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楼下是不是装修了的。
我还真的挺期待的。
一层一层的扫楼，我与祁穆影就干脆走楼梯了。
这栋楼的楼梯像是无人打扫过一般，每走一步，粉尘、碎屑飞舞……
不过在看过三十楼是毛坯房之后，我也能理解这个楼梯为什么这样了。
这公司空壳的真的很彻底。褚氏集团甚至连装修都懒得给他装修一下。
除了必要的牵网线、电线，其他屋子连门也没有，更不要说把地砖铺了，把墙粉刷了。
二十九楼，没有意外，毛坯房。
我在“镜子”上查看楼中所有人的动向。
我已经将监控室中的机器重新打开。但监视器的屏幕上不会显示我们的身影，因为我让监视器放映的画面是昨天凌晨两点钟到三点钟的监控景象，而且是循环播放。
而我可以在“镜子”中，看到现在监视器下每个人的移动。
二十九楼没什么好看的，我与祁穆影没有停顿，直接继续下楼。
一直走到十九层，我们才看到了现代社会办公楼应该有的景象——
装修后的屋子……
看来十九楼以下是办公区。十九楼以上……无人区……
褚氏集团分部的十九层基本上都是各人的大办公室，最里面是会议室。
办公室都是装修精良的，但很多都没有人使用过的痕迹——没有衣服、日常用品，只是干净的桌子、椅子、书架。
书架上甚至连书也没有……
在下到十八层，我与祁穆影行动便小心起来了。
楼下十七层有三个人，两个人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一个人在楼梯口方向。
我与祁穆影刻意放轻脚步，放缓动作。
不知道这个楼的隔音怎么样，我们俩也没有那闲心去测试一下。但目测这个楼完完全全就是豆渣工程，锤一下墙都怕墙塌了，更不用想隔音效果了，绝对是很垃圾的。
十八层最大收获，褚郓擎签名文件一份。
虽然签的只是个不怎么重要的文件，但重点不在于他签了个什么文件，而是他的签名！
我默默将褚郓擎的笔记照了下来，文件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
十七层，我与祁穆影干脆没去。这三个人实在有点活跃，大半夜地不睡觉，还一个劲儿地溜达。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与祁穆影决定放弃十七层，直接下到十六层，在十六层游荡。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与祁穆影逐渐摸清了整栋楼的地形。
每层的称重墙都在一个位置，其的墙有的楼层为了建大会议室打穿了，有的就按照原样布置。
整栋楼几乎没有防护，我几乎认真走过每一个装修的房间，所到的房间里，没一个房间有密室设计……
书柜、抽屉也不上锁，一副“几乎没人来过”的样子，有人迹的屋子，里面摆放的东西也都是些常规的，没什么值得“研究”的。
站在一层楼梯口，我与祁穆影交换眼神。
现在已经三点多了，距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左右了。天亮之后，我们撤离可能会有麻烦，而且再往后拖，难免会有人进入褚氏集团分部大楼，与我们相遇。
楼梯不通往地下一层，我们只能坐电梯去地下。
目前为止，我与祁穆影知晓的进入地下的唯一入口就是这部电梯。
电梯就是个普通的电梯。但很难说坐电梯下地下，电梯门打开后，我与祁穆影面对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如果地下是他们的大本营，电梯又是最显眼的通往地下的入口。那傻子才不派人在这里把守呢！
祁穆影微微摇头。
我颔首，与他原路离开了褚氏集团分部大楼。
回到哪条巷子里，我与祁穆影也没有停顿，以最快速度回到了酒店。
今晚酒店到褚氏集团分部大楼，这一条街的监控记录将随着我与祁穆影夜探分部大楼行动的结束，全部消失。
我与祁穆影分别回了房间，“改头换面”，恢复原本的样貌。
三年多天天易容的时间，让我不仅易容快，卸掉易容更快。
待我将全脸易容卸掉，祁穆影还没来。
我干脆闲来无事看褚氏集团监控。
不看不要紧，一看，倒是给我看愣了。
三十楼的人没了？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三十楼的人没了。
那人……凉了。
那人一动不动坐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之中，身上的红光越来越淡，身体温度逐渐降低。
我皱眉。
怎么会这样？
我没有放毒，祁穆影没有杀人。我们俩临走前，他还是热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