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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前任今天火葬场了吗 > 番外01 付延X河清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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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

“啊~!我要断气了!”

“我++,别抓那,我求求你!”

一阵鬼哭狼嚎,诸佳粤的机车还没开出去几公里就原地熄火了。

可怜的二手机车被停靠在路边,拿下头盔的诸佳粤是一边气一边笑着骂,“付延,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刚从机车后座下来,支棱着两条大长腿的付延在扶着公路边的树干喘气,浓眉大眼的英俊五官有些苍白。

“诸佳粤,没你这样开车的...”付延第一次坐别人的车颠得想吐。

诸佳粤丝毫不觉得自己一会儿前轮翘头,一会儿极限压弯的车技有任何问题,“拜托!机车就是要这样开才帅啊!”

说完抬表看了下时间,鉴于不想被人勒死在半路,只好放弃了飙车去赛场的想法,“付少,我们打车去吧。”

“你自己去吧。”付延对所有的车型都不感兴趣,本来是勉强答应陪人去看赛车,现在直接被颠到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别逗!今天的场票都没了,我还是托了朋友搞的工作证哎!况且我和我朋友放话了,今天我得带位艺术家去镇镇场子,他们那个场馆外围想要搞一点艺术创作,有车河工业这样的大公司赞助的,肯定能谈个好价钱。”

诸佳粤叨叨的工夫,还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最后,因为过于朋友义气导致最近确实有点缺钱的付延还是被拉上了车。

虽然已经习惯了室友的各种不靠谱,付延还是没想到他们进场的工作证是观众席的安全机动组,连内场都进不去,只能选择站在座位席的通道。

付延对环境向来不挑剔,加上看到朋友那么开心,很快就融入了会场的氛围里。

“还以为喜欢看赛车的多是男生。”付延倚靠着栏杆巡了一圈座位席上的男女比例,意外地发现女生特别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来追星的。”

付延不解,“追星?”

“昂,不管男女,很多都是来看93号的!车手song!他是华裔哦!夺冠热门!”诸佳粤说着指了指远处的车河车队的准备区域,感叹一句:“人帅车快,谁能不爱。”

付延跟着瞅了一眼,不发表意见。

诸佳粤见人不说话,不乐意了,开始乱打包票,“不相信啊?等比赛结束哥托朋友带你去休息区看看...”

没聊几句,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诸佳粤是一会解说、一会叹气、一会又激动得不行。

付延看到一直保持领先的车手并不是诸佳粤刚才说的明星93号,而这位所谓的“人帅车快”的93号从开跑的时候就像是反应慢了半拍,直接在开场就明显落后了。

付延不懂赛车,只是让他觉得意外的是,93号像一台精密的仪器,他在一圈圈地,等距似地在超越前方的对手。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圈,93号已经跑到了第二的位置,他就保持在第一名的身后。在别人看来是缠斗,是咬得很近,付延却莫名觉得93号游刃有余,像一只狐狸。

一只游戏着也是在等待着的狐狸。

付延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什么会浮现这样的想法,在这种极限赛事去形容一个男人,应该用的是猎豹、豺狼

...

比赛即将接近尾声,场上的加油呐喊声不比赛道上的激烈逊色。

在离终点线只有100米的最后一个弯道,93号突然加速,他在弯道内侧反超了原本领先的选手,电光石火之间,前轮率先压过终点线,一举夺冠!

场内爆发了带着名字的欢呼声,自发整齐又有节奏。诸佳粤的话得到证实,这个场次真的很多人是专程来看93号的。

“神仙啊!!”付延被激动得跳起来的诸佳粤给抱住了脖子,“啊啊啊啊~!song就tm是华裔之光!”

一米八多的大个激动得直接挂在他身上欢呼,与此同时,付延兜里的手机在震,他把人给扒拉了下来。

手机里的消息看完之后,付延的眼眶微红了,诸佳粤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激动,“是不是很带感?!啊,我朋友来电话了,走,哥哥带你去后台!”

付延站着不动,往常总是阳光灿烂的脸上罕见地挂着忧虑,“我要回国。”

*

“刚刚那个压弯,太帅了!”

“哟呼~反超果然还是得看song,牛~!”

“臭小子!刚刚是一路都在放水吧!真漂亮!”

河清颂下场后,队友和工作人员都围了过来。

一一回应了击掌后,河清颂还是一如既往,没有因为任何人的的祝贺而驻足。也没有让助理帮忙,而是自己拎着头盔,往车队的休息区域里面走去。

大家都习惯了河清颂“冷淡”的样子,只有一个人觉得哪里不对跟了过去,他是车队的技术主管。

车队休息区的后门就是内场的一楼,看着人明显是要往内场的通道离开赛场,他赶忙把人叫住了。

“河清颂,你没有听到那些欢呼声吗?!”技术主管也是华裔,他在车队八年了,日常会直接叫河清颂的名字。

此时赛场内的广播正在播报名次,播报到冠军的时候,场内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河清颂闭了闭眼,他记得这个欢呼声。他记得20岁的自己第一次站在这里,站在这个全美最顶级的赛道的时候的心情。

这段时间他也有问过自己,真的不需要一场告别吗?

