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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我”

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跟着掌心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是绿樱紧紧牵住她的手

“哐当”一声短剑掉落地面,这一次绿桃不再犹豫,侧过身一把将人搂入怀中,熟悉的气味袭来,不由的鼻尖一酸

沉浸在悲伤中的两人抱成一团,如同幼年那个时候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呜咽着

待平复好情绪后,这才注意到姜宁与严珩两人早已在一旁等待许久

见此绿桃松开了手,将绿樱拉到身后,红肿的眼眶充满着戒备盯着姜宁,问道“姜小姐,我已遵守约定背叛了公主,你还想做什么?”

闻言,姜宁莞尔一笑不急着回话,主动上前一步,摊开了手,一叠发黄的地契出现在她白皙掌心

“你信守诺言,我定然也说到做到。这是江南的地契,里面有商铺两间,良田三亩。足够你们后半辈子无忧。”

就在绿桃接过,正欲离去时,绿樱从身后缓缓走了出来“小姐...”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底蕴含着浓烈的歉意,好似有千言万语想说

常年卧病在床让她的脸色苍白不已,仿佛瓷娃娃一碰就碎

然而姜宁只是淡淡的对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转过身背对着她,说道“你我虽主仆多年,但缘分已尽。日后相遇倒也不必相认”

察觉到姜宁情绪的变化,严珩上前搂过了她的肩膀,暗暗用力,仿佛就在告诉她

我在

跟在姜宁身边多年的她,怎么会不懂姜宁的情绪。心中的愧疚越发浓烈,张开嘴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却觉得一个字都说不了

见此,绿桃也不想她过多的难过,毕竟好不容易醒过来,身体大抵还是虚弱的

故而直接上手将人拉走了。虽跟着往前,但绿樱终究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可惜姜宁始终没有回头

直到身后再也没有了动静,姜宁的身子才动了动,转过身望着绿樱她们离去的方向,一颗如珍珠般大小的泪珠滚落

时间转瞬即逝,行刑之日就在眼前。不同于霍宴的奔溃,长公主显得格外冷静,此时端坐在床板边缘,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哪怕身上衣物早已脏乱不堪,但也难以掩盖身上的贵气,望着地牢内唯一的光源,长公主的眼神透露着冷冽的光芒

夜越来越深,连带看守的侍卫都有些困倦,不约的打起了哈欠,一缕白烟随着轻风吹进牢狱,仿佛给他们的眼皮盖上了千斤的重量,最终还是坚持不住“砰”的声,整齐直愣愣的摔倒在地面

就在这个瞬间,整齐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长公主的耳朵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母后”冷冽又低沉的声音传入长公主的耳朵里,她缓缓的站起身子,眼带笑意,往跪拜在地面上的年轻男子走去,并伸出手将人搀扶起身,温柔的抚摸他的脸庞

高出她一个头的男子,在看清长公主身上脏乱后,不由的眼含热泪“母后受苦了”

闻言,长公主不过是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从内击破的路失败了,东儿,身为塔达的王,草原上最英勇的武士非你莫属。如今你可愿随母后一举拿下这属于你的大庆”

“若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塔达的铁骑将士们早已将大庆踏为平地。那还需要母后受这般牢狱之苦”

说到最后,拓跋冥东的情绪越发高涨起来,连带着音调都高了不少

虽说周围都人早已被迷晕,但长公主还是伸出手将他的嘴巴捂嘴,目光旧警惕的扫视一遍四处的环境

确认安全后,这才将人松开,随即瞪了他一眼“越发没个心眼。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拓跋冥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收敛起嚣张的姿态,跟在长公主身后出了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迈着悠闲的步伐,如同置身于自己的后庭院似的

哪怕脚底躺着一具具早已昏死过去的士兵们,也依旧目不斜视

跟在身后的拓跋冥东更是嫌弃的扫视一圈后,冷笑道“就这守备还敢称为地牢,别说我了,哪怕是塔尔五岁孩童都能进入自由”

