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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惊晚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一张小脸上满是期待,仿佛在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拒绝吗?

笵珩有意识地眨了下眼,“修行乃为首当大事。”

林惊晚叹了声气,“那我扔掉吧,师傅你不吃我也不想吃了。”她语气低沉,“我只是想让你尝尝我家乡的味道。”

“自从我来了这里以后,独自一人天天受尽欺辱和白眼,光是拜师就已经让我精疲力尽,现在好不容易有你陪着我,我总想着做点什么,让这里更有家的感觉。”

说罢林惊晚起身就要去端餐盘,想着找个没人能看见的地方偷偷吃了,毕竟这鸡爪的味道早就勾的她饥肠辘辘,笵珩不食五谷不饿,她可不行,她现在还是个发力微弱没有达到辟谷阶段的废柴。

绝对不是因为馋,也绝对不是因为她想吃。

她端起餐盘就要往外走,刚好走没两步听见笵珩在身后开口,嗓音低沉缓和,道:“你如今还未辟谷,且自行食用吧。”

林惊晚挑眉,回首看去笵珩已经往他寝殿的方向走去,林惊晚抬脚跟上去,眉眼弯弯声音甜甜,“那师傅和惊惊一起吃吧。”

笵珩没回应,但已经摸透了他脾性的林惊晚知道,这就是默认了。

她在心中感叹,“果然女追男隔层纱。”

到了笵珩寝殿后,林惊晚上前将餐盘放下,起身打量了一眼,笵珩的性子果然闷骚,这古色古香的寝殿内除了古经便是古籍,唯一能有点意思也就是这个烟雾缭绕,做工玲珑精致的香炉了。

她走到香炉前,俯身抬手在香烟中挥了挥,香味很冷冽沁心,想来笵珩经常在此处修行,连带着衣袖上都沾染了些香味。

身后传来脚步声,平稳有力,是笵珩故意发出来的声响,按照平时他神出鬼没地基调来讲,林惊晚第一时间觉得这个香炉有问题。

她收回目光转身走到餐桌前坐下,“师傅身上的香味原来是出自这里。”说罢她眯起眼睛微笑,暗中观察着笵珩的神情。

只见他扫了一眼香炉,神情依旧淡漠如常,随后垂眸挥了袖子坐在她对面,骨节分明的手略微生疏地拿竹筷,略微生疏地在手中调整姿势。

看的林惊晚一笑,且不管笵珩对这个路子有什么想法,但他这副笨拙的样子真的是搞笑,原来守护三界苍生的尊上也有为难的一面。

林惊晚起身坐到他旁边,自然而然地握住笵珩的手,细长的手指捏住笵珩的食指和拇指,另一只手捏住竹筷调整握住的位置。

她搞的仔细,神情专注地摆弄着他的手,察觉到笵珩越来越僵硬,甚至手指上都用了些力气抵抗,她就越发不信邪 ,手上也用了点劲,甚至有些训斥地告诉笵珩,“别用力。”

闻言笵珩莫名的听话,手上收了力气任由她拿捏,细软的指腹撩过他的手,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地轻拂过他的手背,蹭的他有些痒。

他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瞧着林惊晚抓专注的神情,离得近了才看清她被火撩过微卷的碎发,细长的睫毛忽闪,他忽然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判断的有失偏驳。

忽的又想起来,林惊晚说自己想念家乡的饭菜,以及委屈的诉说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为了成为首徒吃了多少苦。

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当初和灵主在昆仑同修的时日,那时候的她也是笑眯眯地样子,只独自一人时才会将悲伤流露出来。

直到那天,灵主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才在自己怀中哭出声,询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承认她原先是个卑微的小仙子,所有人将她放在的一生都放在拯救苍生的制高点上。

她说,“我一点也不想拯保护三界苍生,凭什么这是我的使命?”

灵主滚烫地泪水滴在他手腕上,但当时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将自己心底这份思绪藏起来,告诉自己,一定要成为大能,一定要代替她担任这个职责。

“好了,就这样夹。”

耳边响起林惊晚满意地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笵珩悠的和她对视上,察觉到自己还在盯着林惊晚,他迅速移开视线,耳根热热的。

林惊晚不以为然,对付这种纯情老北鼻用这一套屡试不爽,她一副期待的样子看向笵珩,“尝尝我做的好吃吗?”

