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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早早便将书信传送给霍宴

早在姜宁拜访的书信过来时,他就先一步知晓了

现下握着烫金的拜访信件,喃喃道“姜宁啊姜宁,你这心变得也太快了”

霍宴的脸在黑夜里忽暗忽明,没了往日和煦的模样

只有一脸阴翳的捏紧信件,他用力把拜帖甩在书案上

推开木凳,起身朝着书架处走去

书架上并没有摆放着珍贵藏书,反倒的一堆瓷器古董

光是拿出一件,便都是价值不菲之物

而他没有在任何物件停留,在一个普通的方形木盒停下

他的手缓缓搭在上面,轻轻一摁

“啪嗒”

本来光滑的墙面缓慢厚重的打开

直到开到最大才停下声响,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然而霍宴则打开盒子,顿时照的屋内一片透亮

他拿出里面的夜明珠,朝着那暗处走去

在光的照亮下,一下就看到了原来深不见底的地方,有一道阶梯

随着阶梯而下,完全按照着大理寺牢房的标准

只不过不同的是,里面挂着的刑具皆是残忍至极

潮湿阴暗,空气弥漫着难闻的臭味

随着他脚步的深入,到处的老鼠蟑螂四处逃窜着

“哒哒哒”霍宴每走一步,木阶上便发出一道声响

这个声响犹如锤子般落在牢房里每个人的心头

若皇帝在此,他将惊讶的发现

自己命令处决的重罚绝大多数就在此处,前任礼部侍郎等

然而这些人仿佛是被折磨许久,早已没了在官场上面的意气风发

一双双浑浊的双眼皆写满了恐惧,头发散落着身上脏乱不堪

胆小的人甚至开始颤抖,随着越往下,嘈杂的声音也响起

“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放我出去!”

.....

霍宴对着这些叫唤声视若无睹,眼神冰冷至极

他目不斜视的走到牢房最深处,这是一间与其他格格不入的牢房

虽环境说不上好,但也是胜在干净整洁

就连在地上打坐的男子神情都比他人平静,对于霍宴的到来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他,依旧气定神闲的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霍宴也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薄唇轻抿

终于他缓缓开口“你,还是不说吗?”

眼看就要姜宁的心逐渐不在自己的身上,那也就意味着

相府这一助力已经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说不准会反咬自己

他已经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了

然而谢言像没听见一般,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一言不发,甚至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霍宴好似也知道他不会回答自己,索性自顾自说下去

“孤已将你遇险之事传给姜相,外人只知他受命外出。只有孤知道,他是踏上了寻你之路”

他观察着谢言的反应,继而恍然大悟一般

接着说道“不过,这出门在外的,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若是遭遇不测,也算的上是为国捐躯,博得了个好名声。你说呢,谢副将”

他的眼神如鹰一般直勾勾盯着谢言,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因此更加没有错过,他微微握紧的又快速放开的手掌

霍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转头示意隐藏在黑暗处的侍卫把门打开

随着铁链声的掉落,牢门被缓缓打开

“小心殿下”侍卫谨慎的拦在他身前

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他早就中了血海门的吞噬丹,现下武功尽失,不过废人罢了。”

“是”侍卫再次回到黑夜中,仿佛刚刚没人来过一般

霍宴往最干净的木床上,大袖一挥直径坐下

他玩味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抚摸的下巴

脑子灵光一闪,从袖口处掏出一根玉簪

“哐当”

簪子顿时滚落在谢言身旁,只听霍宴开口道

“果然丞相用的东西就是好啊,这样摔都不碎。”

谢言终于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眼

发簪细节处一抹刺眼的褐红色映入眼眸

他冷哼一声,开了口,犹如上了年纪的沧桑声

“若真如此,我倒要谢谢殿下为我谢家报仇了。姜楚风不过伪君子,在我谢家蒙受冤屈之时,束手旁观。”

微微一顿接着道“要是殿下真能将其杀害,谢某倒是可以考虑给你需要的东西”

霍宴闻言暗自疑惑,这与他所打探到的消息不符

传闻谢姜两家世代交好,到了相爷这一代早已是第三代的交情

谢家灭门之时,姜相却称病闭门不见客,更加引得众人猜想

而在谢家小公子行刺被捕时,进谏斩杀以绝后患

此举在当时可谓是人人唾弃,落得个趋利避害的小人骂名

然而碍于他还是当朝丞相大家皆面上不提

但是霍宴从中偏偏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命人暗中打探,更是发现就在行刑当日。

本该身首异处的谢予安早就被偷梁换柱

故而他相信,在听闻姜相遇险时,谢言必会有所举动

但看谢言眸中的恨意不似作假

霍宴颦了颦眉,沉声开口“既然如此,那孤必全了谢将军的心意”

“不好了!有人进来了!”

就在他还想再说什么之时

门口传来的异响,打断了他的话语

兵器交刃的声音在空荡的牢房响起

“砰!”

