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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无人知晓的完美杰作

储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透过盒子看到另一个世界。储石痴痴地看着盒子中的纸条,忽然一阵微风吹过,纸条瞬间化为粉尘,消失在空气中。储石感觉如同储玉的身影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

纸上的字迹清晰,内容却很少。“照顾好储四。碧玉扳指谁都无法掌控,送给有缘人,不要留给储四。”那是储玉留给储石最后的话,但却没有一句话提到储石,甚至没有一个字关于储石。

储石呆呆地看着空空的盒子,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那种失落和痛苦让储石无法言表。过了好久,储石才慢慢缓过神来。

储石抬头看向余多,用无比疲惫的声音问道:“储四在哪?”

“储四在海州城,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余多知道储四与金玲一起,在海州城金玲家。

储石点点头,储石相信余多。储石看了看手中空空的盒子,心中哀伤不已,暗自叹了口气,“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你让我照顾好储四,眼前之人又是真心对待储四。”

储石抬头看向余多,余多也用一双明亮清澈眼睛看着储石。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储石能够感受到余多真诚且充满期待的心情,储石坚硬的心也逐渐软了下来,沉默半响之后对余多说道:“我答应你。”

余多听到储石答应后,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余多兴奋地对储石说道:“储叔,早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听到余多喊自己“储叔”,储石一阵恍惚。储石已经好久没有听到余多这么叫自己了,储石的心中多了一丝温暖,那是久违的信任。储石空荡荡的心里,仿佛也不再那么悲伤和孤苦。

余多带着一脸的好奇,走到储石身边。余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储石手中的盒子上。那盒子在余多看来,仿佛是一个充满魔力的神秘宝箱。

储石看到余多对盒子如此感兴趣,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这盒子名为‘凤凰涅盘’,只能靠真气开启。开启之后,图案便消失,只要合下盒子,凤凰图案就会重新出现,又会变回之前的模样。“

储石说完,便轻轻地合上了盒子。果然,那精美的盒子开始快速变化,眨眼之间,就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除了表面一对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再也没有任何缝隙或瑕疵。余多看着这一幕,心中极其震惊于这盒子的神奇和精巧。

储石略微有些抱歉的眼神一闪而过,因为储石并没有说出此盒子的真相。

储石顺势收起盒子,然后看着余多,脸上露出愧疚之色,“少爷,这段时间我们父子俩做了不少对不起少爷的事情,请少爷责罚。”

余多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道:“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你也是被迫的。”余多的语气轻松而宽容,因为余多早已原谅了储石过去的所作所为。因为在余多看来,储石也是被迫这样做。再说,储石的武功如此厉害,甚至逼出了金魁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的招式,这足以让余多感到惊喜了。

想到储石在海崖城坐镇,余多不相信有人还能趁自己不再为难余家。有了储石的守护,余多去海州城完全放下心来。

尽管余多原谅了储石父子,但储石心中依然无法释怀,储石深感愧疚,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储石略微思索后,从怀中取出了刚才从凤凰嘴里取出的碧玉扳指,递给了余多。

余多看着储石手中的碧玉扳指,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余多接过扳指,仔细端详起来。这扳指通体碧绿,似乎没什么特别,于是问储石:“这是什么?“

而金魁看到碧玉扳指后,眼皮一跳,心头莫名的产生了一丝危险的感觉。金魁立马来到余多身边,眼睛紧紧盯着储石手中的碧玉扳指。

储石淡淡地说道:“这是家父在临死之前打造的一件。。。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家父临死前亲口告诫我,要小心收藏。”储石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遗憾。

听到储石这么说,金魁心中一动,不禁开口问道:“你父亲是?”

储石看了看金魁和余多,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为难。储石犹豫了片刻之后说道:“对不起,少爷,我不便透露家父的姓名。”

余多并不介意,但是金魁却不能不问清楚。金魁看着储石沉声问道:“你父亲是神匠?”在金魁眼中,认为储石父亲为唐门神匠已经是高估了不少。

哪知道,储石根本不屑金魁的问话,而是淡淡的回答道:“鬼匠。”储石的语气中透露出无比的自豪和骄傲。

听到储石的回答,金魁无比震惊。金魁的脸色第一次动容,看着储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敬畏。

蜀山唐门,以暗器和毒药闻名于世。在这里,匠人制作暗器的技艺分为三个等级:工匠、神匠和鬼匠。成为唐门工匠的道路异常艰难,通常需要经过十年以上的严格训练,经历层层的考核,才能获得这个身份。每一个唐门工匠的手艺都是巧夺天工,他们的技艺超越了江湖上的绝大多数能工巧匠,被誉为匠作中的翘楚。这些工匠很少离开唐门,一旦离开,必然会被江湖上的各大宗门奉为座上宾,极受尊重。这足以看出唐门工匠技艺的精湛程度。

