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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黑幕遮挡住星空,不见一丝星光,整座都城陷入寂静,宽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悬挂在门檐之处的灯笼,随着冷风摇摆着,略显萧瑟

“咻”在夜晚的掩盖下,只有一道残影划破空中,强劲的风声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最终在一座宏伟的府邸处,停下了脚步。

来人立于屋檐之上,身着夜行衣,只有如鹰般的双眼裸露在外面

他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视线扫过每一处的角落,并运起周身的内力小心的探索着

然而一圈下来,不由的让他感到震惊,诺大的府邸,竟无一人,也没有什么侍卫的巡逻。空荡的甚至让他不禁怀疑是否来错了地方

就在他正准备下来查看牌匾之时,府中最偏僻位置的灯光吸引了他的目光

随即锁定目标,骨骼分明的手伸向了腰间处,四处探索,摸到硬物之时,锐利的双眸暗了暗。眼神透露了坚定。紧跟着便纵身一跃

平稳的落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他警惕的注意环境的变化,借着大树遮挡身形,轻手轻脚的往那抹光亮处走去

没过多久,男子的手就触碰到窗户檐边,缓缓推开

“吱~”门上突如起来的声响,惊的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立即侧身闪进一旁的假山处,掩盖着他的身影,同一时间拔出腰间的软剑,喉间不经意的滚动

没让他等太久,严珩从门内缓缓走出,立于原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唇微张“出来吧”

还不等在假山后的人反应过来,他只觉得全身好像被吸住了,一股强大了吸力没有犹豫的把他席卷而出,重重摔在严珩跟前

“哦?是你”不动如山的严珩垂下眼皮,俯视着摔在脚边的男子

听到这话,男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上的面巾,并没有掉落,眼神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但很快敛去,不做任何回应

眼见男子默不作声,严珩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眉间一挑

“撕拉~”衣物碎裂的声音应声响起,刚刚还包裹的严密的男子,呼吸间,便只剩白色里衣

夜行衣之下,男子目瞪口呆的神情,一览无遗。他始终保持着张着嘴的工作,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久久无法回神

令他惊讶的不是衣物的碎裂,而是在感叹,眼前的男子内力到底是有多雄厚,竟然不需要动手就能把他衣物撕裂

最可怕的是,他丝毫没有感受到严珩的内力

站着有些累的严珩大手一挥,一张檀木凳子出现在面前,他甩了大袖,慵懒的依坐在凳子,以手撑着脑袋“景云”

“尊上”话音一落,严珩的身边立即闪现多出一个人

无需严珩过多解释,景云双手快速结诀,一道白色的光芒从掌心绽放

黑暗的空中立即出现一道道关于范智墨所有相关的命理,与前世一般无二

看完之后,严珩摆了摆手“既然今日不是死期,那就按照以往处理就是了。”

景云领命的收回了光芒,因速度过快,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接着出现的文字

或许说对于一个普通人,严珩也不过随意看了几眼罢了。

而就在摆手间,严珩大袖中绣着的金丝枫叶图腾露了出来,男子瞳孔一缩,眉眼间染上炽热的情绪

“你到底是什么人?”突然间,原本还趴在地上的男子一跃而起,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生怕错过

一个闪现,景云挡在严珩的跟前,伸出了手,白色光芒直射进男子胸膛

还没等到回到就再次被甩了出去,而这一次,则重重的击打在假山上,一口鲜血涌上喉间“噗”

鲜血从男子嘴角滑落,但他的视线依旧紧紧望着严珩“你....十年前,是否去过...佛陀寺”

可偏偏,这种事严珩从未在意过,更加也不会去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他的问题也不过是淡淡一撇,默不作声的往屋内走去

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居然还能次爬起来,运起内力就要冲上前去

可惜,景云的在场是注定不会让他得逞的,只见他大手一挥,一个健步就再次把黑衣男重重踹倒在地“范智墨,你真是我见过最烦的人”

要不是他们不能左右人间的生死,他真的很想直接解决了此人

就在景云嫌弃的踹了踹完地上的范智墨,转身离去之时

刚刚还在一动不动的他,趁着景云一个不注意,用尽全身的力气冲了进去

“诶!!!”

反应过来被骗了景云,一个健步上前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抓住了一只脚已经踏入屋内的人

景云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我看你真的是找死!”

说完白色光芒应声而起,将范智墨的周身都包围起来。

他的整个人奄奄一息都的被一股力量架上了空中摇摇欲坠,可意识却格外的强烈,还在对着屋内的人喊道“严珩!十年前寺庙你救下的孩童,你可还记得???”

嘶哑的嗓音在寂静的黑夜中,额外的清晰,随着高度逐渐的上升

他无比清楚,在景云收回手之时,必然就是他丧命的时候

但他无所谓,他只要弄清楚,究竟是不是他

可偏偏,也正是这句怒吼,把脾气暴躁的景云彻底惹怒,他立即撤回了在范智墨身上的光芒

这个高度足够让范智墨摔成肉泥!!

“不要!”

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这让刚迈开步伐的景云,震惊的转过头

只见姜宁竟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站在范智墨即将摔下的地方,长开了双手

不等景云反应过来,一道蓝色的光芒“咻”的从屋内闪出,稳稳拖住了就差一点砸中她的范智墨

随着而来的青色残影掠过眼前,在姜宁还在盯着天空之时,拦腰将人抱着一旁

紧张的捧着她的脸颊,左右转动一下,接着全身上下各查看一遍

确认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把刚刚提在喉间的心放了下来

接着便用力的把人搂进怀中,双臂不由自主的用力收紧

“你是疯了吗?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想到刚刚姜宁不顾一切的模样,严珩的眉间拧成一个川字,只觉得怒火在吞噬着他的内心

虽然被吼了,但姜宁的心中只觉得暖洋洋,没有丝毫的生气

但本来还想回怼过去的她,在感受到某人颤抖的双臂,以及急速跳动的心声后,不由自主的放软了声音“我这不是没事吗?”

