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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忙慌赶回来的钰莹,刚掀开帐帘就要进去,被身后的传来的声响打断“钰莹神医?”她回头看去,正是巡兵归来的谢予安

两人四目相对,谢予安小跑着上前,身上厚重的铠甲发出碰撞声,走近后,目光在四周钰莹周遭看了一圈,并未瞥见那抹倩影,故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可是啊宁也回来了?”

听他的话,钰莹心里咯噔下,还是来不及吗?果然天云镜与凡间的时辰总有差。

但为求真切,还是多问了句“啊宁走了?”

“什么?”谢予安想也不想的把惊讶脱口而出,他也属实没料到。钰莹居然会反问他

为确认心中的猜想,他还是回答道“前日就出发了,算算时辰,现在应该在敌营内”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钰莹并不接话。只见她低下头,掐指捏算着什么。眼看钰莹的脸色染上愁意,谢予安胸口升起一股无名火,语气也有些强硬“神医为何没有一同前往?你可知她一人独闯.....算了”

想要谴责的话到了嘴边,姜宁与之交好的模样浮现在他脑海里。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有用了。若因为他,两人生起嫌隙也不好。

不如他现在就去敌营,将人带回

想到这里,谢予安也转身就要走。钰莹即刻察觉到他的想法,抬起头立即把人喊住“你去哪里?”

神情漠然的谢予安停下脚步,侧过头余光投向钰莹,淡淡说道“神医请便,本将自会把人完好带回来”

撂下这句话后,大步地继续向前走。尽管他尽量克制情绪,但钰莹还是一下就捕捉到他谴责的眼神。刹那间,竟与司命的目光在脑中重叠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顿时被打乱,故而也不想在去辩驳些什么。在空中轻轻打个响指,已走了大半路的谢予安,猝不及防地被定在了原地

熟悉的牵制感让谢予安出现一瞬间的恍惚,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了脑海里

她跟严珩是同一种人!?

正当他努力的搜寻着莹珩二人的相同点。身后的钰莹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嘲道“收起你无用的莽撞,你连区区幻术都无法挣脱还想自己去救?省省吧”

话说完也丝毫没有想要给他解封的意思,反而投递个鄙夷的眼神

大大咧咧地走到他的面前,要让他亲眼目送她。现在的凡人也真是分不清大小王了。

就在她刚走几步,身后的军医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对着钰莹的背影吼道“神医留步!将军情况不好!”

虽说钰莹听见了,自然知道是在叫她。但她并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停留下来。脚步没有停顿继续大步行走着

望着她坚决的背影,谢予安心头暗暗估量。

若不是情况实属严重,一向沉稳的军医怎会失了分寸,于是帮着军医喊道“范智墨是啊宁一手带出来的。如今她不在,能否恳求你不要辜负了她的心血,救救范智墨。”

果然,他的话成功奏效,让钰莹停了下来,却也只是立在原地。

见此,军医更是卖力地拔快了脚步,使出浑身力气朝着钰莹跑去。虽说年老腿脚不利索,也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意思

终于在抵达钰莹的一步之遥处,他停了下来。对着钰莹的背影,也不管能不能看见先弯腰给她行了一礼

接着直起身体,喘着粗气道“姜….姜姑娘出行前嘱咐过老夫,你是她的…..师父,比她还厉害。若您回来,务必拜…..拜托您照看将军。如今将军危在旦夕,还请…神医…医….诶”

话还说完,钰莹直接转过身就走,朝着范智墨所住的营帐中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军医

没有人发现在她淡然的外表下,内心简直如同烟花绽放

数万年来,从认识桑榆起,钰莹无数次不想诱拐她,哄骗她自己师傅。不过不是期待落空,就是桑榆性子好胜绝不服输

本来已经放下这个执念,如今,她!居然!当凡人的面!说,师父!

放心,一日为师,师父我定然不会辜负你!你坚持住,待我露一手让你看看为师的厉害就来救你!