讥讽的话音刚落下,利箭划破空气的细碎声让长公主的耳朵动了动“小心!”动作更加快速的拉过身后的拓跋冥东往后倒去

“峥~~~”在月光的映照下,刺进木桩的箭刃摇晃着格外刺眼

见到这一幕拓跋冥东心漏了一拍,他甚至不敢想,如果不是长公主反应快速,那么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血流成河

没有给他太多平复心情的时间,下一秒长公主就抓起他的手腕往前冲去“快走”

不成想,步子还没迈出第一步,铺天盖地的羽箭如同细雨绵密的袭来,长公主瞳孔一缩,连连往后退去

“少汗王后小心!”

身后的死士第一时间冲了上来,挡在了两人的前面,挥动着手中的武器为两人开出一条保护屏障

原本以为只有机关时,叫喊声从牢门响起,杂乱的步伐一步步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

这下,终于让拓跋冥东从这变故清醒过来,紧跟着他毫不犹豫从腰间抽出利剑,伸出手护住长公主,目露凶光望着前方道“母后放心,孩儿定带你毫发无伤冲出这破牢狱”

撂下话后,长刀出鞘,拓跋冥东宛若游龙灵敏的飞身上前,他的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竟丝毫不顾前方的刀枪剑影,迎面而上直冲站在前方的锦衣卫,他出刀迅速在空出划出呼呼声响,刀刀致命,竟逼得剩下的人连连后退

有了拓跋冥东在前的鼓舞,手下的死士则更加卖力,拿出了必死的决心,士气大涨居然激发出难得一见的默契

塔达的人民体型比一般人都强壮不少,打斗过程中双臂肌肉鼓胀,调动起周身的力量,有着以一敌十点战斗力

见自家儿子处于上风,长公主紧锁的眉头得到了舒展,恢复了慵懒的姿态依靠在身侧的栏杆上

就在刚碰上的一瞬间,她的肩膀处立即被一双大手钳制住,本能的反应让她迅速出击抓住来人的手腕“咔”的声骨头错位的声响异常清晰

“嘶!!!”疼痛让始作俑者倒吸一口凉气,咬牙道“姑姑!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长公主放松了力道,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是霍宴

“你怎么在这里?”

按理说霍宴与她的距离定然间隔甚远,从她牢房走至现在的位置也不过数米,间隔两座牢房罢了

说话间,长公主松开了他的手,得到自由的霍宴疼的面部都不由的扭曲了起来,另一只手边揉搓试图缓解疼痛,边说道“具体的宴儿也不懂。是父皇下了密令将我挪至这里的”

顿时,长公主的眼神暗了下去,心中思索

看来,她一开始确实说动了霍棣。不然也不会让他们两个相离这么近。那..又是什么让他出尔反尔?

“姑姑???姑姑可是要出去?”霍宴见长公主迟迟不在出声,连喊几声,这才将长公主拉回现实

再次看向霍宴的眼神透露着意味不明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笑意“宴儿,你可愿随姑姑走?”

刹那间,霍宴的心漏了一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明明在牢狱多日,灰尘仆仆的模样,依旧掩盖不住她的风华月貌

他这副痴迷的模样让长公主很是受用,只见她从袖口拔出一枚弯月短匕首,手起刀落的砍断锁链,朝着霍宴伸出手

早已被深深迷住的霍宴想也不想的牵住那只手,手心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这暗无天日的牢房充满着温暖

就像小时候一样,从小失去母亲的霍宴,不知母爱为什么东西,在加上皇帝的可以忽略,早早就领略了宫里人心的浅薄

直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女第一次温柔的将他搀扶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在心底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周围厮杀声四起,交杂着兵刃碰撞的声音,血迹溅得到处都是,霍宴的世界里仿佛只有在身侧的女人