今天的赛道给了他答案,他不需要向任何人告别。他无数次在这里登台,却永远不可能在这里谢幕。

技术主管不知道河清颂在想什么,看着人没有马上离开,惜才的他继续劝说:“你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河清颂回头,像是看着一位老朋友,勾了勾唇角,“我从不开玩笑。”

主管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跟上去。

他想起了当初河清颂进车队的时候,队里有不少不看好的目光。

开始是因为河清颂顶着名校机械工程在读的光环,还有和干维修这一行完全不符合的外貌,大家都怀疑这个人就是靠什么关系进来拿兼职报告回校加学分的。

直到几天后的例行试车,直接让大家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当时一台赛车发生了点故障,维修团队的职员们还在讨论拆机方案,一言不发的河清颂就只是听了一遍声音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后来,这个除了车子,不太关注周围的一切的年轻人在维修车间一干就是三年。

再后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个年轻人又从维修车间站到了赛道上...

自此,没有人会质疑河清颂说过的话,他说过会登上那个写着数字1的领奖台,现在,他说要离开...

*

第二天 机场 国际出发

“song没有上领奖台这件事被对手车队搞舆论了!”

“不是经常传他在车队耍大牌么,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我去,车河车队的公关发声明了!song直接退役了!!!”

“苍天啊,以后不能看老婆比赛了!”

归心似箭,在排队值机的付延没有心思关心身后的几个男生在讨论什么。

他现在一想到自己母亲住院这种事都是通过表哥知道的,就觉得心底止不住地委屈。

对,是委屈。这是从十几岁独自一个人留美求学到二十几岁,一点一滴积攒的委屈。作为一对恩爱佳侣唯一的孩子,他却像是一个被经常性遗忘在外的家庭成员。

从小到大朋友非常多的付延日常倒也不怎么在乎这种反差,每天总有交不完的朋友,玩不完的事...可是母亲住院这件事像是忽然就让他意识到,和别人家父母总希望自己孩子在身边一样,他的父母好像对他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期待...

十几岁的时候觉得没有人管是自由,二十几岁的时候还不被人需要,就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就在付延深度思考血缘问题的时候,腿有些长的步子迈大了,一不小心轻撞到了前面的人。

“抱歉。”付延回了神,道了歉。

前面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身形顿了一下,听到这一句及时地道歉后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

付延喜欢观察任何东西,人、事物,也喜欢去思考,这常常是他即兴创作的来源。

这个小插曲把他刚才那点委屈都撞走了,他忽然有点好奇这个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年轻男人。

189的付延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以略不一样的视角,打量起这个比自己矮了7、8公分左右的男人。

男人的身形偏瘦,却不是不健康的那种瘦。脑后随意地扎着一个小揪揪,露出脖颈间的皮肤很白。

不知道为什么,付延的第一感觉就是上手的触感一定是滑腻的。他莫名想起了某一次在野外写生的时候遇见的白天鹅,漂亮,也很有攻击性。

付延去想象男人的职业,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比自己更像搞艺术的,一个随意、慵懒、极具个性的艺术家。

这种跟在人身后的联想很快就中断了,他被在过道放置行李的乘客给暂时挡住了。

走到经济舱的位置后,付延惊喜地发现,这个人和自己一排位置,他们中间只隔着一个带着宝宝的年轻妈妈。

男人就只是罩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冲锋衣,戴着耳机依靠着窗,似乎在准备入睡。

付延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当着别人面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而且男人的棒球帽的帽檐实在是太低了,还戴着口罩,基本看不到正脸。

如果不是男人不是独自一人,付延有些怀疑把自己包裹成这样的人会不会是哪个他不认识的明星。

长途飞行对宝宝来说是件不太容易安静的事,宝宝看起来七八个月大,在位置上没哭,就是醒着的时候会有点闹小脾气,哼哼唧唧的。

付延看得出来妈妈有些为难,一路上还做了鬼脸帮忙逗着小宝宝。

餐食的时间到了,付延都睡了一觉了,那人还是那个姿势在熟睡。

又过了几个钟,年轻妈妈去上厕所了,付延帮忙抱着醒了在玩的小宝宝,随着宝宝好奇的眼神,他发现那个男人醒了。

男人把口罩扯了下来,看得到细致漂亮的下颌线,还有随着吞咽动作滑动的喉结。

“呀~~呀~~”宝宝一边歪着头咬着小手,小胖腿一边在付延的胸前“走楼梯”。男人好像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仍旧专注地吃着自带的全麦吐司。

付延忽然觉得手很痒,他很想把这样组合优美的线条给画下来。

男人拒绝交流的气场太明显了,出于礼貌,付延最后还是没有开口。接下来的飞行,他没见这个男人再醒过。

飞机降落成庆的的时间是晚高峰,刚刚获许下机,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等到付延取完行李,外面的雨势仍旧没有要停的意思。

忽然而至的大雨让市区堵成了一锅粥,连机场也变得忙碌和拥堵起来。

准备走到排队打车的区域,付延又再次遇到飞机上的男人,紧身牛仔裤包裹的腿细长,遮不住的那一小节脚裸很骨感...

好不容易丢掉的,心底的那点手痒的想法又冒了上来。

看人应该也是要打车,付延快步上前,鬼使神差地碰了下男人的肩膀,“你好,有没有兴趣做我人体模特?”

和付延想的不一样,这样正面地打招呼,对方只是回头扫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作为一名行为艺术家,受到这点冷遇不会觉得尴尬。

不知道是怕会遗憾,还是架不住手痒,付延忽然像是没过脑子一样,着急地上手把人拉住了,真诚地追了一句:“价钱可以谈,衣服不用脱。”

话一出口,身边经过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这两个“拉拉扯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