笵珩看了眼菜品,没有一样是自己见过的,联想起那些飘出来的烟雾,他担心能不能吃这个问题。

林惊晚在心中暗暗点头,笵珩还是太嫩了,有的时候把心思全部放在了脸上,她夹起一个鸡爪妨放在他碗中,莫名有些想笑,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现在在啃鸡爪,就像是一个人物被迫ooc一样。

爽哉爽哉!

担心笵珩吃的不安心,她特意解释,“这是用我特意研发的可乐做的,加上各种作料大杂烩,你放心吃,绝对让你吃了这次还想吃下次。”

见笵珩还不动筷,她继续,“这个鸡爪是脱骨的,一口一个老过瘾了。”

终于笵珩在她的催促下,勉为其难的夹起鸡爪,咬了一小口细品,那一瞬间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写着。

我c,这么牛逼。

林惊晚见他吃的拘束,暗自摇头,别说古代有这个破规矩,就算是在仙界也是有这种烦恼,在哪里都要保持体面,威严,恐怕是关上门也不能放飞自己。

她夹起一块鸡爪塞进嘴里,暗自决定,一定要给笵珩把这个毛病改过来,不然这样的饭搭子一点也不过瘾。

林惊晚嘴里嚼着,手中拿起一盏米酒倒在两个人杯中,然后举起酒杯对着笵珩豪爽道:“干了!”

笵珩愣了下,想要开口阻止训诫,又想着今日林惊晚心情难得好点,又做了这些,是不训诫的话,她的小脸又要耷拉下来?

眼看着林惊晚将整杯米酒下肚,又要伸手去够米酒的时候,他终于出声道:“天云台不可饮酒。”

林惊晚佯装听不见,直接拿起酒杯就往往嘴里灌,咕咚咕咚下了肚才看了笵珩一眼,他那张扑克脸又阴了下来。

林惊晚笑道:“师傅,人生有酒须尽欢啊。”

笵珩微不可查地皱了眉,若不是见过她更为滑头的模样,怕是此刻怎么也坐不住了,终归是被林惊晚训的心胸宽大了许多。

方才心头蕴藏着的情愫一扫而尽,终归不是同一个人,他还妄想些什么?

这才反应过来,林惊晚已经在他眼皮底下做了多少犯戒的事情,逃课、烧厨房、饮酒,还与他如此亲近,是不是换了任何一男子都能这般亲近?

他沉了心,怕是下一步她便直接将 天云台给拆了,忽的想起来最初找她是训诫逃课一事。

他将手中的碗筷放下,琉璃碗与晶石桌相撞却未发出丝毫的声音,只是他的语气中就能用听出不悦,“为师问你,经书在何处?”

林惊晚不知道他的脑回路转了这么多弯,单纯的以为是他职业病犯了,她有些心虚地挠了挠鼻尖,“经书,我记得是放回去了,怎么找不到了吗?”

那经书估计现在早就已经变成烟顺着烟筒飞到天上找佛祖去了,也是她大意了,怎么笵珩一来就把这茬给忘的一干二净,早知道先让小机变出来一份就好了。

很明显笵珩不吃她一套,林惊晚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在心中掂量笵珩是不是知道她把经书给烧了。

然而她内心所想的刚好被笵珩探出去的神识听见,林惊晚瞧着他的脸变得更黑了点,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明日去找找,说不定是放错了地方。”

笵珩眼神冷了下来,把刚刚冒出来的想法直接否决,他的判断没错,林惊晚依旧是那个滑头心思,也不知道她是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按理说作为灵主的转世,应该心思至纯至善。

他总算开口,“将经书内容抄十遍,抄不完不准出来。”

林惊晚听话的‘哦’了声,反正有小机,顶多就是一分钟的事情,至于修行什么的,等两天吧,只要刀不架在她脖子上,她就安逸一天。

倒是笵珩眼中闪过诧异,林惊晚这次居然心甘情愿的答应了?

罢了,只要看好她,不让她发现自己体内的灵主之力不受控制这件事即可,说到底,还需要寻个上古封印将她体内的的灵主之力压住才行。

避免有一日林惊晚使用灵力的时候不受控制暴走,想到这里,笵珩起身往外书房去,这几日他翻遍古籍寻找封印之法,终于在一本古籍上找到了一本残卷。

见他起身,林惊晚也跟着送别,知直到他走远,林惊晚立马飞奔到餐桌前大快朵颐,“笵珩,简直没有人性。”

顺便拿起一边的米酒喝了个干净,酒足饭饱后,醉意上头,林惊晚晕晕乎乎间才反应过来,原主这具身体根本就喝不了一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