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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思派遣的传信之人终于走到了,闻人府将书信交于闻人清,闻人清拆开书信,本以为是弟弟向自己汇报关于西域的消息,不过看到所写内容之时,眉头紧皱,越看越揪心。虽是满脸的不相信,但是还是将书信烧毁,此信一旦落入奸人手里,那这公良氏怕是永无翻身之日了。即刻闻人清便叫人道公良府上邀约公良嘉赐想要问清楚,以免有所误会,心生嫌隙,让不轨之人专了空子。

现在的塔娜不知以一种如何的心态面对闻人清,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人,但当初不也是自己求着嫁给他的嘛。那他到喜欢什么样的,自己也不知道,不了解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的志向,到底是喜欢什么,才能让自己嫉妒成这样。塔娜端坐在一旁,并无有打算离开的意思,知道闻人清开口“怎么还不走,我与嘉赐有要事商谈,你就此退下吧。”但是塔娜却并未想就这样走掉,说道:“前些日子知道你将闻人思连同公良氏的而长家一同派遣去了西域,虽不知是去做什么,但我昨日撞见送书信的人在府上停留,定是与这西域之事有关,既然是合作之事,我哥哥不在,自然是有我这个妹妹代劳,我有权知晓。”

一长串的理由让闻人清无力反驳只得让塔娜一同留下,不知过了多久,这茶都换了好几盏了却还是不见公良嘉赐前来,这阿娜有些坐不住了,略有急躁的询问着:“这和尚怎么还不来,本公主都等了如此久了,真是太不懂规矩了。”想着催一催,但看着闻人清一副平静安逸之感就觉得很恼火,对公良嘉赐的看不惯又多了一种借口。

又换了一盏茶,才听见来报公良嘉赐前来,闻人清自是笑脸相迎,塔娜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道:“公良长家,就算你是闲云野有习惯了的出家之人,但也不至于连规矩也不懂吧,你的姗姗来迟,让我和长家在这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塔娜高傲的看着公良嘉赐,但是这公良嘉赐将自己的情绪管控的太好,看不出一丝的其他情绪。

看着闻人清道:“长家,何事将我叫来。”公良嘉赐谦谦君子模样,但又将塔娜晾在一旁,而塔娜又是一个暴脾气,堂堂公主被一个和尚晾着,怎不生气?但看着闻人清在一旁又不好发作,至于为什么塔娜为何如此看不惯公良嘉赐,这可能就是女人的直觉吧,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夫人也算是北原的盟者,今日之事也算得上是至关重要,一同商讨也并无不妥。”闻人清之言缓解了两人间的紧张气氛,公良嘉赐端起茶杯闻了闻道:“这酒是好酒,茶也是好茶。”公良嘉赐笑着望向塔娜道:“前几日收到皇子书信,不知公主可以兴趣一观?”

塔娜道:“哥哥的书信自然是要看得,但这不是你怠慢我的理由!”

见形势不可收拾闻人清将收到的书信取出,递给公良嘉赐“你好生看看,看之前再喝一口吧!”公良嘉赐接过信件,还是慢慢悠悠的拆开,仿佛天大的是都不放在眼里,放下茶杯,拆信,一个一个的动作都做的清清楚楚。

公良嘉赐看着信上的字,渐渐皱起了眉头,这公良嘉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准确来说这苏合泰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坏我大计吗?公良嘉赐收起信件,将信递给塔娜。看向闻人清说道:“这嘉欣被人劫走并非是什么阴谋诡计,或许只是发现了西域的秘密,想要自我打探,并不想打草惊蛇罢了,长家不必紧张。”终于塔娜也看完了最后的一个字,只听嘭的一声,塔娜将信一把拍在石桌上,责问道:“公良长家,这可是你的人,若是你也不知实情,怎知他不是别有居心?”

“嘉赐知道夫人的担忧,但请夫人放心,我公良氏的人都是忠诚不二的人,望长家,夫人再等等,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的。”公良嘉赐从座位上站起来,为苏合泰求情,也是为公良氏求情,只是公良嘉赐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这师父将苏合泰化作我公良氏到底是何用意,而这苏合泰到底又是为何愿意隐姓埋名的。

这些也只有回到寺内问问师父了,现如今是如何让长家相信我说的话,并且看样子这夫人也是不知自己的哥哥没有回到北原而是在南国做了一个和尚,却又不可挑明。公良嘉赐只得用自己的信誉担保,用闻人清对自己的信任说道:“请长家与夫人相信我,再给嘉欣一些时间。”见公良嘉赐如此肯定,闻人清心中一软,也不顾塔娜反对,同意了公良嘉赐的请求,但也只是给了公良嘉赐三天的时间,若是不能将此次公良嘉欣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那就放弃公良嘉欣。

公良嘉赐连声应道:“多谢长家,夫人宽恕,我自去师父那里将事情的原委问个清楚。”

在公良嘉赐走后,塔娜讽刺:“传说这公良嘉赐可是大师亲传弟子,晓天下之事,怎么就不知道呢?”

闻人清站起身来道:“这人也走了,茶也喝了,我还约了朝中大臣有要事相商,就不陪夫人了。”还没等塔娜回话,这闻人清便转身离开。留下塔娜一人在原地痴痴地望着。

而这边,公良嘉赐一回到府上,便找来小师弟说道:“嘉年,今日我就要回乐正寺,你去收拾好行李随我一同回去,这福利的事你就找你三师兄代你打理着。”公良嘉赐想要弄清楚原由,急匆匆的收拾好几件衣物就带着公良嘉年赶回乐正寺。

回到寺内,第一时间就去禅房找到公良清明问道:“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师父指点迷津。”公良嘉赐双手合十,跪在地上,急切的语气将公良清明吵得无法入境,说道:“何事?速速问来。”公良嘉赐认真的看着公良清明,问出的问题让之一颤,这公良嘉赐问道:“师父你就这样恨南国的皇帝吗?非得联合北原灭掉南国才肯罢休?”或许是公良嘉赐问到了真相,这场所谓的联盟,只不过是公良清明准备了一生的绝地反击,自己被利用了,闻人家也被利用了。

不是说佛能减轻众生的痛苦,让人放下仇恨吗?怎么师父修了一辈子的佛法却还是走上了这条不归路?那我怎么办,是养育之恩大于天,还是知己之情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