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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前任今天火葬场了吗 > 番外09 付延X河清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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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吃这个,这时候的最肥了。”

又到了每周一次的吃饭时间,吴九把一只肥美的海蛎子夹到河清颂跟前专门放菜的瓷碗里。

和在赛道上飞云掣电不一样,河清颂吃东西一直都是慢条斯理地,还挑食。

很快,他眼前的瓷碗里的食材堆成了小山包。

吴九性子急躁,也是生生被宝贝外甥给磨习惯了,不过别人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臭小子搞什么呢!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我等他吃饭!”吴九叨念的是因为画展的事情出差了几天,刚下飞机就往这边赶,被堵在路上的付延。

语气虽然很凶,河清颂听得出来舅舅对付延和对别人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毕竟,不是谁都有那个机会让他舅舅亲自喊过来吃饭的...

想到这,河清颂放下了筷子,忍不住说出了心底的疑惑,“舅舅,付延不像您会喜欢的人。”

吴九心情激动,像是自己家精心呵护的玉白菜被野猪拱了一样,“我喜欢他个\/\/屁...咳,不是,舅舅不是骂你。”接着又一声叹息,“松松,其实你的每一任舅舅都去见过。”

河清颂微错愕,他没想过,远在国内的舅舅竟然专程接触过他的所有前任...

“这臭小子是第一个敢跟我叫板的!不知好歹!”吴九说着捏着一杯茶,语气又掩不住颇为欣赏:“不过,我吴九的甥婿首先得有胆量!得有种!”

这个原因河清颂是没想到的,他禁不住想到了当时付延和舅舅“叫板”的对话:

——

“你再说一遍!你要什么?!”

“我要河清颂的一辈子,我一辈子只要他一个。”

——

河清颂微有些出神了,吴九还继续说着,“你知不知道?这臭小子,三天两头就来陪我打球。”

“他压根不会啊,我看着他烦呢。”吴九嘴上说着烦,似乎心情不错,一边喝茶一边絮絮叨叨地,“嘿,见鬼了,这几天看不到他了,静得慌。”

话题没有再继续,付延赶到了。深色西装外面套着一件呢子长大衣,整个人风尘仆仆的。

“舅舅,我的错,来晚了。”人是一进门就笑容灿烂,鞠躬道歉,态度诚恳。

“混蛋!谁是你舅舅!”吴九的第一反应就是吹胡子瞪眼地骂。

等人走近了,看到他额前头发微微汗湿。明显是一路跑进来的,语气缓又和了不少,冷哼一声,“坐下吃饭吧。”

按理说,付延得坐在吴九的另一边。可付延压根没理会这样的常规安排。他是非常有种地当着大佬的面,自己跑到人家宝贝外甥身边,紧挨着座位坐下了。

被挨近的河清颂一边手拿着勺子,在低头沉默地喝汤,另一只手被人捞进了热气融融的掌心里。

付延在搞什么小动作,吴九自然是知道的。正要发作,像是掐着时间点一样,姐姐吴柒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

视频电话被接通,按照惯例,镜头首先对着河清颂。

“宝贝,吃饭呢。”靠得实在近的付延也入了镜,“噢,延延也在啊,今天怎么穿西装啦?哎哟,这孩子可真俊啊...”

“柒姨,松松的眼光嘛,错不了。”付延对着镜头wink了一下,熟稔地在准岳母大人前面耍宝。

吴柒很吃这一套,喜笑颜开地和付延聊了几句。

河清颂已经习惯了这人把身边人哄开心的能力了,没说什么,直到一会话题带回到他的身上,“松松,你看看妈妈朋友在画展拍的获奖作品,是不是很像你?”

看着画面里的一幅画作,河清颂微顿,他下意识抽回了被人握着的手。

展画里面的是一个男人,画中人侧脸回头,微卷的半长短发缀着水珠拢在耳后,紧实流畅的背裸线条,线条尾端落到机车座上的一缕轻纱上...

