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龙塔第九层。
蓝千机安详的悬浮在空中,被奇特的星座状能量笼罩。
她的下方,有两座造型奇特的雕像。
一座雕像龙头凤身,后背生有两只凤翅,浑身长满了如剑的黑毛。
蓝千机若是未曾昏迷,必然会认出,这座雕像,正是传说中祖龙和元凤唯一的孩子——毛犊的雕像。
据传,毛犊拥有祖龙和元凤两种强大的血脉,可上天入地,遨游四海,掌控空间之力和海洋之力,亦可浴火重生,不死不灭,掌控特殊的火焰之力和涅盘之力。
正因为如此,毛犊被视为远古最强大的神兽之一,更是应龙之父,龙族之祖。
而另一尊雕像,则似虎非虎,似龙非龙,前半身似虎,后半身似龙,正是祖龙和祖虎结合的产物——龙虎兽。
龙虎兽集天地之灵气,万物之精华,既继承了祖龙的强悍,又继承了祖虎的敏捷,是力量与智慧的完美结合,也和毛犊一样,是远古最强大的神兽之一。
蓝千机的第一只宠物萌宝,便是一只幼年期的龙虎兽。
毛犊和龙虎兽的雕塑之上,皆有一道透明的纽带,连接在蓝千机身上,并不断的为蓝千机输送能量。
而在蓝千机的上方,还悬浮着一块巨大的龙血参,看年份,应该在两万年以上。
龙血参之上,同样有一道透明的纽带,连接在蓝千机身上,输送自身的精华。
陌无双就是看到此景,定然会气得吐血。
他累死累活一路闯塔,不就是为了拿到万年龙血参,救治蓝千机吗?
……
斗鸡眼迫于陌无双的淫威,不得不暂时臣服,但他心中,对陌无双的杀意,却在疯狂的滋长。
他放下手中的那只斗鸡,急匆匆的来到村南丑翠花处,和丑翠花一起商量对策。
这一商量,便整整商量了一夜,直至鸡鸣破晓,斗鸡眼才眉开眼笑地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他又带着吕一剑和宗道理回到丑翠花处。
很快,丑翠花的居所里,就传出激烈的吵闹声。
吕一剑慷慨激昂,“我不同意!剑修者,既修剑,又修心,心剑合一,方能亲近大道。我吕一剑既已臣服,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宗道理厉声质问,“吕一剑,我们渡厄四恶本为一体,你真的要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与我们三人决裂吗?”
斗鸡眼愤愤不平,“吕一剑,那小子先是欺辱你和宗道理,紧接着又逼迫我臣服于他,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丑翠花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冷声呵斥道:“你们三个这是干嘛,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像什么样子!咱们四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别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伤了和气才是。”
“哼!”
吕一剑,宗道理和斗鸡眼同时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宗道理:“那小子想要我们臣服, 简直是做梦!我宗道理可以和他虚与委蛇,但想让我真心臣服,想都别想!”
斗鸡眼:“我也是!我活了大半辈子,斗鸡无数,还没有人敢将剑架在我脖子上威逼于我,简直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呀!”
吕一剑:“我不管你们怎样,反正我吕一剑要言出必行,更何况,主人的实力不容小觑,就算我们四个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宗道理:“未必个屁!他那是偷袭,这是正大光明一战,老子未必打不过他!”
斗鸡眼:“就是就是!若是给老子机会,老子也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下跪!”
吕一剑冷笑,“大言不惭!就你们两个那几把刷子,在主人的手上,连十招都走不过!”
“放屁!”
宗道理和斗鸡眼同时怒骂。
“放屁?呵呵!”
吕一剑嘲讽一笑,“我且问你们,你们能在我手中走过几招?”
“……”
还别说,虽然同为渡厄四恶,但就算宗道理和斗鸡眼两人联手,也在吕一剑手中走不过千招。
若是单打独斗,两人在吕一剑手中都走不过三百招,而若吕一剑拼命,两人更是走不过百招。
因为,剑修本就比普通的灵修强大几分。
吕一脸不屑的道:“不是我自大,而是我有着绝对的信心,我若拼命,百招之内臂展你们任意一人于剑下。但是,我哪怕竭尽全力,也接不住主人一剑,你们试想一下,和他作对,你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这……”
宗道理和斗鸡眼哑口无言。
两人原本以为,陌无双能擒住他们,凭的只是偷袭,如今听吕一剑之言,方才知道,他们与陌无双之间的差距。
虽然如此,但他们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
宗道理道:“吕一剑,你莫不是在信口开河吧?”
斗鸡眼也道:“是呀,你就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好吧?”
“信不信由你们!”
吕一剑火冒三丈。
若不是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他在懒得管两人。
也罢!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若是还想作死,那就没办法了。
丑翠花突然坐起,正色道:“吕兄,那小子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吕一剑冷哼一声,三指竖起,指向天空,“我吕一剑以手中剑发誓,之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虚假,让我永不得窥见无上剑道!”
宗道理、斗鸡眼和丑翠花皆一脸震惊。
剑修以手中剑和剑道发誓,就和普通人以生命发誓一样。
可见,吕一剑所言,并无夸大之处。
如此看来,他们都低估了陌无双的本事。
“既然如此,那我们得从长计议。”
丑翠花猛然站了起来,眼神凌厉的说道。
宗道理脸色凝重,“没错!从长计议!”
斗鸡眼没有说话,但也点了点头。
吕一剑冷笑道:“有何可从长计议的?臣服强者,并不丢人,我们只要臣服即可!”
抽翠花冷厉地道:“臣服,也未必不可,但我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深不可测。走!我们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