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用出了他所能用出的唯一可以作用于他人的技能。
但也只能作用于异性。
就像是魅惑那种效果一样，这是《凌心诀》中自带的功法效果，但越信从来没对任何人使用过，这次对艾小可使用，就是他的“第一次”，第一次主动施法。
或许是因为越信的声音充满了宽容、温柔和亲和力，艾小可忽然精神为之一清。
但随之而来的，是本来已经有些耐受的疼痛，再次清醒的袭来。
甚至是过于清醒！
她可以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从哪里开始出现的疼痛，经过哪里之后放大，经过哪里之后再放大，最后让自己一点不剩地全部强行承受。
这不是通过学习得到的概念上的认知，而是真的从自己身上分辨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无法承受了，也快要无法保持培训中要求的形体表演了。
但是，客人提问了。
客人要求自己回答问题。
虽然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这代表着客人对自己的与众不同。
长约？艾小可首先想到的是这个概念。
但随即她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艾小可，你是个甘愿人尽可夫的女人吗？！
你应该治好妈妈的病，帮助导师实现他的临终愿望，然后在知识的道路上走下去，完成新的课题，成为人人尊敬的工程学家。
就算有这次经历的污点，你也会问心无愧！
但是，客人为什么会向自己发问，问自己的名字……
这一切的思维都发生在一瞬间，因为这个时候的她，体力快要用尽，而精神却出奇的清醒。
可是，精神再好，肉体也是不配合的。
“先，先生……”艾小可颤抖着，尽力把自己的话说出可以令人听到的声音：“我，我，啊！我，我叫，小，小可……”
说句话真的很难，尤其是越信在过程中像是暂停键没按稳一样，稍微动了一下。
“不要说这种临时艺名。”越信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不悦：“你叫什么名字？”
艾小可立刻感到为那一丝不悦羞愧，自己竟然有了这种不专业的举动，虽然自己本来不是这个专业，但毕竟现在正在做这件事。
正在做的事情，无论什么原因，什么后果，总是得做得完美，这才是你艾小可啊！
“我，我叫……啊！”艾小可又一次因为越信的微动惊呼出声：“我叫，艾小可，先生……”
“哦，艾小可。”越信像是随意的又动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多大了。”
再次发生过惊呼的艾小可立刻回答：“二，二十四岁，先生。”好在这次没有在说话的过程再被动一下。
“你应该是这些……姑娘里年龄最大的一个了。”越信叹道：“你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条件，竟然还是这样的纯洁。你一定是个纯真的女孩子，一直在专心致志地读书，没有经历过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或者就算经历过了，也会很快抛诸脑后。我真的很佩服你，曾经的我，也想做个像你一样的，纯粹的人。”
越信用最温和的声音发表了一段长篇大论，期间他“不小心”又微微动了两下，相信艾小可快要适应这种程度的疼痛了。
对其他的姑娘，他可没有这么尽心，尤其是那个令他不悦的3号。
“我……”艾小可不由自主地说：“先生，求求你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求的是什么，反正就是脱口而出。
越信却知道，这是魅惑已经起到了效果，艾小可处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状态，并且她不会在事后忘记这些经历。甚至这些经历还会引领着她继续丰满越信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凌心诀》在俗世看来的神奇之处，可不仅仅只有这些效果，更多的功法特性还有待越信的发掘。
而在修行者的世界，这真的只是一部没什么成色的入门功法而已。
是啊，只能对凡人种植效果的魅惑……简直是垃圾一样的功法嘛！
“艾小可，你是哪个学校的？”越信微微动了动，然后继续问道。
“北江，北江大学，先生……研究生院，控制科学与工程专业，研三……”艾小可喘着气，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二十四岁的研三，这么说，应该是本硕连读了。”越信发自内心的敬佩：“你从哪看到的招聘信息？”他又不老实的动了动，幅度还稍微大了些。
“啊！”艾小可发出一声惨叫，平复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爸爸……死了，工厂快破产了，赔偿金一直发不下来。妈妈病得很重，我在实验室……挣不到钱，在汉堡店也挣不到钱……我是在学校的卫生间里看到的小广告，连个联系电话……都没有。本来以为是假的，可是，鬼使神差的，我上网查到了会所的信息，和面试地点，就……”
越信一阵无语，就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招聘广告都特么进了学校了，这个曹文哲……真特么得在孙儒林面前好好夸奖他一番，事情做的实在太到位了！
“你做的很好，艾小可。”越信动了动，然后真心称赞道：“你宁愿偷偷出来做这种事都不愿在同学、老师面前低下高贵的头，向他们乞讨、借贷。我很喜欢你，我想，我的妻子也会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一起修行吗？”
艾小可心中一惊，这个问题，竟然在这个要命的时间点摆上了自己面前。
这个冲击，连魅惑效果都无法替她作出决定！
沉默了一秒，越信意识到了女孩心中的抗拒，于是他继续道：“你觉得，我是个可信的人吗？”
这次他没有动，他是真心的提问。
“是的……先，先生……我，相信你。”艾小可终于喘了一口气，她觉得痛苦正在渐渐消退。
“之前的问题不用急着回答。”越信郑重地道：“我会再联系你的。现在你一定体力不支了，不用管那些见了鬼的会所培训，我要的不是一个演员。现在你就放松休息吧。”
“真，真的吗？”艾小可感觉自己说话都带着哭腔：“我，我，我快要受不了了——”
真的，她眼泪都已经疼下来了，只是仍然在后面某处的“固定”下，倔强的保持着姿势。
她补充了一句：“我应该尽心为您服务，这是我今天要做的……工作。”
越信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不用担心，我很喜欢你，艾小可。放松你自己，不用那么费力的往下挺腰，也不用那么非要撑起左肩，真的，你什么都不做就已经很完美了。告诉你，今天的事情，我们不需要真的做完，以后我会补偿给你的。”
艾小可哭着放松了自己，就像一坨软软的肉一样，跪坐着软在床上，除了被越信“固定”住的部位还挺着之外，身体的其他所有部分都塌了下去。
一条凸起而分明的脊索线出现在她白嫩的后背，就像一只趴下的瘦弱小白猫一样。
“很好，你只需要承受最后几下的痛苦，最后的四下……三下……两下……”
在艾小可不由自主的放声痛呼中，越信干脆地离开了她的身体，看了看殷红的血迹，柔声道：“我会再联系你的，艾小可，你给了我足够的帮助，而你也需要我的帮助。”
说完他按下通话键：“把她带走，其余的不用送来了。”
然后转身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