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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年猛地攥住跪在地上的人的脖颈,他的眼眸里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光芒,声音如同严冬中的寒风般凛冽:“说!究竟是谁指派你来的?”

那人被沙漠之鹰顶着头,又被扼住喉咙,感到一股强烈的死亡感瞬间袭来,他艰难地喘息着,嘶哑地哀求道:“英雄饶命啊!是项龙头!他命令我们前来劫持你们,意图夺回支票和文件,并且……”

“还有什么?”江延年厉声追问,声音中透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那人颤抖着目光瞥了一眼正在愤怒地痛揍揪他之人的庄家斌,然后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项龙头还临时加了一项要求,那就是趁机……要了庄公子的性命。”

江延年听闻此言,愤怒如狂风暴雨般汹涌而来,他猛地加大了手中的力度,那人瞬间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压迫,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牢牢捆住。他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似乎能吞噬一切,让人心生畏惧。

“项桦强?”江延年冷冽地吐出这个名字,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仅凭他一人,岂敢如此嚣张?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那人被江延年的气势所震慑,颤颤巍巍地回答:“我……龙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江延年松开手,那人如同被释放的囚鸟,猛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江延年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蹲下身子,冷冷地盯着他:“说!项桦强在哪里?”

那人被江延年的目光所摄,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他……他……在老村……等着我们。”

“哼,老村。”江延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突然左手画符,蓦地将“唯唯听命”符打入他灵台。又扯过另外两人,顺手种下“唯唯听命”符。

三人呆立半晌,随后一齐向江延年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异口同声道:“公子……在下程孝联……在下林高达……在下马家辉。”

三人匍匐在地,仿佛把整个世界都放在了江延年的脚下。他们恭敬地磕完头,站起身来,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与忠诚。

江延年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开口道:“送范老和小姐先回别墅,然后再去老村。”

三人齐声应诺,随即各自忙碌起来。

庄家斌和曾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都在梦中。范杰志倒还好,他都曾见过亚述第一夫人阿斯玛跪伏在江延年面前的情景。

“他们……是细b他们!”庄家斌战战兢兢地说道,“新义帮尖东话事人!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江延年的目光中带着满是疑惑。

江延年鄙视地看了眼庄家斌,“他们很厉害吗?你想话事,整个香江让你话事都不难。”

庄家斌想了一会,随后讪讪一笑:“还是算了吧!那多麻烦,想想一大早起来门口就排满了汇报的人。哪有现在吃吃喝喝多逍遥自在?”

话锋一转,他又兴致勃勃地说道:“哎,你那把沙漠之鹰呢?我一直想见识见识!”说着,便开始在江延年身上摸索起来。

“滚蛋!那是杀人的凶器,岂是你可以随便把玩的!”

“你把枪藏哪去了?”没在江延年身上摸到枪,庄家斌一脸疑问。又在地上捡起一枚子弹壳,手中抛了抛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这子弹壳都如此沉重,莫非……是用黄金打造的?”他惊叹道。

又在地上捡起另一个子弹壳,并在沥青路面上将两个子弹头用工具挖了出来。

“还真是黄金!胡少,你出手真阔绰!”庄家斌看着手中的子弹头和弹壳,不禁感叹道。

“这是萨利尔王储送给恩公的黄金手枪吧?”曾璃也好奇地问道。

“走啦走啦!大中午大太阳的,一会把范老晒晕了可不好。”江延年不置可否。这黄金手枪其实是俘虏汤森和史迪芬后得来的战利品,原属撒答姆,江延年看作好玩便自己留了下来。

回到别墅,将范杰志和曾璃放了下来。

范杰志见另一辆车的同事一直没踪影,连忙打电话询问,才知道车辆出了故障,熄火在半途中。

江延年看了细b他们一眼,程孝联上前吞吞吐吐,用不太熟悉的普通话向范杰志解释,那的士司机也是他们的同伙,为配合他们行动,在路上故意熄火。他马上打电话叫他送过来。

范杰志这才放下心来。

江延年和庄家斌装着被细b他们劫持的模样,程孝联开着车,林高达坐在前排,江延年、庄家斌和马家辉坐后排。一行五人向老村驶去。

车行至新村,离老村还有一街之隔。这里已是城中村,人流密集,道路两边卖水果的,卖煎饼果子的,卖卤料的,使得原本十分狭窄道路车辆更加难以通过。但这里巷道纵横,若是犯了事来逃窜起来也十分方便。

“大中午了,怎么还那么多人?”程孝联小声嘀咕道。

他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一个卖切糕的流动摊贩后面。这摊贩停停走走,不时问路过的行人要不要切糕。

这时路边过来两个年轻人要买切糕。

只见那摊贩停下车,满脸堆笑,热情地推荐着自己的切糕:“来来来,两位小哥,看这切糕,软糯香甜,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两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犹豫,其中一个身穿牛仔裤的年轻人说道:“你这切糕怎么卖啊?看起来不错,但可别太贵了啊。”

摊贩一听这话,眼睛一亮,立刻伸出五个手指:“不贵不贵,就这个价,五港币,一斤500克,保证物超所值!”

另一个年轻人闻言道:“那给我来这么多。”说完在切糕上比了个手势。

摊贩一听大喜,应声道:“好嘞!”拿起刀就按那人比的手势切了下去。

“一斤八两,共四万五千港币!”摊贩看着秤砣说道。

“什么?不是五块一斤吗?”另一年轻人大声说道。

摊贩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分贝:“我说小哥,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一斤五块?我这切糕可是用最好的材料做的,口感和味道都是一流的。五块钱一克,已经是超值了!”

“你不是说一斤500克吗?”年轻人皱眉道。

摊贩应道:“没错啊,这话没毛病。”

穿牛仔裤的年轻人一听,知道被摊贩甩了,拉起那人就走,“太贵了,不买了!”

摊贩一看这架势,哪里肯放过,急忙拉住他们:“哎哎哎,小哥你不能走!切都切了,你不买得买!我最多给你算便宜点。”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应声道:“太贵了,买不起!”

摊贩一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哪里肯善罢甘休,他顿时火冒三丈,拿起切刀,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敢耍我?今天不买我的切糕就别想走!”

那穿牛仔裤的年轻人应道:“哟嚯!怎么的?还想把我俩怎样?”

说完使劲地踢了一下三轮车,那破旧的三轮车顿时失去平衡,横冲直撞地堵住了狭窄的道路。

摊贩大怒,提刀朝穿牛仔裤的人追去,那人连忙躲避,另一年轻人趁机使劲一掀,顿时把三轮车掀翻在地,车上的切糕散落一地,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摊贩怒不可遏,放下牛仔裤,提刀向另一人追砍去。那人机灵,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一时之间,俩人竟围着三轮车转起圈来,状况十分滑稽。吃瓜的路人笑得人仰马翻,把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那牛仔裤青年也不懂从什么地方拿出二把砍刀,自己拿了一把,扔给另一人一把。三人对视一眼,竟然径直朝庄家斌的宝马车砍了过来,车内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车窗玻璃已被砍得稀巴烂。

程孝联三人连忙拔出手枪对准这三人,再定睛一看,边上的吃瓜群众也人手一把砍刀,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三人心中暗叫不妙,竟然走漏风声,被其他道上的截胡了。

围住的人群突然分出一条细路,一个身着西装、梳着背头、悠然吸着雪茄的中年男子和一个身材魁梧、额头上有条疤痕的壮汉缓缓走来。程孝联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失声叫道:“是和胜堂的堂主朝国强和疤佬于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