总算突围的拓跋冥东在踏出牢门的瞬间停住,转过身从怀里掏出火种,朝着角落那堆不起眼的枯草扔去

顷刻间,漫天火光四起,火焰贪婪但吞噬着每一处地方,炙热的气息袭来,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不同于牢内的炼狱,走出门的众人感受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生的希望再朝着他们招手

而处于自己世界的霍宴甚至不知道是如何出来的,脚底如同踩着棉花般,仿佛耳边还是不停的厮杀,身上的血迹也都在提醒他,刚刚是如何从一场恶战跑出来

不过好在手上紧紧握着的手不曾松开,就在他感慨万千时,长公主再次拉着他,用力一拽,整个人都跟着上了马

他不知目的地,更不知跑向何处,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他唯一的退路。想到这手上更加用力圈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距离都城越来越远,漫天的黄沙迎面袭来,使得他不得不闭上了双眼,呼呼风声穿过耳朵,提醒着他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

终于颠簸停了下来,霍宴才得以睁开双眼,入目黄沙遍野处,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格外显眼。不同于大庆古朴典雅的气息,而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富贵华丽之气

下了马脚踏入黄沙底,霍宴的理智才算回笼,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正欲开口又觉得晦涩不知从那里问起

余光落在霍宴身上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他迷茫的心思,直接替他说出心声“后悔了?”

刚想点头的霍宴在对上长公主锐利的眼神后,心底一股凉意涌起,连忙摇头道“跟着姑姑,宴儿定然哪里都能去”

见其窝囊的模样,长公主从鼻腔冷哼一声,大步的往前走去,边走边说道“本宫不计前嫌助你脱离苦海,保住你一条命。不是为了让你当个缩头乌龟的”

听到两人对话的拓跋冥东立即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将霍宴推开,自己站到长公主的身侧,故意嘲讽道“此等废物就该让其葬身在牢地,何苦还费心将人带出”

自尊心受到打击到霍宴,脸憋到通红,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锤放在身侧,目光如刀子似得看着眼前的与长公主眉眼相似的拓跋冥东

“现在本宫给你选择,你若追随本宫,日后定然受跟随我塔达一路征战;你若想回去你的大庆,趁现在还没进入塔达,你尽管转身离开”

“不过你别忘了,你的父皇,可是在等着取你的性命。”

撂下这段话后,长公主转身就走。她对于霍宴的性子拿捏的很准,无需回答她都明白,霍宴的选择

因而更加不浪费时间。果然,还不等长公主走出几步,霍宴就已经追了上来“姑姑!我要跟你”

然而还不曾碰到她的衣物,就被拓跋冥东挡在跟前,其竖起眉头,瞪着眼珠道“母后身边智能有我,你算什么东西,往后站去”

说完甚至还伸出手推了一把霍宴,没有防备的他不由的踉跄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

这段时间所受到的委屈与不满,在刹那间爆发了,霍宴想也不想的就冲上前,挥舞着拳头,重重的落在了拓跋冥东道脸上

“狗娘养,敢打我!”成功被激怒的拓跋冥东,对着霍宴啐了一口,拔出还带着血迹的宝剑,就往他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长公主藏在袖口的匕首,飞射打落拓跋冥东的剑刃,呵斥道“够了!胡闹什么!”

见长公主发怒,两人堪堪地收了手。只是想要杀死对方但眼神还在空气不断的交锋。

总算是安分下来后,长公主率先转身离去,她现在急需梳洗干净,才还进行下一步的规划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两名男子正注视着长公主一行人的行踪,见他们越走越远

其中一名男子显然有些急了,率先开口道“摄政王还在等什么?现在他们人少,为何不一举拿下!”

闻言,站在前面等男子身形动了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反方向离去

“诶”摸不着头脑的后一位男子只等跟了上去,但也不敢在多说什么

见他如此识趣,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下了脚步,难得解释道“今日我不过的带你认路,往后如何攻守,就由燕王你布局了。”

听懂严珩的话语,聪明如燕王停下了脚步,思索片刻当即展开笑颜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