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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栀又掏出一块肉,在它眼前晃了晃,笑眯眯道,“我想问两个问题。”

“我的同伴4号在哪儿?我们该怎么离开病院?”

颜栀很上道,掏出的肉一块比一块大,长臂鬼看的目不转睛,一口吞下那块肉,声音中透着愉悦。

“4号在206病房,她藏在1号床的床底。”

“你们如果想离开病院,需要在医生的办公室找到病历单,还需要医生的印章准许出院,拿到盖章的病历单后从大门出去。”

颜栀挑了挑眉,“没有病例单不行吗?”

长臂鬼十分肯定的摇头,“不可以哦,没有「通行证」的话,是回不到原来的世界的。”

“啧,”颜栀眯了眯眼,“6号倒大霉了啊。”

另一边。

6号茫然的看着周遭人声鼎沸的大街,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眼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景象,穿过这条长街,尽头就是他的家。

他的媳妇和孩子还在家里等他,他刚下班回来,手里提着没开封的啤酒。

6号嗫嚅了一下嘴唇,三十出头的壮汉很没出息的泪流满面。

路过的行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有些奇怪他突然哭什么。

带着孩子的女人悄悄离他远了一些,6号才懒得管那么多,拔腿就往家跑。

不算宽敞的房间内,家常饭菜的香气从厨房里传来,三岁左右的孩子坐在客厅玩着积木。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冲6号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小手朝他伸了过来,“爸爸,抱~”

6号擦了擦眼泪,几步过去把他抱在了怀里,妻子也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眯眯看着父子俩,“真是的,小智总爱黏着爸爸。”

6号扯了扯嘴角,很久没笑过了,他努力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小智真乖,爸爸爱你。”

妻子笑着依偎在他的怀里,“唉,你愿意一直陪着我们吗?”

6号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我愿意。”

黑色纹路在他与妻子孩子接触的地方悄然蔓延,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他全部笼罩。

“那就永远陪着我们吧。”

那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是深夜,206病房静的可怕,4号用斗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捂紧嘴巴蜷缩在床底。

她的脖颈被切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着,刺鼻的血腥气直冲天灵盖。

4号紧抿唇瓣,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姐姐给的药,洒在后颈深可见骨的伤口上。

伤药见效很快,也疼的刻骨铭心,4号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床板突然动了动,4号慌忙捂住嘴,一缕黑发从床上垂了下来,下一瞬,探出了一个脑袋!

二十出头的女人脸色惨白,趴在床上直勾勾盯着床底,惨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里,照亮了那张满是疤痕的脸。

她的脸被毁容了,脸上遍布坑坑洼洼的刀痕,眼睛黑洞洞的,死寂的像一汪深潭。

冷汗早已浸湿后背,4号捂住嘴,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护士语气毫无波澜,“你们这里有人类溜进来了吗?”

其余三个床的病人也纷纷坐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半晌,1号床的女人淡淡道,“没看见。”

得到否定回答后,护士关上门离开,4号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刚准备放松一下,女人的头又探了过来。

4号:“……”

姐姐,别这样,我真的会疯的。

“我知道你在这里,”对着空无一人的床底,1号压低声音,轻到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她似乎笑了笑,“曾经有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帮过我,你们的归宿不在这里,趁早离开才好。”

她想了想,轻声道,“离开病院需要病历单和印章,它们都在医生的办公室,办公室在三楼,你现在就走,沿着尽头的楼梯通道往上爬,切记,不要让护士和医生发现。”

后颈处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4号动作飞快的拿干净的纱布包住伤口,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4号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毁容的女人正冲她招手,过分瘦削的身体蜷缩在床上,她似乎在笑,笑容有些苦涩。

4号深吸一口气,将门重新关上,房门遮掩住病房内化不开的黑暗,也遮挡住了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睛。

4号放轻脚步往前走,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撞在了空气上。

触感软绵绵的,她茫然的抬起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掀开了斗篷。

头顶传来女人熟悉至极的轻叹,1号帮她穿好斗篷,把妹妹搂进了怀里,“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4号顿了顿,勉强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姐,”她扯了扯嘴角,“放轻松,你摁住我伤口了。”

颜栀站在一旁,笑眯眯歪了歪头。

等姐妹俩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她看着尽头的通道,轻声道,“接下来,我们需要找到医生的办公室。”

4号也轻声道,“办公室在三楼,206病房的姐姐告诉我的。”

“姐姐?”颜栀挑了挑眉,“长什么样?”

4号想了想,“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全是刀疤,身体也瘦的吓人。”

颜栀“喔”了一声,她想了想,转身迈向通道,“时间紧迫,咱们走吧。”

三楼和二楼的布局大体相同,颜栀三人一个房间挨一个房间的找,为了节省斗篷的使用时间,1号将自己的斗篷给了颜栀,她和4号用一个。

没找多久,她们就找到了医生办公室。别说,确实显眼,整个三楼就数办公室的门最豪华,病房门都破破烂烂的,人家倒好,不仅刷了白漆,还镶了金边边。

颜栀轻啧一声,“万恶的资本家。”

她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医生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用笔写写画画着什么。

他左手边是厚厚一沓病历单,右手边就是印章。

“不好办,”颜栀眯了眯眼,“得有人把他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