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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知严珩性子的她,自然知道,他绝对不会向燕王解释

虽然她也不明白,严珩怎么又把她带了回来。但人在屋檐下,好歹也是名义上的首领,姜宁还是笑着胡扯“我们不过是往前查探一番,确认安全就回来了。”

当然,这话说出来糊弄鬼呢,别说燕王,就是姜宁说完后都想给自己一巴掌,在燕王看不见的地方,对着严珩拧了一把

谙熟人心的燕王怎么能不知姜宁话语里的推脱之意,在看严珩万年不变的神情。心下明了,只要严珩能助他成事,做什么,他并不关心

因此,燕王再次人畜无害的点了点头,俨然一副纯良的模样,好似真的相信了姜宁的话。配合的点了点头“倒是辛苦你们了,是本王思虑不周。比不得姜小姐有心。”

他顿了顿,恍然大悟说道“还好,驿站有两间上房无人居住。时辰不早,明日行军赶路,不如快些歇息??”

倒不是燕王真的有多体贴,实在是,两位活生生的人杵在这里他也不好睡,只好快些把人打发走

只觉尴尬的姜宁,也明白深夜出现在人家房间不好,于是自然顺着他的话,对着燕王欠了欠身“有劳王爷记挂了”说完就要拽着严珩往外走去

终于,一言不发的严珩暗自用力把往外走的姜宁拉了回来,对着燕王正色道“你手下二十万的兵,不是霍宴的对手”

此话一出,燕王和善的神情出现龟裂,姜宁敏锐的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狠戾。就在她还想在看清楚时,他早已恢复往日和善的模样“两军还未交战,皇叔何必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呢?”

若是他人,燕王或许并未有怎么多情绪,奈何对面的人可是霍宴。

幼时燕王对这个不起眼甚至皇帝都不上心的哥哥,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在意,再加上他天资聪慧,太傅、母妃、皇上那个不是对他夸赞有佳

明明他才是最适合做太子之人。偏偏是那个蠢货抢了先,为掩盖锋芒,不得不成为一个游子。这让燕王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想到这里,燕王眼底的阴郁之气愈发明显。

深知一切的严珩甚至连眼神都不曾变过,淡淡的回应着他的话“长公主的手上有一批精锐部队士兵,可以一敌十。”

“二十万兵力,不过是耗损他们的皮毛。”

原本对严珩一向听从的他,偏生在这时面露不悦,冷笑道“皇叔糊涂。先帝赠予精锐队,在当时战无不胜,且无敌手不假。”

“可如今时过境迁,没有谁能稳居第一。更不提,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早就已有人能取代他们的地位”

说着便停了下来,目光不再掩饰,如毒蝎似的紧紧锁在严珩的面孔“皇叔怎会不明这其中的道理,莫不成...你深夜赶来,是为了劝我退兵?”

不知是黑夜总容易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还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的燕王俨然一副,只要严珩敢点头,他会即刻冲上前撕咬的状态

这一幕倒是激起了姜宁的怒意,她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看着眼前的男子,勾起一抹笑意讥讽道“王爷说的好没意思的话。”

“按王爷这般说,可是拿我们当周幽王,诸位将军为侯爷,大家齐聚一堂,只为博长公主红颜一笑。你瞧,这不又能全了一段“佳话”

突然画风一转,从袖口掏出一抹手帕,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哭诉道“当真是,我们视王爷如知己,王爷倒是看我们如蠢驴了”

说完更是满眼失望的看向燕王,手捂着胸口处,大有西施捧心,我见犹怜的模样。再加上姜宁生的极美,愤怒到失望的情绪又拿捏的刚好。倒是让燕王的眸中划过一丝愧意

感受到保护的严珩不可察觉的勾起一抹嘴角,看向姜宁的眼神里蕴含着汹涌的爱意。当然也没错过姜宁快要演不下去的模样

适时的伸出手,轻轻拉过姜宁藏于自己身后。淡然的目光投向了燕王

相较于燕王的剑拔弩张,严珩倒是如湖水般平静,甚至连看他眼神都没变过,薄唇轻启“说完了吗?”