这般想着钰莹心里干劲满满,烦闷之意全部抛之脑后

甚至路过谢予安之时,顺手解了在他身上封印,重获自由的谢予安刚动一下,就脑海里响起钰莹的声音“你要是敢跑去敌营暴露了啊宁,我保证你们军营里多有人都给你陪葬”

这下,谢予安呆愣了几秒,猛的转身回头看,哪里还有钰莹的痕迹。继而想到钰莹同严珩有相同的本事,并且可以因为姜宁而留下

必然是关心的姜宁。不如静观其变吧

就这样想着,副将来报,敌方再次小规模地偷袭。谢予安也随之一同商议对策

待所有人都散了后,靠近门外的营帐,司命手捂着胸口处走了出来,薄唇上没有丝毫的血色,眼神遥望着钰莹的方向,虚弱的身体仿佛一吹就要倒下

跟在身后的侍女担忧望着他的背影“主上,你又是何苦呢。”

闻言,司命摆了摆手“只要是能阻止她搅合进去,别说一个范智墨,哪怕要我的命,我也给得起...咳咳咳”

话音未落司命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侍女连忙掏出手帕!递给他。好半晌后才得以逐渐平复下来

恭敬在侧的侍女接过手帕,定睛一看惊呼“血!主上”

“无碍,走吧”司命连眼皮也没抬,一阵光亮乍现,便消失在原处

风格彪悍的屋内,姜宁侧坐在床上。趁四下无人,姜宁暗中为严珩行针走脉,以保全他肉体不受损伤

虽说要让他恢复清醒还得巫师手上的法器。但还需保证身躯的正常运转

在拔下最后一根针时,门边上传来“啪嗒”声,姜宁眼神划过一道凌厉的锋芒。手腕一转,那枚刚拔出来的针换个穴位再次扎进去

推门而进的巫师及长公主正好目睹,严珩在床上扑腾着起身,姜宁将人摁住并让其静下来的模样

见状,巫师顾不得礼数,越过长公主忙上前来,把正在行礼的姜宁推开,坐到严珩床边伸手掰开他的眼皮查看

粗暴的动作让姜宁的心一揪,双脚不受控制的上前一步

藏匿在黑袍之下十指握成圈的手传来痛觉,她连忙把理智拉了回来。才得以阻止了她想要上前拉开巫师的冲动。

现在要是暴露了,莫说救出严珩,恐怕连她都难以保全

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巫师与严珩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她失态的模样

眼看长公主走到了跟前,姜宁的姿态越发恭敬,半弯着腰身立在一旁给长公主让出一个位置

站到了姜宁让出的位置,长公主忽然侧身对着姜宁说道“你做的很好”

也不待姜宁回应便转回身,对着巫师眉间微蹙,语气含威胁之意道“时辰已到,不知巫师能否给本汗个满意的答案?”

属于上位者的威慑气场让巫师心口一紧,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道“狼主放心,给老夫一炷香的时间。”

说着便手朝着门外示意长公主等人退下。

不过长公主站在原地,目光幽深的盯着巫师,不知在想什么

而被盯着后背发凉的巫师逐渐把头低下,密密麻麻的细汗布满额间,就连半举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心口越发不安

过了半响后,长公主终于收回视线,缓缓开口“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别给本汗耍花招。”说完便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姜宁把所有人都情绪都收入眼中,刻意藏在暗处的她一时竟无人注意,她在心里暗度

倒是有意思,也不枉费她的暗中操作。长公主向来只看重能力毫无情义可讲,巫师开始越是有把握,面对姜宁所制造出来的“失误”,就能有效果

显然,严珩的两次“清醒”反抗在长公主的心里留下不满与芥蒂

再加上黑影士与巫师不对付,既有这个机会,黑影士首领也不是呆子,怎么会放过呢。这正是姜宁要的效果

没有什么能比得起,内讧更让人轻易瓦解的

在长公主侍女把门关上的瞬间,巫师狠狠地喘了口气,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密汗,嘴里嘟嘟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巫师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从腰间摘下手掌大小的黑色荷包,恭敬地双手捧着贴在额间,紧闭双眸,只听他嘴里念念有词“天道再上,万物尊主….”