一道黑影飞至霍宴脚下,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咽了气

血液顺着嘴角流下,眼睛还透露着惊恐

“咻”

紧随而来是犹如闪电一般的飞镖

霍宴脚尖用力,腾空飞起,在空中翻了个身

才有惊无险的避开了飞镖的袭击

本以为就此结束,谁知飞镖竟像有意识一般

没有停下来,反而拐了个弯再次朝着霍宴飞去

他的瞳孔一缩“血滴子?!”

没有过多思考的时间飞镖已经没入他的手臂

他疼的倒吸一口气,眉头紧皱

目光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衣人

一身黑色夜行服同黑夜融为一体

此时的他悠闲得像在逛夜市一般,若是忽略了他手上提着的剑刃还在缓缓滴血

“是你自己放人,还是我杀了你再放”

一种独特的嘶哑嗓音在空荡的牢房响起

霍宴因手臂的失血多,此时的脸色逐渐发白

然而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狼狈,还是挺起了腰板回应道

“不知阁下何人,竟敢擅闯太子府”

男人不屑冷哼一句“死到临头了话还怎么多”

说完便仿佛耐心缺失了一般,提起剑刃,速度快如闪电

朝着霍宴飞去

瞬息间,剑刃没入肉体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你终于来了”

霍宴瞬间放松下来,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殿下恕罪,属下来迟!”

剑刃从男人的身体拔出,鲜血浸湿了他的后背

男人露在外面的眉头紧皱成一团,剑刃从他的身体拔出

随即身着暗红飞鱼服的他利落抱拳跪下

大意了!没想到他既然还有精锐处的人!

男人疼的半跪再地,用着剑支撑着自己

他再三确认过,牢房的人数早已被他解决

从未防备过后面会突然来个人

因此后背完全的暴露在外,利剑的大半部分已经没入身体

喘着粗气,目光偷偷看向了谢言,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谢言浑浊的双眸染上了水雾,模糊的视线

布满皱纹的脸上微微抽搐,嘴唇微张。克制着自己上前的冲动

从他一进来,谢言便认出来这人是谁了

怎么会不熟悉呢,谢予安可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孩子

四目相对,眼神中都包含着太多太多

若霍宴不是被他重伤,此时怕早就注意道两人的不同了

“把人解决了”霍宴抬手示意跪着的人起来

“是!”

身着飞鱼服的男子领命,抽利剑便要发起致命一击

“锵”一块从暗处飞来的石头,打掉了男子的剑

飞鱼男子顿时手臂被震的一麻,连连后退几步

“谁!”霍宴刚提下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

“砰”

随着声响的出现,四周泛起了浓郁的烟雾

霍宴连忙捂住口鼻,想要上前抓住谢予安

奈何入眼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四周

直至烟雾散去,这才发现早已没了踪迹

就连谢言也不知去向

“到底是谁!!噗!!”

怒急攻心的霍宴喉间涌上一抹血腥味,猝不及防的吐了出来

两眼一黑 顿时昏倒在地

“殿下!!”

姜宁借由黑夜是遮挡,朝着自己记忆中的通道中走去

“找到了!在这里!”看着杂草重生的院墙,她惊喜的低声呼唤

转过身,看着慢慢走来的严珩不悦的皱起眉

小声呵斥道“你快点!现在大家都忙着救人了,抓紧时间!”

严珩这才加快自己的步伐朝着姜宁,然而脸色阴沉的厉害

终于两人来到了杂草前,姜宁伸出手将其拨开

轻轻一推,看起来坚固的墙,一下便开始移动了

一眼望去,墙外也是一条无人的小巷口

这是道暗门是霍宴为了暗中出行,不引人注意所打造的

再一次偶然的机会,前一世的姜宁便发现了这处地方

她费力的将身上的男子抗在自己肩膀上,谨慎的朝门口走去

而身后的严珩死死盯着半挂在姜宁身上的谢予安

脸色黑的要滴出墨汁一般,克制着自己想要上前把他狠狠甩下来的心

暴戾的情绪在他眼中风起云涌

该死的,早知道便让景云那个蠢货跟着过来

本以为姜宁深夜敲他的门,神神秘秘的拉着他走

是开窍了脑子,以为她是有什么私密的话要说

便暗中传给景云让他不许跟来

谁知道!竟然是救这个所谓的故人

此时还趴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咳咳咳,年.年轻人..轻点”

严珩陷入自己的深思,手上不自觉的用力

甚至忘记他正搀扶着一个老人

谢言虽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究竟与姜宁是什么关系

但看着他盯着谢予安喷火的目光

多少也是明白他的心意,本抱着救命之恩自己受着便是

奈何严珩的力气惊人,他甚至都快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他怕自己再不出声,还没死在霍宴的手

就要断送在这个男的是手上了

姜宁闻言停顿了下,微微侧头瞪了他一眼

严珩立刻将手放松,略带尴尬的说道“抱歉了”

谢言连忙回应“哪里的话,哪里的话”

严珩点了点头“嗯”

尴尬的氛围顿时将两人笼罩着,哪怕当年行军千里,谢言也不觉得旅途遥远

从未有过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也和谢予安一般早已昏倒再地

终于几人总算是成功的回到府上,来到了谢予安的院落

“呼”

姜宁支撑不住的把他甩在床上,长吁一口

直接脱力的坐在地板上

谢言颤颤巍巍的走上前,看着他惨白失去血色的脸庞

眼眶瞬间被打湿,嘴唇颤抖着轻呼“安儿,安儿”

自从上一次一别,已过六年,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见不到他了

上天垂帘,竟然让他能够再次见到

在地牢里,哪怕他蒙着面,变了身。他也依旧认出来了这就是他挂念着的安儿

“姜小姐,你看能否请个大夫,安儿这..”