神匠的技艺更是超凡入化,他们是从唐门工匠中挑选出的顶尖人物。每一位神匠都是唐门暗器部门的核心人物,负责研发和制作唐门的独门暗器。他们掌握着数项暗器的制作方法,是唐门的核心力量,在唐门内部有着极高的地位和话语权。这些神匠很少在江湖上露面,他们就像守护唐门的秘密武器,绝对无法脱离唐门的控制,除非死亡。因为每一位神匠的价值,就如同千军万马,如果他们投靠江湖上的宗门,瞬间就能提升宗门的江湖地位。

而鬼匠,无疑是唐门中的至高存在。他们在唐门中的地位与长老比肩,数量极其稀少。每一个鬼匠,都是唐门用无数财力、物力和人力培养出来的。他们不仅技艺高超,世间无人能敌,并且是毒、暗器,武功三绝之人。每一个鬼匠打造的物品,都是唐门的至宝。他们的名字和技艺,是唐门永远的秘密。

唐门的历史中,曾数次面临江湖势力的围攻。每一次,唐门都能屹立不倒。传言中,鬼匠的贡献功不可没。在最近一次激烈的战斗中,唐门为了对抗羿舍堂,释放出了传说中的武器“金刚傀儡”。

金刚傀儡,那是一种无敌的存在。它的身体能够分离成六个独立的傀儡,这些傀儡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各自拥有独特的能力:用毒、使用暗器、喷火、飞行、隐藏、模仿。这六个傀儡结成阵法,如同鬼魅般地出击,使得羿舍堂的高手们措手不及,纷纷败下阵来。当六个傀儡合体时,它们变成一个巨大的傀儡,几乎无所不能,上天下地,无所不在。与羿舍堂的一名副堂主交手时,金刚傀儡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打得天昏地暗。

如果不是羿舍堂堂主使用了号称江湖无敌的兵器“射日弓”,并成功洞穿金刚傀儡的六体,羿舍堂的一名副堂主很可能会死于金刚傀儡之下。

尽管唐门在这场冲突中损失惨重,但羿舍堂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同样损失了许多精兵强将。正是这一战,让蜀山唐门真正成为了江湖上的顶尖势力,与剑宗、神刀门、羿舍堂、凌霄宫并驾齐驱。

正因为鬼匠在唐门中的稀少和神秘,江湖上从未听说过或见过一个鬼匠。这也是为什么金魁听到储石的回答后,会如此震惊和动容。

余多并不知道鬼匠意味着什么,但是看到金魁动容后,心中也是惊讶不已。余多原本准备戴上碧玉扳指,立马把碧玉扳指递给了储石,眼神中却充满了对那枚漂亮碧玉扳指的留恋。余多有些不舍地说道:“那我还是……不要了吧?”

然而,一旁的金魁突然失态地大声说道:“少爷,收下。”

余多一愣,原本以为金魁是要阻止自己,没想到他是支持自己收下这么漂亮的扳指。

于是余多立刻改口道:“储叔,那我谢谢了。”说完,余多迫不及待地从戴上了碧玉扳指。储石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余多已经将它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上。

看到余多戴上扳指并没有什么不妥,储石咽下了原本想要叮嘱和阻拦的话。

余多非常喜欢这个碧玉扳指,它戴在大拇指上冰冰凉凉,非常舒服。余多感叹道:“储叔,储爷爷打造这个扳指太好看了,戴着也舒服,难怪他亲口告诫你小心收藏。”余多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边说道:“这个板指实在是太贵重了,我还是不要了。”说完,余多就要取下碧玉扳指。

“少爷,请您收下。”储石阻止了余多。储石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这个碧玉扳指是家父耗尽了毕生心血打造的一件物品,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戮天剑’。”

“戮天剑”余多听到这么霸气的名字,心头一颤,小心仔细地打量起手指上的碧玉扳指。

储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它是家父用天外陨石打造而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伤,雷打不动,百毒不侵。家父用了地底熔岩锻造了数十年而成,耗尽了家父的毕生心血,是家父最满意和完美的杰作。只是家父打造完这件杰作之后就离开人世,因此当今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碧玉扳指为何叫‘戮天剑’,也没有人知道如何使出‘戮天剑’,所以,它将永远只是一个碧玉扳指。”储石的语气透露出无比的遗憾,储石深知父亲的技艺有多神奇,费尽父亲心力打造的“戮天剑”必定不同凡响。如果能够使出“戮天剑”,其威力必定将震惊整个江湖。然而,可惜的是,“戮天剑”将永远不会出现,它将永远只会是一个普通的碧玉扳指。

“既然它是储爷爷用毕生心血完成的杰作,储叔,您还是留着给储四吧。”余多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与一个扳指有什么不一样,但是知道这个扳指具有如此神鬼莫测的威力之后,余多哪还好意思收下,于是取下来就还给储石。

