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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打个电话先……”温国平死命按住赵丰南,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道。

赵丰南看了看越信。

越信干咳一声:“只要你不离开这店,就算还协商着呢,想跑肯定是不行。”

温国平四下看看,道:“那我去后面打。”说完站起身往门店后门走去。

赵丰南赔笑道:“越先生,后面是仓库,我得看着他点。”

越信道:“你去吧,让伙计把监控给我调出来一份。”

赵丰南冲伙计挥挥手,自己连忙跟了进去。

温国平在里面打电话,以越信的耳目灵动程度根本就不用刻意听,无论是温国平自己压低了声音说的话,还是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甚至他还根据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定位到了接电话的人现实位置。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了。

越信用手机接收了店铺伙计小刘发给他的视频文件,就站起身来,透过玻璃门看了看外面。

瞬间通过一些细小光线的折射,看到了声源所在的位置。

一间普普通通,毫无半点特色的小店,比越信身处的店面还要窄一间房的宽度。

但店面外的招牌,却令越信心中一动。

没有任何修饰,就两个隶书大字:天权。

越信回身坐下,目光闪烁不定。

天权?与北江古玩城的“开阳”有什么关系?

自己今天随便逛逛,在这里遇到了乾坤袋的制作材料实属意外,甚至是自己走到了店门口的这一刻才接到系统提示,然后才进店按照提示内容找到了这块仿制的“奇观砚”。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已经砸碎过曹妙真的玉坠,从中得到了一颗水滴大小的,名为“朱雀火玉种”的特殊小玉块,还根本不知道系统罗列出的材料会是这种形态呢。

所以这块砚台到了自己手上以后,唯一的宿命只能是被砸碎了取材料。

区别仅仅在于是拿回家之后慢慢的、文雅的、一丝不苟地砸碎,还是在买了之后立马用暗劲砸碎。

要不是自己实在闲着无聊,直接拎着盒子走人,一百个温国平都拦不住自己。

但现在……

越信听着电话中两人的交涉,没几句就已经确定了,是“天权”店的老板临时联系温国平,要高价收他的仿品奇观砚,并且一口价喊出了三十万,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过程,唯一的要求是“现在”“马上”“立刻”就要,过期不候!

越信并没有探查到“天权”老板这么做的原因,但对于这个特殊招牌的店,他下意识的有些忌惮。

忌惮的对象当然不是这个没打过交道的“天权”老板,而是用他曾经打过交道的“开阳”老板来推测。

“开阳”的老板,绝对不是一般人,虽然越信确定过他真的不具备超乎常人的战斗力,但他毕竟是和“那个地方”有关系的。

对于玉天宝出身的地方,越信一无所知。

不光是他开始修炼后没有得到过什么信息,甚至在他出生至今这二十多年以来,就从来都没听到过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说法。

至少至少,学校里教的一直都是唯物主义,科学基础一直都是牛顿三大定律和爱因斯坦相对论。

但《凌心诀》和现代物理学有一分钱关系吗?

和数学……呃,倒是没什么冲突。

玉天宝所在的地方,或者所在的那个不显于世的“另一个世界”所形成的势力,肯定是军方的主心骨。

而在政商两界被大大小小家族全面把持的当下,军方,才是龙国真正的灵魂,也是维护和引导着社会稳定发展的中流砥柱。

所以,这一切,全都被隐藏到了教科书之外的边缘世界?

所以,越信忌惮的并不是什么天权、什么开阳的老板或与之有关系的人,甚至不是来自昆仑门下的玉天宝。

而是玉天宝身后的那股他从来没接触过、没听说过的隐藏超级大势力。

人类所忌惮的,仅仅是未知。

就算玉天宝已经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感谢来自越信的帮助,并爽快地付出了超额的报酬,但“势力”并不是一个人所能形成的,而是一个群体的共同思维和集体动向,玉天宝只是其中的一份子罢了。

越信自忖以现在的能力,对这个势力敬而远之才是上策。

但是,就像今天的遭遇,作为“隐藏势力的边缘触须”的“天权”店铺主动找上门来,“远”是没法“远”了,那就应该慎重对待。

不过,多听了几句之后,越信发现,事情好像还远远没有发展到什么难以收拾的局面。

温国平和“天权”老板之间的对话,逐渐表明了一些事实:

首先,温国平出于近期的一些经济困难,曾经到“天权”卖过“奇观砚”,“天权”嫌他要价太高,没有收购。然后温国平提出寄售,同样因为要价太高而被拒绝。

随后,温国平随便找了家相熟的并且不缺店面展位的赵丰南的店铺要求寄售,赵丰南也因为要价太高而加收了展位占用费,其他的协议同样按照通常的寄售规矩达成。

最后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温国平忽然接到天权老板的电话,说现在有人要买“奇观砚”,并且已经被“天权”代为谈到了三十万以上,只要能在极短时间内送来,就给温国平三十万,“天权”只抽零头算是相当厚道的友情价了。

至于“极短时间”是多短,就是一句文字形容了:要赶在买家反悔之前。

而眼下温国平在电话中提到了现场发生的冲突,“天权”老板轻描淡抹地表示,他已经知道大概情形了,但这不是他要管的事情,他只是代为收购,温国平使用什么手段去收回自己已经寄售的物件,与他无关。并且他重申了“赶在买家反悔之前”的时间线,表示现在买家仍然没有反悔,临时支付的货款依然暂存在“天权”的账上。

至于说“奇观砚”已经碎了,“天权”老板表示要打电话问问买家的意思。

就在等对方回话的间隙,温国平与赵丰南还是进行了小声而激烈的争执,赵丰南当然是责怪温国平首鼠两端,视自己店铺的信誉如无物,这么胡搞瞎搞当面捣乱。

温国平则一改之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不停重申自己面临的经济困难,只能努力寻求各方面的帮助,低声下气到了极点,显然是被越信刚刚背的刑法条目吓坏了。

越信在茶座上捏着下巴分析“天权”老板在这件事中充当的角色。

叶音英则坐在一旁更加好奇地观察着自己男人,不知道越信这一反常态的样子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叶音英的认知里,越信表面上看起来十分草根,但这些草根风格只是最近的挫折才形成的,骨子里仍是大家公子那一套视(长辈挣来的)钱财如粪土的做派。如果不是他现在有了十分方便的挣钱途径,以两人相处之前他的落魄境地,就算是咬牙慢慢改正,没个十年八年大概也是缓不过气来的。

叶音英不是智力障碍者,她确实是被冥冥中的吸引力牵引着很喜欢越信这个人,但仅限于越信本人,而绝对不包括越信言行上透露出的从前遗留的大少毛病。

现在这个用尽心机不知在演什么戏的越信,反而更像是她心目中的良配。

世道如此,生活越来越艰难,想要两个人扶持过好这一生,首先要对外殚精竭虑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