谢言满脸为难,欲言又止,他既担忧谢予安的情况

也知道,现在若是寻找大夫恐怕安儿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继而也会牵连道相府一家,可若是不救..

姜宁深深缓了口气,恢复了力气

对着谢言莞尔一笑“谢伯伯不用担心。”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拉着严珩往外出

侧头说道“谢伯伯,你稍等一下,很快我们就回来”

严珩望着她柔嫩的小手就拉着自己的手腕处

温度通过手上传递到心底

一晚上的抑郁心情竟然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然而还没等他开心多久

姜宁接下的话,如同泼了他一盆冷水般

“你会医术是不,你救救予安吧”

“又是为了他,你才找我”严珩目光瞬间暗了下去

姜宁对于他的反应感到奇怪

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在笑

这一秒怎么反倒黯然神伤了

“上一次我与青衣的打斗中,深受重伤,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好了。是你对不对”

严珩眼神直接望进姜宁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哀怨

他意味深长道“你就怎么想救他?你爱他?”

姜宁的眉头皱成一团,不解道“什么爱不爱的,现在是让你救人,你救不救”

严珩认真观察着她的神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痕迹

他一步的走进姜宁,直勾勾的看着她“如果我不呢?”

姜宁推开他的靠近,刚想开口呛回去,但看见他受伤的眼神

不知怎么,竟觉得胸口闷的慌,嗓子好似堵住了一样

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改成了“不..不.不我就自己在想想办法”

说完便抬起腿就想跑路,严珩察觉她的意图,一把将人捞回

沉声开口道“你去那?”

“你不救,还不许我去找大夫吗?人命关天,我没时间陪你闹了。”

姜宁挣扎着,想从他的手里脱身,奈何严珩手劲用的极巧

自己感受不到道疼痛,但也无法从他手里出来

“他对你来说就这般重要吗?你可知若你去找了大夫,是拿你相府上下做赌注。皇上要是发现了他存在,你们有几个脑袋够他斩的?”严珩低声呵斥

他算不出来姜宁的命格,但他可以算的出那个男的

明明那个男的命格里绝对没有和姜宁有什么感情纠葛

儿时的情谊罢了,难道姜宁重生一世,反倒发现他的好了?

明明一直把相府安危放在首位,现下居然可以为了个男的

以相府,以自己以身涉险

姜宁索性也不再挣脱,她看出来自己若不说清楚

这位大哥恐怕也是不会轻易放的了

“你可知,谢家与我家的关系。撇开关系不谈,光是父亲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背负骂名将人救下,就能知道谢予安到底有多重要。他的谢家唯一的血脉,父亲既然要保他,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丧命?”

姜宁接着说道“若不是我今晚前来查看,我都不知道他居然一个人去涉险。我父亲是个重情义之人,他要是知道怕是这辈子都于心不安。所以你懂吗,严珩”

她一字一句吐词清晰,红唇一张一合,神色极为认真

就连严珩也不自觉的被她所感染

“我帮你”

严珩终于释怀的扬起了笑意,他知道姜宁对谢予安更是一种责任后

心下稍稍的安稳,起码,在她心里愿意跟自己解释

这不是也往着好的方面发展吗?

但他忘了,是自己拉着人不放所以才让姜宁无可耐何

“景云”

严珩漫不经心对着天空呼唤一声

“尊..员外”

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恭敬立在严珩身前,收到他冰冷的视线顿时改了口

姜宁看清来人后,惊奇的发现,此人的双眸竟是蓝色的

“这是..?”她看了看男人,在用眼神询问着严珩

严珩嫌弃的斜瞥了一眼跟木头一般立在跟前的男子

开口解释道“他叫景云,医术高明,可以治好你的故人”

“属下何时..”景云正想要解释,在严珩刀子般的眼神中闭上了嘴

顿时改口道,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看着姜宁“是是是,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人”

姜宁自然看到了两个人的眼神,但现在没有时间追究

“那你跟我进来吧”

景云询问的眼神看向严珩,仿佛在说“我要跟上去吗”

严珩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脚一抬就是往景云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运用只有两个的听的见的声音说“你若在废话,就滚回云月镜。让你治就治,这点事都做不好,本座养你有什么用”

他当时就是看上了景云的一根筋,忠贞不像其余人的被利欲熏心

就是这个脑子时常让人头疼

景云揉了揉屁股,不敢出身连忙跟上姜宁

只能偷偷在暗地里眼神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尊上

说就说,怎么还能动脚呢。这女子恐怕就是尊上苦苦寻找千年的桑榆姑娘了吧

不过怎么看起来跟个普通人没两样,不是说桑榆姑娘可是神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