齐家,醒来便发现同齐博之在一个车厢中。”
张重生昨日听主子讲齐博之被她杀死,那之前自己并不知晓她在马车上,看来她并不是故意要离开自己的。
想到这里,张重生面色缓和许多,“王爷和主子将你赏给了爷,终生就是爷的奴隶,敢生出逃走的心思,打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平常。”
“念奴不敢。”
“起来跟爷回去。再惹事端有你好看。”
“是。”
此刻的齐念倾跟在张重生的身后有些安全感,前有狼后有虎,自己又是缺食无衣,好不凄惨。倒不如先跟着他,等自己有了好去处再想办法离开。
二人回到营地,张冰岚已经起床。
张重生将齐念倾的事情同他讲了讲,得知主子让自己做主,心中特别愉悦。
用过早膳,一众人开始前往瀑布入口处。
沈宴禾带着宋青衣几人,宫南玉带着火枫,张冰岚带着几人,剩下的就是桂玉延选出来的十来个身手不错的人。
照着宋弦画的入口,寻了几个都已经被毁,独剩下一个倒是不用穿过瀑布,而是隐藏在幽林最深处。
一行人到达地方,面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悬崖。
想要跃到对面,只能通过一条连接两端的绳索。
宋青衣看着到对面有百米远,就怕对方有人偷袭。
“哥,我先过去吧。我有玉扇不会有事。”宋青衣摸了摸腰间玉扇轻声说。
沈宴禾瞥了她一眼率先跃上绳索。
山风拂过,绳索摇摆不定,沈宴禾身影如影随形地穿梭在绳桥之间。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对面朝着他飞扑而去。
沈宴禾身子轻盈侧身,巧妙避开来人的攻击。猛然一个回旋,精准踢中来人的要害,那人瞬间掉落深渊。
宋青衣沈七等人皆是满脸担忧,见对面又出现几人,宋青衣就要上前,被宫南玉拉住。
“枫儿去。”
火枫早已迫不及待想要活动活动,听主人这么一讲,人很快跃了出去。
沈宴禾感觉绳索一阵晃动,侧眼一瞧是火枫快速过来。
再一瞧,看到宫南玉手拉着宋青衣的手腕,心中醋意滚滚涌来。
三两下除掉面前之人,深呼吸运气,如浮光掠影般闪到对面,眨眼间将人逐个打飞。
火枫见自己还未开打就已经结束,有些不太过瘾的跃到沈宴禾身旁,又觉他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不自觉的往一旁挪了挪。
宋青衣见二人安全越过去,走到苏酥面前拉着她的手腕,一前一后地在绳桥上跳跃。
到了对岸,沈宴禾一手抓起宋青衣的手腕,掏出身上的帕巾在她手腕使劲擦了几下。
宋青衣看着沈宴禾的动作,想到方才宫南玉拉自己手腕定是被他看到了。
“哥,方才不是我……是我担心你……”
“嗯,没怪你。进去你和苏姑娘小心些,别大意。”
宋青衣慵懒一笑,点点头。
看着人陆陆续续都已经过来,一行人开始往里走。
一直来到上次的怪林,沈宴禾寻到宋弦所讲的机关处,一掌将机关毁了之后,一道石门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
“哥,这是上次那个石厅?”
“嗯,来之前先生告诉过我外面的机关。这些都是先生所设。”
“我爹爹真厉害,你以往说的那人可是爹爹?”宋青衣想起第一次来时沈宴禾曾说起过,若那人在定会知晓机关。
那人不就是爹爹?
“你也厉害。”
宫南玉走在两人身旁,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心中瞬间不好。
退后两步,随手拍了一下火枫的头,“磨磨唧唧,还不快跟上。”
火枫捂着头看向宫南玉,满脸不乐,“主人,怎么又打枫儿?”
“还犟嘴?”宫南玉说着又要去拍火枫的头,被宋青衣制止。
“宫大哥,别胡闹了,臭小子那么乖,老动手做什么?”宋青衣道。
“幼稚。”沈宴禾接过话来。
“……”宫南玉心中微动,都是什么意思?都在说自己?
苏酥坐在一旁,见此场景娇笑出声,“这场景看着还挺和谐的,倒是忘记了以往敌对的时候。”
宋青衣干笑几声,看了眼火枫,“臭小子现在有脾气了,不错。在你主人面前该生气时就得生气。”
火枫偷偷瞥了一眼宫南玉,见他嘴角竟含有笑意,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