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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村民押着脸色惨白的两个男人走上了祭台,颜栀瞅着表情僵硬的2号和4号,微微眯起眼睛。

他们显然是被副本坑了,看到了雕像的脸。两个玩家眼神空洞,顺从的被村民押着绑在了木桩上,见花咯咯咯笑了起来,拿起一旁的菜刀,对着两人的胳膊和腿比划了一下。

“唔……”她歪着头想了想,毫不犹豫的砍掉了他们的手脚,一边砍还一边拍手叫好,“哈哈哈哈,好耶,成为同伴的第一步已经完成啦。”

“接下来,就该进行第二步啦。”

村民们抬来半人高的大缸,将人彘丢了进去,扔进乱七八糟疯狂蠕动的虫子,最后死死盖上了盖子。

颜栀不忍直视的移开了视线,身旁的村民麻木的看着,那股腐烂的味道越发浓郁。

颜栀皱了皱眉,循着气味散发的地方看去,妇人们排成一排,表情麻木的看着祭台,怀中抱着的孩子早已腐烂生蛆,皮肤青白,散发着死人独有的刺鼻气味。

这一幕多少有些炸裂,颜栀闭了闭眼睛,刚准备拉着烛南向后退一点,眼前便突然一花,她再次回到了狭窄的房间。

2号和4号紧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的靠坐在墙边,已经没有了呼吸,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小姑娘咯咯咯笑着,声音很甜,“开门呀,开门呀,我来找我的两个新朋友。”

颜栀果断躺下装睡。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轻快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响起,屋内静得可怕,7号显然也察觉到了动静,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烛南和7号在墙角挨着,颜栀躺在床上装死,脚步声先是在2号和4号身边停了停,大口咀嚼的声音不绝于耳,似乎正在吞吃着他们的内脏。

小姑娘边吃边哼歌,半晌,轻轻咦了一声,“为什么都不说话呢?你们已经醒了吧。”

她朝颜栀所在的床榻走了过去,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颜栀身前。

“嘻嘻嘻嘻,”她笑着,“我看到你啦,快来和我玩啊。”

颜栀一动不动是王八,丝毫不搭理见花的挑衅。

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见花嘁了一声,脚步渐渐远去,又在烛南那里停了一会儿,便推开了房门,脚步声越来越轻,直至听不见。

颜栀还是没动,她悄悄从戒指中取出桃木剑,手中武器蓄势待发。

果然,就这样沉默了半晌,她听到小姑娘不爽的叹了口气,“怎么都不上当呢?我装的明明特别像啊。”

这次是真的走了,她拖拽着2号和4号的尸体,蹦蹦跳跳离开了房间,边走还边哼着歌。

颜栀一把掀开被子,长长呼出一口气,7号从地上站了起来,皱眉看着窗外,“5号的尸体也被拖走了。”

他揉了揉皱成一团的眉心,叹了口气,“八个玩家只剩三个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颜栀将被子叠好,顿了顿,扭头看向7号,“你不觉得,刚刚的梦境很奇怪吗?”

“被驱逐的是见花,驱逐她的女神也是见花。再次,我们为什么莫名其妙会做那样的梦?”

“还有一点,为什么之前她都不来收走尸体,啃食完内脏便离开了,偏偏今天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

颜栀深吸一口气,“2号之前检查缸的时候,应该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比如见花的蛊虫。”

“她通过蛊虫将我们拉入梦境,妄图在梦里构造她想要的世界,渴望受到敬仰,渴望被在乎。”

她摸着下巴想了想,“见花有个姐姐,我们从她身上入手吧。”

7号皱了皱眉,“你是说那个老太太?可她是灰白眼睛,见花的姐姐很正常啊。”

颜栀眨了眨眼,笑了,“看看不就知道了,你能帮我打发走老太太吗?十分钟就行。”

7号:“……?”

老人枯坐在房间内,眼睛紧闭着,连呼吸都轻的诡异,乍一看就像死人一样。

“咚咚咚……”房门突然被敲响,老人愣了愣,蹒跚着开了门,和面色僵硬的7号来了个脸对脸。

7号勉强挤出一个怎么看怎么狰狞的笑容,憋了半天硬憋出一句话,“大、大娘,吃了吗?”

老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她看傻子一样看了7号一会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咚咚咚……”房门继续锲而不舍的被敲响,老人打开门,门外还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扭曲了,咧着嘴干巴巴道,“大、大娘,今天天气真好。”

老人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这次沉默了更久,她顿了顿,一脸怜悯的瞅了7号一眼,又重重关上了门。

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就被吓傻了。

“咚咚咚……”第三次开门,门外的男人总算不强颜欢笑了,样子倒是顺眼了多,两人沉默着对视良久,正当老人准备继续关门时,7号像是下定了什么天大的决心,像扛麻袋似的扛起老人,撒丫子就往院外跑。

老人:“……?”

特么,这年头还有明目张胆强抢老太婆的???

颜栀躲在不远处,轻啧一声,默默给7号竖了个大拇指。她也不耽误时间,拽起烛南就往屋里跑。

老人的房间点着两三支蜡烛,有些昏暗,但也勉强能看清。颜栀细致的检查屋内每一个角落,终于在抽屉的暗格里翻出一个泛黄的信封。

信封内,是一张老旧却保存完好的照片,和一封手写书信。

照片和她在村长家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两个小姑娘差不多大,站在父母身旁,稍高一些的姑娘微微抿着唇,看起来有些腼腆。稍矮一些的则要活泼的多,还偷偷在姐姐背后比了个剪刀手,她的眼珠在黑白相片内有些骇人,只有灰白色的眼白,没有眼珠。

颜栀小心摊开信件,信纸似乎有些年份了,边角微微发黄,可以看到遍布其上的泪痕。

“致我亲爱的妹妹见花。说来讽刺,我们两姐妹从未识过字,每次父亲写字,都会把我们赶走,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我却突然想给你写封信,一封你永远也收不到的信。很可笑吧,我甚至托村民问了好久,专门找来了个秀才为我写信,却又想让它永远烂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