接着便如同哄小孩般,轻拍严珩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你在才敢的呀。”

此时的严珩将整个头都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的吸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清香,疯狂跳动的心逐渐归于平缓

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让姜宁从怀中退了出来

伸出手抚摸着她细腻如玉的脸颊,满眼的怜惜,愧疚道“抱歉,凶你了”

“尊...王爷!!你在不放下来,范智墨就快死了!!!!”

看着二人谈请说爱,再看看还在空中飘着奄奄一息的范智墨,景云终于看不下去的喊了出来

虽然他一开始是要让范智墨于死地,但姜宁这拼死都要救下的模样

恐怕真死了,他亲爱的主上,没有好日子过了

很明显,景云的呼唤起到了作用,姜宁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红着脸急忙推开了严珩,手放在嘴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道“你快把人放下来。”

相反的,严珩不悦的“啧”出声,眼神要是能刺穿人,此时的景云恐怕已经好几个窟窿了

被瞪的景云,头低的快埋进地面了,脚上随意的踢着地面上的碎石

那还有刚刚那副掌握人生死的模样,但内心依旧忍不住的腹议

瞪我干嘛...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啊尊上。要不然的话,范智墨一死,你还得费劲哄人呢。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真是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感在心里说

表面上还是一看到范智墨下来,立即上前扶住

什么是职业操守,这就是!

哪怕挨骂也要抢在主子前面做事,让姜宁上,他和范智墨都得去阎王报道了

一本正经的景云,抬起头搀扶着范智墨问到“姜小姐,这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奄奄一息的范智墨,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多…多谢姜…”

还不等说完,最终还是的昏了过去。整个重心都依在了景云怀中

哪怕心中万分嫌弃,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原样,识趣的将人扶进另一间屋内

“此人是霍宴的手下,你为何要救?”严珩在只剩两人的时候,还是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他刚刚也是看过命理,确认过这个人不会跟姜宁有帮助

这次随意的处置,若知道范智墨还能与姜宁有关系,是万万不会动手的

只是严珩不知道的是,在命理收回的时,那即将浮现的最后出现六字

第二世,宁用之,尽职守,年岁尽,不敢忘

当然,这一切,姜宁也不知道

“正因为他是霍宴的手下,若能为我们所用。不是更有利吗”

上一世,正因为有范智墨。霍宴躲过了多少险镜,在战场上多次成名

这一世,刚好愁找不到机会呢!

......

于此同时,夜色昏沉,霍宴跟随着剑影来到了一座破落的庭院

这是位于都城最为偏僻之位,就是白天都丝毫没有人来走动,更何况这时已经夜深了

“吱呀”推开大门,剑影率先一步的走了进去,为霍宴清理了铺垫在地面的鹅卵石,伸出手腕处供他搀扶“小心脚下,殿下”

丝毫不放心上的霍宴,推开了他的手,不耐烦道“快走”

剑影只得悻悻收回手,继续在前面开路,没走多久,就在一处柴房停下了脚步“殿下,就在这里。”

原本还在熟睡中车夫,被巨大的推门声惊醒“你们想干什么?”

惊恐的车夫,唇色苍白连忙后退,但手脚已被绑上绳索,无法动弹只得扭动着身体

正因剧烈的睁开,胸前的血迹再次渗透出来,染红了那脏乱的布衣

“你可认识姜宁?”眼前杂乱的环境,以及车夫身上的酸臭味让霍宴嫌弃的颦了颦眉

已经失魂的车夫头摇摆的像拨浪鼓一般“不认识不认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放过我吧!”

他只不过接了一单,没成想就被捅了一刀,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可偏偏一直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他的精神都要奔溃了

哪怕车夫说的是实话。可霍宴不怎么认为

若真的像他所说的毫不认识,为何姜宁深夜为其求大夫救治,她,从来不是如此多管闲事之人

“不说?那就看看是你的嘴严,还是我的剑厉”霍宴毫不犹豫的抽出别再剑影身上的利剑,剑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啊!!!”车夫顿时面容失色,因失血过多而干裂的嘴唇,紧紧的张着。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剧烈自己一拳的剑刃,忍不住的叫出声

“少侠!少侠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什么姜宁葱宁的”

“我我我,我只是个车夫。我只是个车夫少侠!!”

本能的求生反应,让车夫跪倒在地,重重的磕着响头,额头逐渐渗出血迹

突然间,脑中那名绝色美女再次出现在他脑中“噢噢噢!!我知道了,姜宁!姜宁就是那个杀害我之人,你看你看!!”

生怕霍宴不行,急忙的撕扯着自己破烂的衣物,被包扎好的布条因刚刚大幅度的撕扯,在次染红

“哦?你是说,姜宁要杀你?”霍宴饶有兴致的蹲下了身子,用剑拨开那已经破旧的衣物,打量了一番,很显然,车夫没有说谎

接着,他的剑背拍了拍车夫的脸颊,扯起嘴角阴沉道“那你说说,姜宁为何杀你?可是你听了什么不该听的?”

冰冷的剑背让车夫抖得更加激烈,带着剧烈的颤音道“我....我不知道...只是碰着石子,车摇晃了一下...”

这个回答让霍宴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阴郁的脸上黑的吓人,声音沉了下去“你觉得现在开玩笑还有用?”

手上的力度在次加深,车夫的脸颊也划出一道小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