有一处十分传神的地方,上挑的眼尾似缀有一簇炽热,是赛道王者回眸的挑衅。

“什么东西!这不就是松松吗?哪个狗崽子干的?!”吴九看外甥表情微怔,疑惑地跟着看了一眼画作。不懂艺术的他直接把这张作品归类为不正经,是火气直冒。

“吴老九你懂个\/\/屁,是一个叫fly的新锐艺术家,我听人说很有收藏价值。可惜了不出售...你说这艺术家还真挺有个性的,fly,一定很有寓意...”吴柒也不懂艺术,但她比吴九更敬畏、崇拜艺术。

河清颂无心和母亲讨论艺术,他还在想原来付延今天在电话里说要给他看一个获奖作品,竟然是自己的...这个男人根本都没有见过,为什么可以把他画得那么传神...

吴柒姐弟俩还在聊着天,被点名的艺术家摸不准满眼喜欢的人是个什么态度,不敢乱造次。

等吴九挂了电话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手套的付延在认真剥虾,去骨,弄鱼...

只差没喂到嘴里,吴九看着自己之前堆的小山包仍旧纹丝不动,不能不感慨,果然是外甥大了不中留啊。

*

回到家楼下的时候,河清颂没有向往常一样按自己家的楼层,而是摁了顶楼。

他们是被司机送回来的,从上车开始他的手就一直被紧扣在付延的大衣口袋里,下车了也一直不肯放开。

电梯很快就到楼顶,搏击馆早已结束营业时间,整个顶楼空间十分安静。

刚一进门,河清颂就被拉进了宽大的长外套里,被不属于自己的味道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付延,你是傻子吗?舅舅又不是真的要和你应酬...”感受到付延的脚步微微不稳,河清颂以为人是醉得有点厉害,有点担心。

先回应河清颂的是额间的轻吻,几天不见的相思倾诉在耳边,“我好高兴啊。”

“是高兴获奖了吗?什么时候画的?奖金是不是该分我一半?”河清颂当然不是真的去计较那幅背裸画作,只是想逗逗人。

“都给你,我的全部都给你,好不好...你看,会有很多很多人会喜欢他,爱慕他,可是能拥有他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含着醉意的细语低喃,热气蒸腾在耳蜗里,会有些痒,河清颂微弯了弯唇角,故意不答。

“我好喜欢你啊,河清颂。”

一声声的告白,河清颂可以感受到这个男人强有力的心跳,也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它很清晰,这种怦然的感觉和在赛道终点的那一刻是完全不一样的。

河清颂不自觉地伸手在长外套里环住付延宽厚的背,轻声安抚,“难受吗?我去拿水给你喝。”

“你怎么对我那么好。”付延像是要补足这些天不见的温存,大手圈着不肯让人离开。

对他好吗?河清颂禁不住去想,一直以来付出更多的其实是付延。

这个男人会盯着他吃早餐才会去上班,会陪着他练拳,就是在修车,也会傻愣愣地在一旁陪着他。看不见的时候就一定会有电话,总是会主动告诉自己他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才可以见面...

这个男人对他的热情就像永不疲倦一样,只要他回头就会看见阳光。

河清颂从厚实暖融的怀抱里微仰着头,他抬手拨开了付延额前乱了的刘海,他想认真地看看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受不了。”付延最受不了这个眼神,一双如狐狸般漂亮的眼睛,可以是冷情的,也可以是勾人的。

“付延,你画我全靠想象吗?”河清颂又想起了那幅画,付延的欲望从来都不难懂。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行,这个男人却给足了顺其自然地等待。

付延闭了闭眼,像是在忍耐什么,他抵住河清颂的额间叹息,“不然,我能怎么办?松松,要做我的模特吗?”

听习惯了的乳名,付延总能喊出那点不一样的故意,河清颂不甘示弱,有点明知故问:“你就只是想画吗?”

付延的理智到了崩溃边缘,他咬着牙挣扎着,“河清颂,家里没有准备...”

河清颂完全不把付延的“警告”放在眼里,一句带着挑衅的轻咛,让所有的克制都化成了烟云...

像沉睡了许久忽然爆发的火山,蓄势喷发的熔岩,什么都可以融化掉。

河清颂好像听到了雨打窗台的声音,看到的却是窗外皎洁的月光,爱意是一场永不停歇的暴雨,他浑身被浇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