显然严珩没有被激怒的反应,有些出乎燕王的预料,顿时他心底燃起怒火,就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在,严珩也不需要他的回应,握着姜宁的手捏了捏,示意她安心后。便开始说道“她的军队,韬光养晦多年。里面的每个士兵都经历过非常无可忍耐的厮杀。或许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循循道来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就在燕王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时,严珩的继续说道“不要用你的固定的认知去揣测他们的能力。两军交战,你只需用迂回战术拖住他们。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我们只需撑到范智墨的援军即可”

话音落下,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燕王紧抿着唇瓣,幽深的眼神望着眼前如同谪仙般的男子,企图看穿什么

就在燕王还在思索着严珩所说的话还有几句真假时,严珩倒是没了耐心,牵着着姜宁的手往外走去。

至于燕王能不能听进去,会不会采取,严珩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用他开口,也已知晓

而这一次,燕王也没有像以前把人叫住,只是目送着两人的离开...

天刚微亮,姜宁迷糊的睡意就被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打断,她站起了来正欲往门外走去看看动静

刚迈出一步,就被闭目躺在软塌上的严珩抓住了她的手“是他们行军出发了”

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姜宁还是不死心的询问“可是还没到喊我们的时辰?”

闻言,严珩睁开了双眸。满眼笑意的对着她,挑了挑眉一言不发

而姜宁读懂了他眼神透露的意思,如同打了霜的茄子般,默默叹了口气地坐回去“这般自负孤傲,属实可惜了二十万士兵。好言相劝竟无可避免”

见她这般低落,严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此人城府极深,既疑心你我,必然是听不得。不过你也无需担忧,他定然有自己的考量”

原本有些丧气的姜宁,突然灵光一现,清澈的双眸里透露着光亮,拉起着严珩说道“走,我们既奉旨随军,哪有不跟道道理”

就在刚走几步,门框猛到被人撞了开来,只见景云气喘吁吁对着两人道“不好了尊上,范智墨中了敌方圈套,命悬一线”

“什么?怎么会!”姜宁的脑海就像被雷击中般,愣了许久

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严珩也不由的蹙了蹙眉间,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很快也就明白,想来是司命给的错误命簿,唯恐其在插手人间的事情

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两人默契的对视过后,互相点头,严珩伸出手将人搂入怀中

只见一阵光芒乍现,两人消失在了原地,景云也紧跟着上前

呼吸间,三人再次出现在了营地外,一走近,只见士兵们从主营帐端出一盆盆血水,每个人的脸上写满着哀愁,刺鼻的血腥味,隔远都能闻的间

看到这一幕,姜宁的脚步更加快速,小跑上前,拦着一名苦着脸正在往外走的士兵问道“将军如何?军营可在?”

由于姜宁与严珩长得实在太过出众,所以小兵也认得,如实回答“军医就在内,将军,将军。。。。”想到范智墨的伤势,小兵红了眼眶,哽咽地说不出话

见他实在问不出什么,姜宁索性直接大步走进营帐

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副将正欲呵斥,在看清来人后,眼里的戒备当即转为怒火,上前怒骂道“你们还有脸回来!若不是你们,将军何至于此!”

迎面而来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倒是让姜宁些许摸不着头脑

转念一想,其中定然有所误会,故而也不与其计较,甚至放低姿态,欠了欠身“方将军这话倒是让我好生疑惑,还请您明言”

听到姜宁无辜的言语,副将心中的怒火倒是更甚,上前几步嗓门也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少他娘的放屁!要不是你们白眼狼的不辞而别,将军怎能中下圈套!”

