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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还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也对哦,小七哪里仔细看过门规啊!知道的还没我俩多呢!”

时柒沉默。

开玩笑,大师兄制定的门规每一年都更新。

从原来传承下来的十条门规变为现在的上千条。

那哪里是人记得住的?

就算时柒过目不忘,但她根本懒得看,那石碑上密密麻麻的,看得她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每一次都是闯了祸才知道原来清风宗还有这一条门规啊!

时柒不知道的是,是她闯了这个祸,才有的这个门规。

当然还有时散和他们的师父,也一样。

不然她以为这么多奇葩的门规哪里来的?

时柒轻咳一声,只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糊弄过去,追根究底对她没有好处。

“门规需要用心去记,我说一遍你们哪里记得住?”

小黑小白对视一眼,没再反驳。

它俩眼神交流:“就给她一个小小的面子吧。”

时柒看它们胖得走路都费劲的样子,无奈扶额。

这样下去,它们恐怕还没等到修炼战斗死掉,就先把自己胖死了。

“从现在开始,你们每顿只能吃沙拉,减肥餐,一天两顿,运动么,就先轻轻松松的绕着还是跑啊,飞啊,弄个百来圈的。”

小黑小白都懒成习惯了,这减肥训练对它们来说那就犹如地狱。

小黑蹦跶着走过来,还没走十步呢,就累得气喘吁吁。

它直接瘫倒在地上,开始打滚:“我不,我不嘛。”

看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黑团子在地上翻滚。

它指着小白:“小七,你要索就索它的命,别索我的命啊!小七!”

小白听了顿时不乐意,跟野猪上炕似的扑倒时柒的腿上。

时柒的腿:家人们,这把高端局!

时柒被小白压得差点厥过去,小白还扭屁股,眼神里都是见嗖嗖的。

这哪里是老虎,这就是一头猪,成年老猪!

“斯米马赛~小七酱~哇达西不想减肥啊思密达~你知道的,哇达西从小离开了妈妈……呜呜呜……哇达西不是故意的~”

小白试图打感情牌。

时柒笑得阴恻恻的,她拍拍小白的脑袋,眼珠子看向小黑。

“没事,你们俩的命我一起索!我们清风宗谁不是从小离开妈妈的?”

时柒专门找来秦鸿志,让他监督,如果这两小只,不对,两肥只不听话的话,哼哼。

过年就宰它俩当猪!

时柒走之前,这两只还十分哀怨的看着时柒。

继续拿出拿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小黑找了处悬崖跳,小白找了个深不足五十厘米的河跳,以此威胁时柒。

这出息,这贪生怕死的样子,也不知道随了谁?

时柒不屑。

秦鸿志犹豫的看着时柒。

时柒双手抱臂:“你俩这样要是死了,我吃屎!”

“出息!”时柒威胁,“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找到五师兄了,哼哼~”

小白小黑瞬间跑回来:“我们怎么能让主人吃屎呢?哇达西还是很懂事的,小七酱~”

这两只一开始还期盼着秦鸿志手下留情,但当它们吃了三天的菜叶子小水果,就知道时柒是来真的。

时柒还经常视频监督,让猎魂小队的人帮忙爬到小黑的背上飞,拍狂奔的小白,全给录下来。

对于这样刺激的坐骑,谁不乐意玩?

小黑小白由此恨透了俗世的科技。

……

宁镇海这边,大概是被时柒激的,后面的那几次治疗也相当顺利。

此时的他已经能够坐起来,走两步了。

当然,这并不妨碍时柒继续气他。

老头子无数次说:“我不会放过你。”

但到底只是气话。

宁峥嵘看得出来,宁老爷子要是真不喜欢面前的富贵,不会是这样的,两个人如今这样子,反倒像是欢喜冤家。

宁峥嵘想到当时和宁镇海那不愉快的对话,退出病房。

听着病房里那富贵先生似乎又把宁老爷子给气到了,他叹了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面容严肃。

如果老爷子好起来,势必会回宁家,偏偏宁家现在人心算是分崩离析,老爷子看到估计得炸。

只是宁峥嵘并不怕他炸,就怕自己无辜的小七会受到牵连。

宁峥嵘问道:“旁支那边还有什么动静吗?”

助理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他们把宁瀚海接走之后一直没有什么行动。”

“那庄园那边呢?”

助理道:“宁语安小姐回学校上课了,她和夫人少爷们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四少爷好像被人打了住院了,五少爷在忙着训练比赛,最近也是安分了一些。”

“被打了?谁?”

“好像是时柒小姐。”

宁峥嵘松了口气:“哦,那没事了。”

他吩咐:“你去派几个人看着庄园那边,看好夫人他们,尽量挡着旁支的人接近。”

助理颔首:“是。”

宁峥嵘眯了眯眼:“怕就怕,旁支那边注意到我们这边不对劲的情况,会以此当做突破口,给我找麻烦。”

“是。”

……

别墅区。

宁瀚海出来后,将自己捯饬了一番。

不过尽管他打扮得再光鲜亮丽,他眼中的阴冷,和脸上岁月打磨的沧桑是藏不住的。

他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一脸痴迷的陶醉。

自打他回来后,那喝酒比以前喝得还疯了。

旁支来的两个人,一个便是之前找上宁峥嵘的,宁峥嵘的二叔,宁诚志,一个是他儿子宁植。

宁诚志走上前:“瀚海,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得还舒心吗?”

宁瀚海抬眼看着他们,又垂下眸子,将酒杯里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

他接着倒上一杯。

宁植凑到宁诚志的身边,低声问:“他这样行吗?”

宁诚志不作回答,而是不以为然的,笑着坐在宁瀚海的身边。

“我陪你喝一杯?”

宁瀚海醉醺醺的眸子对上宁诚志带着笑的眸子,他轻哼一声。

“你有话只说吧?”

宁诚志放下酒杯,开诚布公:“既然如此,那我有话就直说了,不知,瀚海,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宁瀚海在牢里待久了,年纪也大了,如何不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