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源头是北江市目前排名第一的“夏门会所”。
消息本身很简单，就是夏门会所近期将批量收购女孩的“第一次”，竞聘者按照颜值、才艺或其他特长分级，起步价五万，最低要求就是看起来“还好”，并且身体健康。
其他要求竟然就没了……
按理说，以夏门会所在北江市娱乐行业的地位，任何要进去工作，哪怕只是短期工作的女孩，也不可能只需要简简单单的“看起来还好”这种抄底标准。
不是“超低”，真的就是“抄底”了。
此消息一出，无数与特殊交易渠道有些瓜葛或人际关系的不太自重的女生、厂妹奔赴会所要求面试。
会所总经理都惊了，他也万万没想到，区区五万的价格，竟然能招来数百名想要出货的“看起来还好”的卖家。
“第一次”啊，这可是“第一次”啊！五万就舍得卖？
当然，专门机构就要干专业的事情，都来会所面试是不可能的，好在夏门会所今年刚刚收购了原来黄家开设的真正的北江排名第一会所，旗下有个马场不被投资人喜欢，正在改造中，所以前来出卖“第一次”的应聘者都到了那个地方的临时面试点去，每天都有几十上百个，热闹程度在这一行里也算是难得一见了。
“夏门会所”是曹家的“大爷”曹安民的大儿子“一少”曹洪所开设，但并不在建安集团的名下。
因为曹妙真所掌舵后的建安集团，连正规体面的生意都嫌做不完呢。
在最初起意开会所的时候，曹洪本想命名为“夏门行”会所，走古色古香的文化路线，但有人建议说，曹洪的父亲曹安民本来名字就不好，不太吉利，又是大爷，可以视同下一代的皇帝了，“行”这个字万一被人联想到“皇帝大行”就又是一摊烂事。
曹洪只好把“夏门行”改成了“夏门”，后面真正 的经营起来，他这个幕后老板也不太说得上话，毕竟专业事情必须交给专业人员，他坐等分红就好了。所以开业之后没多久，起初定好的“古色古香的文化路线”就徒具其型了，经营方向和普通会所别无二致，仍然是声色犬马以娱人。
曹安民是曹妙真的父亲，多年来一直担任市政厅的第一副市长。因为市长是京师直接任命，所以第一副市长在北江市的地位基本等同于议长了。
黄家惨败出局后，黄达乐交出来的议长位子并没有由曹家掌控，而是几经交易后，落到了李家的手里。
曹洪是曹妙真、曹霖的哥哥，但他并不是正妻所生，而是曹安民早年在外面的私生子。
曹洪的幸运之处在于，他妈和外公外婆都死的早，剩下他这个孤零零的私生子，没有任何的势力牵扯，这才基本没有阻碍的以小小年纪就认祖归宗了。
既然为越信征集“干净身子”的任务交给了曹文哲，曹文哲当然不能便宜了外人，而在曹妙真手下的人看来，曹洪也勉强算半个自己人了。
至于真正的自己人曹霖……刨去年纪有点小之外，其他的方面，唉，一言难尽。
经过曹文哲多次向越信确认后，决定先期录取十四个名额。
这个数字有一定的依据，因为越信虽然大致有了个突破的方向，但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多少个，所以就按照两个、三个、四个、五个的四个批次直接相加。
而事情到了曹文哲真正着手去办的时候，自然又翻出了花样。
几百少女中选出十四个，当然不可能会出现低价五万还能入选的情形。优中选优，最后上榜的必然都是头部选手。
所以出面招聘的夏门会所规定，十四个人抽签，分四波开展工作，如果本单位的商事活动提前结束，那么后面没有轮到出场的选手，无论预定的价款是多少，将会得到三万元的解约赔偿金。
所以就出现了两种签，前两名必然会上场，越靠后就越有被解约的可能性，至于前期的抽签结果，选手之间可以随意交易交换。
入选的选手们经过一定的纠结，有的是坚定想付出劳动卖高价的，有的是有一定倾向想保住清白赚点违约金的，倒是很快就排序完毕，也没发生什么太大的争执。
但背后引起的营销效果，却是曹文哲始料未及的。
一少曹洪竟然因为这件交易价格不足百万的小合同，特地派人把曹文哲叫到自己的轰趴，当面予以赞赏，感谢他有好处知道先想到自己人。
曹文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在曹洪面前也不配用“不耻下问”这个词，反正立马请教一少：“我只是帮咱们集团的合作伙伴找了个开爬梯的地方而已，为什么一少看起来像是赚了很大的便宜？”
时年35岁的一少曹洪一贯很随和没架子，笑呵呵地回答：“那位越少打算怎么玩不干我事，但因为你这个举动，竟然催生出了一个比较新颖的游玩模式，我们会所算是吃到了第一杯羹，这算不算挺大的好处啊？”
曹文哲当然继续不懂，当然也要继续问。
于是在曹洪的解释中，他明白了。
因为大举招人面试的这个举动，掀起的这股风潮太大了。
这甚至一度成为影响到一个圈子的内部生态的问题。
众所周知，会花钱大肆购买女孩“第一次”的这种变态选手，一般是什么人？主要是阔少，小部分是一些心理阴暗的成功人士，反正都是有钱人。
他们以及他们周边的爱好相似的好友、帮闲等社会关系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圈子，当然细分起来可能有喜欢第一次娇羞的，有喜欢臀部饱满的，有喜欢特别飞机场的，有喜欢动手教育的，有喜欢颁布露出任务的，等等不一而足。
但会出来卖第一次的女孩就不一定是小圈子里的常客了——常客哪还有“第一次”可以卖？她们一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少女，有的甚至仅仅为了换个手机就能被身边的损友忽悠着来卖。
这种女生，通常长相也不会太差，长相太差的很难会起这个心思，也没人会去拿着消息忽悠她。
而当大家都知道会所在搞这个活动的时候，商机就来了。
几百人里选出排名最靠前的几个，剩下的弄哪去？
按照常理来说，没选上你，你回家就行了。
但这是什么交易？来了的人，都已经把羞耻心抛诸九霄云外了。就算从前还有些羞耻心，因此一直保持了身体的清白，但来了这一趟，从前那颗纯洁的心也就已经变质了。
所以，夏门会所会趁机自行二招。
二招就不用说了，五万的底线可能继续保持，也可能保证不了，看应聘者的素质，毕竟发起人金主已经不参与了。
但应聘者首先就得明白一件事，就算她已经决定作践自己，也并不是最好的人选，所以她会不由自主的降低收入预期。
在会所的安排下，高价卖了第一次之后，自然会有筛选条件和底薪都更低的中短期合同可以提供。
一个已经顺利卖掉了第一次的女生，她还能要什么？仨瓜俩枣就打发了。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成为了普通的职业者，只是因为年纪小，能够多吃几天青春饭而已。
但对于会所来说，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噱头！
“我这里的妹子，都是粉嫩水灵新鲜出炉的！”
这就是新一代的，相当之前的“外围”！
而在曹洪幕僚的设计下，除了二招之外，还有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