“走走走,这里需要你们”说着就想上手将人推搡出去,而周围的人望向姜宁等人的眼神里也透露着怨恨,自然无上前阻拦

跟在两人身后的景云见势不对,快步上前把人伸出手把人拦了下来“这位将军,请你冷静”

“起开”副将想也不想一掌拍向景云,但眼前的男子居然纹丝不动,这让他暗暗心惊

当即冷静下来,好言道“少侠,本将感激你救将军有恩,不愿与你动手。还请你让开”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姜宁趁旁人不注意,早已跑向了床边,刚蹲下准备为范智墨把脉

一旁的军医转过头呵斥“姑娘自重!害将军一次还不够吗?”

看到床上呼吸羸弱,面色苍白的范智墨后,姜宁的火气也达到了顶峰“你要是在不让开,就等为你将军备好棺材吧!”

说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人扯了出来,自己蹲在床边,伸出指腹号起了脉

倒是军医在军中多年,哪怕是将军也对他恭恭敬敬。哪里受过这般待遇

登时气的眼珠瞪大,胸口剧烈的起伏,指向姜宁的手激动得不停抖动着“你你你...无知小儿”

说着眼神四处寻找着什么,更是习惯的对着周围的人吼叫到“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拉开”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双双转动的眼珠,无人敢上前一步。倒不是他们胆小,实在的他们也不明白为何全身都想被定住似的

唯一能动的副将也被景云钳制着,嘶吼着“将军眼拙,竟将尔等贼人视为挚友!”

面对副将粗陋不堪的谩骂,姜宁充耳不闻,屏住呼吸感受着指腹传来跳动的脉博

终于,她动了动,放开了把脉的手指,熟练的伸向自己的怀中掏出蜀锦包裹着的细针

这是姜宁自从恢复神识后,留存的习惯。想当年,她可是想要成为能与钰莹并肩的大药仙。就在看清姜宁手上准备扎针的动作后,军医顾不上自视甚高的架子大喊“住手!!孽障!!”撸起袖子便要上前阻止她

然而就在刚踏出一步,脚下即刻传来一股酥麻感,席卷浑身,身上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似的,踉跄地软了下来,只得死死的盯着姜宁下手的动作,手高举在空中

反观姜宁出手迅速,没有迟疑,也就在军医倒地的瞬间,她早已把细针遍布在所需要的穴位处,动作行云流水

其他人尽管无法言说,也都投射出一道道恨不得把姜宁千刀万剐的眼神,除了倒地的军医早已愣住

外行人不知,可他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姜宁的水准可怕到了什么程度,下手的每一处穴位究竟有多凶险

稍有分毫差池,都将有不可估量的后果,军医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丝毫不敢眨一下双眸,生怕错过

”咳咳咳”床上奄奄一息的范智墨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震地床榻都颤抖着,紧跟着“哇”的一声,侧身床沿吐出一口浓黑的液体,随即再次进入了昏迷

“将军!!”

见到这一幕的副将,哪怕被景云压制着,也再不停的挣扎着躯体,猩红着双眼对着姜宁怒吼嘶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来人!!”

姜宁更是连头都没回,视线紧紧盯着范智墨的脸颊,再看到呼吸回归匀称,心口里的大石,总算可以放了下来,连带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

还好,还好,还好没有白费这么长日子的苦练。可算的没有生疏

在场谁都没注意到,军医早就安静了下来,浑浊的双眼竟再瞬间迸发出如同孩童似的明亮,微张着嘴,满眼痴迷的望着姜宁

再感受到浑身酥麻之意散去,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快步往姜宁走去,连带声音都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姑娘刚刚使用的可是失传已久的,九命回魂针”

正在拔针的姜宁听到这话,手里一顿,侧过头疑惑道“九命回魂针?没听过”转过头继续收针

军医反而急了起来,双手不安的揉搓着,眼里写满急迫“你怎会没听过,刚刚姑娘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法,老夫都看再眼里”

“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究竟师承何人?”军医如同苍蝇似的围着姜宁说个不停,副将的斥责姜宁可以充耳不闻,毕竟没有再跟前

但军医不同,简直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甩不掉。

终于再姜宁收起最后一根细针,无奈叹口气道“我是真不知道你所说的什么针,不过的按照....”

“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