为了能看清楚点,姜宁向前迈步一步,终于看清那荷包,金丝缠绕着黑色绸缎,绣着她看不懂法符文

随着巫师的语速加快,荷包上的金丝逐渐散发着金光,开始由微弱转到亮眼,在巫师念完最后一个词,缓缓睁开了双眼,虔诚把荷包放下

神秘的黑包已被金光璀璨包裹住,巫师将荷包里的法器掏出,余光正好瞥见站在一侧的姜宁,下意识伸手指向她

“你小子,还不快出….”

一道金光猛的钻进姜宁的瞳孔,脑海里像是烟花炸开。她陷入一片极光白昼昏迷

清风拂过,纷纷飞花。一袭洁白素衣少女卧于梨花树下,不簪钗饰的秀发宛若瀑布般披散在后,满头脸衣襟布满花瓣,花香四溢。

一缕日光照射在她眼皮,白皙如雪般的指节动了动,慢启眼波

映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云雾,只见雾内有抹倩影忽明忽暗,因此姜宁缓缓站了起来,想要看的真切

“里来了,法外人”

似遥远之处传来的天外之音回荡在周围,姜宁抬起头四处看了看,似天云之境,又虚无缥缈,就连脚底也似踩在水上漂浮不定

那道声音等不到姜宁的回应后,再次传来“修为仙神,自当以守护苍生万物为己任。尔等戏弄道法秩序,罔顾命理伦常。为何不语”

闻言,姜宁轻笑一声,抬起眸目光如炬,直视那抹倩影“道法自然,应当遵循。偏凡人秩序又以权势者定,冤者无数,忠良迫害。善者被欺,恶者得意。有多少冤魂叫屈,你可曾听?”

话音落下,远处传来叹息,继道“万物皆有定数,因果既定。吾不语,心似明镜。其身为天地之尊,由万物之灵气幻化而成。偏生因你汝堕入俗尘,不该”

此话一出姜宁明白,话里指的是谁,瞬间警惕了起来。朝着倩影上前走了几步“你是何人?”

“吾不过是道法之下蜉蝣。种因得果,生则道死,死则道生。”说罢。姜宁再次迎面袭来一抹金光,陷入昏睡

当姜宁再次睁开眼时,周围脚步声接踵而来。手肘处被大力一拽而起,耳边传来关切的声音“黑虎你不要命了?敢在这里睡?”

心虚的姜宁正欲反驳,就被清脆掌声打断,原来是巫师激动地拍掌而起,隔着数人距离也能听到他兴奋的语气“成了!成了!狼主”

顿时姜宁心里咯噔一下,她最熟悉不过的气味传来,越来越近,直到与他擦肩而过。望着那修长伟岸的背影,脑海轰的一片空白

傀儡,难不成,是真的,他们竟能把他做成傀儡??心头的恐惧没由来的涌了上来

数万年来,无论身为桑榆还是姜宁,从未有人能把严珩制衡,这到底怎么了,是真还是虚张声势?

就在姜宁思索着如何才能确认严珩如今的状态,他就在长公主的指令下,转过身面对着所有人

空洞无神的眼神不知落在何处,明明还是那张精致的容貌,现如今俨然像个提线木偶

看到这一幕姜宁的心像把刀子狠狠剜了一道,疼的她屏住呼吸,喘不上气,泪水打湿了面罩

本来巫师还想趁姜宁的行为,在狼主跟前给黑影士上眼药,现在已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姜宁,满脸谄媚得意的跟在长公主身后,若是身后有尾巴,这个时候恐怕已经摇起来了

周围的一切像走马不停闪现,喧嚣欢呼与附和的恭祝,姜宁静默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在黑影士一向不喜于色,姜宁的失魂并未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