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命其实早该在那年结束了。
……
收了钱的余信对游鲤的脸色都好了许多，看着几乎白送的一百万星币，他的嘴几乎要咧到太阳穴。
按照规矩，这份钱的百分之五十应该归游鲤。
不过游鲤没说，余信也不问。
这钱全部流入了他的口袋中。
余信笑着拍了拍游鲤的肩膀，摇着头大摇大摆的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游鲤面无表情，回头朝燕昼几人笑了下：“我工作上还有事，就失陪了。”
说罢，他跟着余信出了训练室的门。
深蓝的长发摇曳，即便衣衫简陋，依然有种朗朗清风的韵味。
燕昼回头问默默观察的宋曳：
“怪吗？”
宋曳：“很怪。”
东关辽和阿奇尔：“确实。”
喝了口训练室茶几上的果汁，燕昼淡淡道：“一个在地下机甲决斗场工作多年还是前任第一的人……没有看出丝毫斗志，甚至求生欲都很低。”
“至于那个永夜，刚刚来就抢了第一的名头，且对前任第一有莫名其妙的恨意……那台机甲也有点古怪。”
东关辽很没有感情的说：“我已经脑补了几万字小说了。”
燕昼：“这也只是我个人的见解，有可能不是那么糟糕……”
她耷拉下眼皮：
“我们只是几个过路人，对人家来说的话，可能就是一个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形象。”
阿奇尔戳着盘子里的水果：“这地下城比我想象中的黑暗，有钱的是大爷，没钱的是乞丐，感谢祖宗十八代把我生成了贵族。”
一桌子的水果菜品，放到外面至少要数万星币起步，居然随随便便给他们当零食……
免费的不要白不要，他们决定吃完再走。
“就是你们让余信赶我下台？”
来人的声音张扬中夹杂着浓浓怒意。
燕昼看了过去。
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留着长发，身形和游鲤差不多。
阿奇尔撇了眼，语气不耐：“什么时候客人花钱还要征询员工的同意了？”
永夜一噎。
的确没这个道理。
他咬牙，可是他真不甘心啊。
“这里是员工专用训练室，人都走了，你们留在这干什么？”
燕昼吃完果盘里最后一个水果，拍拍手站起来。
永夜身体紧绷，充满敌意的眼神扫视对面那个人。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燕昼懒洋洋的说道，目光若有似无的看了眼男人外衣兜中露出的盒子一角……
阿奇尔：“等等我把剩下的蛋糕打包一下。”
东关辽：“还有烤鸡翅！”
宋曳：“……果汁也捎上。”
永夜：……
看着茶几上宛如蝗虫过境的场面他很难把这跟刚刚豪掷一百万星币的人联想在一块儿。
然而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些人居然敢无视他！
就当燕昼路过他身侧想要出门时，永夜一拳打向她下颚。
燕昼眼睛一眯，单手牢牢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扭。
骨骼那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于此同时，因为被牢牢锁定，他身体往后仰，兜里的纸盒掉落了出来。
“放开我！”
永夜没料到这人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诧异又焦急。
顾不得脱臼的手臂，只想低身捡东西。
燕昼松手，神情冷淡的盯着他。
阿奇尔蹙眉：“你这待客之道，真是独树一帜。”
动静太大，在门外不远的余信跑了过来，听到金主阴阳怪气的话后，心中骂了一声。
“永夜！还不给大人们道歉！”
永夜将纸盒塞进衣兜，面色阴沉，一点没有道歉的意思。
余信觉得脑袋疼，突然有点怀念游鲤的听话。
游鲤之前即便是第一，身价不凡，却也不会随意顶撞顾客。
看来这永夜还得调教一番……
燕昼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纸盒上的徽章，眼角上挑：“不必了，这位想必从前憋屈惯了，突然拿到第一……狂妄自大是能理解的。”
永夜瞪眼。
余信背过手冷冷睨了他一眼，随后赔笑着送几人出了门。
———
出了地下城，宋曳转头问燕昼：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阿奇尔和东关辽脚步一滞，回首好奇的看着燕昼。
燕昼：“你也看到了？”
宋曳点头，她不明白为什么燕昼这么在意这个，虽然是秦氏的产品，但也不过是药品之类的东西。
像他们那种格斗场，磕着碰着是常有的事。
燕昼叹气：“可能是我多心了。”
总觉得那玩意儿跟在48区见到的特效药有关系……
有可能永夜真的实力很强呢。
高一的主课已经上完了一轮，紧接着各种文化课接踵而来，恨不得整个星期连休息日都排课。
第一次月考定在周末。
所有人恨不得揭竿而起。
哪个学校休息日在周末考？！
做个人吧！
抓狂归抓狂，所有人还是按部就班的复习功课。
在图书馆干到通宵是常有的事。
毕竟……谁也不想挂科。
闭关苦读三天后，燕昼打开了宿舍门。
然后，和对门的东关辽面面相觑。
东关辽震惊加怨气：“为什么你没有黑眼圈！！！”
他几天奋战，脸都快成油田了。
燕昼：……
是的，她这三天除了背书就是修炼灵气在体内周旋，皮肤当然好。
燕昼随口说：“可能我的天赋能力有护肤功能吧。”
东关辽无语：“是这样吗？那你的天赋能力还真是多功能啊。”
今天是月考。
上午考历史政治，下午是天赋能力检测和格斗考试。
好歹背了这么多天，燕昼机考还算顺利。
下午的天赋能力检测主要测试准确度和强度。
至于格斗的话就粗暴多了，抽签比试，按人头算名次。
…
宋曳倒在地上，坚硬的地面撞的人生疼。
面前燕昼抱拳：“承让。”
宋曳起身同样抱拳，下了台。
连着七八个人都被燕昼打赢了，旁边那场也是如此。
东关辽一人独霸，所有抽到比试的人通通下场。
在揍完手上的最后一个人时，他与隔壁的燕昼遥遥相望。
得，最后还是得比一场。
两人都属于力量型选手，特别是燕昼，看着体态修长，但该使的劲一样不比别人少。
和她比过武的人纷纷吐槽其内里其实住了一个赛亚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