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何为谋士
组建新军的事情秦渊也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考虑许久才下定的主意。
之前没有建立是因为张辽正统帅着水泽军，建立的新军没有人能够统领，或者说秦渊并不信任那些人。
讨伐青衣军之前，秦渊的父母皆是商人出身，肯定不会行军打仗的事情。现在能做到城主的位置上还是因为秦渊带兵剿匪而赚来的，手底下汇聚而来的将士，大多数都是因为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时至今日，那些汇聚而来的将士谋士都没有一个人认秦渊为主公，秦渊怎么可能将新建立的军队交付给他们。
而现在他手里除了张辽以外还有这秦良玉，组建新军也就顺理成章了。而且像秦良玉这种统帅型的将军，练兵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
交代了一下组建新军的事情，秦渊告别了秦良玉，驾马返回了城主府。
此时，城东一家酒楼中。一老一少两个身影坐在酒楼的高处，俯瞰着清源镇。
“子玉，你跟随我学习已久，可知何为谋士？”老者轻抚胡须，随身穿麻衣，但身上自有一种超脱凡俗的气质。
见老师提问自己，少年面色一凝。沉吟许久后摇了摇头。
少年名叫林青，字子玉，跟随眼前的老者学习许久。大多数时间里老者都是带着他游历大周王朝，见识世间。但从来没有教导过他关于计谋的任何事情。
虽然见识了很多的事情，自知天文地理。但依旧不敢贸然开口胡言。
“学生不知，还请老师指点。”
“哈哈，你啊...”伸手点了点少年，老者看向窗外的清源城。“所谓谋士，皆在一个谋字。”
“亦有小谋与大谋之分。”
“还请老师细说。”
“小谋者，谋人谋己，谋一时之利也。”
“大谋者，谋天谋地，谋万物之众生。”
将大谋小谋之分与少年粗略的讲述一遍，老者的目光似乎透过了整座城池直达秦渊身边。
未等老者看清秦渊，老者的身体瞬间冷汗爆出，眼中尽是一片惶恐之色。
“老师！”见老者神情异常，少年连连轻声呼唤起来。
“无事无事...”瞧见少年慌乱，老者淡淡一笑，恢复回原来平淡的样子。
只是心中依旧有些惶恐。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神识竟然直接被人以一种极为蛮横的方式直接碾碎，而他竟然丝毫不知道出手之人是谁。
好在那出手之人并没有追击过来。
“子玉啊，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清源城吗？”
平复了一会心情老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看向对面的少年。
“可是为了这里的秦渊将军？”少年向着窗外看了一眼，眉头轻皱。“秦将军所为倒是仁义，可是在这乱世之中仁义似乎没什么用啊。”
“乱世之中...人才是一切啊。”老者叹了口气，看向少年接着说道：“昨日为师观天象发现这清源城出现了一名大才之人，特意带你过来论道一番。”
“城中居然有大才之人存在？”少年一惊。他随老师游历数载，从未听老师称呼别人为大才之人，如今竟然说此城就有大才之人。
怪不得老师没有去北幽郡的主城而是来到了清源城这样的小城。
少年还想说话，便见到老者对自己摆了摆手。只能语罢。
......
自清源城离开，徐庶与张辽带兵四千直奔水泽城。这四千士卒乃是水泽军中的精锐之士，每一个人都是淬体三重以上的存在。在这北幽郡也是一支极为强横的存在。
虽然青衣军中虽然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但也有着武者存在。
这一点也一直都是秦渊有些疑惑的地方，武者向来是身份高贵之人，怎么可能会成为叛军一样的存在？
可惜没能查出来一点线索。
清源城与水泽城距离不算太远，加上所带士卒都是武者，行军速度非常之快。若不是考虑粮草辎重的问题，他们一日便可到达水泽城。
尽管带着粮草，徐庶与张辽还是在第二天夜晚达到了水泽城的附近。
四千名水泽军尽数掩藏在山林之中。接着月光，徐庶和张辽来到了一处较高的地方观察着水泽城的情况。
和斥候传来的情报几乎没有出入，整个水泽城确实被团团围住。而且看城池附近的状况，应该是已经发生过了大规模的攻城战事。
“战事已起，事不宜迟。元直有何计策？”看着水泽城外的情况，张辽侧头看向身边站着的徐庶。
“嗯，正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大部分加入青衣军的流民都只是为了有个栖身之所，能够填饱肚子而已。”
“主公那里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这部分人我们应该俘虏收编带回清源城。”
听完徐庶说的话，张辽点了点头，看着水泽城的目光也是沉思起来。
作为征战沙场的武将，张辽向来思考的都是如何破城杀敌。其他的事情哪里会想的这么多，如今一听。也是瞬间明白过来。
“倒是没有元直考虑的周到了，那现在我们应该？”半晌后张辽突然摇了摇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带着军师出来的了。
“哈哈哈，将军不必多虑。我已备好锦囊，将军可带着锦囊趁夜进入水泽城。将锦囊送给秦骁之后，对方自然会知道该如何行事。”
从袖子里翻找一会，掏出一个包好的锦囊递给张辽，打趣的笑道：“以将军的实力，悄悄进入水泽城应该不成问题吧？”
“先生这袖子中...”听着徐庶袖子中叮叮当当的声音，张辽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先生可还有其他需要嘱咐的地方？”
“啊，哈哈哈。我乃一文弱书生，总要有点自保能力不是嘛。”
“将军送完锦囊当立即返回军中，届时我等便发动进攻。”
摆了摆手，徐庶轻声嘱咐一句后示意张辽可以开始行动了。
没有任何动静，张辽的身影如同一道惊雷般瞬间消失在了徐庶的身前。
两个时辰后，张辽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山头之上。徐庶的身影依旧停留在这里，只是腰间多了一个酒葫芦。
“军师！丑时已到。”
不多时，一个前哨官模样的中年小跑到徐庶的身边轻声通知到。
“文远将军准备进攻吧...等下雾起时，将军立即率军杀入阵中！”
向着张辽嘱咐一句，徐庶的身体突然便的虚幻起来，打开酒葫芦豪饮一口。轻喝道：
“天时法！云升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