储石摆了摆手,并不接过碧玉扳指。储石语气坚决地说道:“少爷,请您收下。我之所以告诉您,是因为我不想欺骗您,同时也希望您能珍惜它。我说过,”戮天剑“的秘密将永远无人知晓,世间也只有这枚碧玉扳指,所以我把这枚扳指留给储四没有任何意义。”

余多也的确很喜欢这个碧玉扳指,见储石如此坚决,便也不再客气,高兴地戴上了碧玉扳指。

见到余多收下碧玉扳指,储石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余多见目的都已经达到,非常高兴。余多交代储石保护好余家,自己则要离开海崖城一段时间,去海州接回金玲和储四,储石点头答应下来。

余多转身准备离开,看到地面上到处都是紫色毒物,一片狼藉。余多皱了皱眉,对储石说道:“储叔,这里已经是毒窝了,你换一间院子住吧。”

储石扫了一眼眼前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储石淡淡地说道:“不用换了,我待在这里习惯了。其他人就不要过来了这里了。”储石也不喜欢被人打扰,呆在这里清静。

余多听到储石这么说,尊重储石的决定,也就不再勉强,转身离开了这个院子。

储石看着余多离开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储石再次拿出“凤凰涅盘”的盒子,痴痴地望着它,眼眶渐渐湿润。储石轻轻抚摸着盒子,仿佛能感受到那人的温度。

余多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还早,便带着金魁来到了关胜贵的家中。夏雨每天都会安排人过来打扫,屋子整洁如初,所有物品都按照原有的位置摆放好。余多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睹物思人,心中涌起一股哀伤。

“魁叔,还是没有查出来是谁打伤关胜贵吗?”

金魁摇了摇头,“是的,找不到任何线索。”

余多坚定地说道:“叫金奇继续查。”关胜贵受伤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余多不相信偌大的海崖城没有人看到。

金魁点头答应下来,金魁明白关胜贵在余多心中的位置。

余多离开关家之后,心情有些沉重。余多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醉香楼”,如今的“醉香楼”比之前更加热闹,几乎任何时候都是客满。余多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沉重的心情好转不少,同时,心里对夏雨佩服不已。

余多原本想进去看看夏雨收人的情况,但看到醉香楼里人太多,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便朝余宅走去。

突然,前面大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音。余多听到熟悉的声音了,好奇的地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大叫道:“钟正阳,你干什么?”

“干什么?陪本公子喝酒。”钟正阳拦在南婉婷的身前,醉醺醺地说道。

与南婉婷一起的富家子弟都用极其鄙夷地眼神看着眼前邋里邋遢,浑身散发着臭味的钟正阳。这些富家子弟之前都还与钟正阳称兄道弟,亲热无比。但转眼间,发现钟镇边死了,钟家地位一落千丈,他们便开始疏远钟正阳,再也不叫他一起游玩。再加上钟正阳自己不争气,天天喝的醉醺醺,很快就败光了家产,变成了一个穷光蛋,这些人更是瞧也不瞧他一眼。

“钟正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衣冠不整,身上臭气熏天,还公子呢?”张常嘲讽道,“疯子还差不多。”

“哈哈。。。哈哈。。。”张常的话引起周围一阵哄笑声,众人纷纷对醉醺醺的钟正阳嘲笑不已。

“陪本公子喝酒。”摇摇晃晃的钟正阳在众人的嘲笑声中,脸色通红的看着南婉婷,仍就嘴里倔强地说道。

“你现在就是一个乞丐,我才不会陪一个乞丐喝酒。”南婉婷对钟正阳嘲讽道。

“钟乞丐,你有银子喝酒吗?你不会是没银子喝酒了,想让婉婷帮你出酒钱吧。”梁如意在一旁嘲讽道。说完梁如意便从身上掏出一把碎银,丢在地上,对钟正阳讥笑道:“本少爷念在相识一场,这些酒钱赏给你了。”众人哈哈大笑,同时一些人大声起哄道:“钟乞丐,快捡呀,小心被其他乞丐抢走了。”

余多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余多的目光落在钟正阳的脸上,那张曾经自信满满、风流倜傥的面庞,早已变得胡子拉碴,眼睛浮肿,失去了光彩。此刻钟正阳流露出极其屈辱的表情,双眼猩红的看着眼前与自己曾经称兄道弟的朋友,拳头紧握,身体一颤一颤地抖动,显示出极其的愤怒和不甘。

余多看到这一切,心中感到十分唏嘘。想不到在钟家遭遇变故之后,这些所谓的朋友却立刻翻脸不认人,甚至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钟正阳,余多对这些纨绔子弟间的友情有了深刻的认识。

钟正阳对这群曾经亲密无比的朋友很愤怒,尤其是南婉婷对自己的态度,让钟正阳无比地失望和痛苦。钟正阳本以为南婉婷仰慕自己,以前整天围着自己转,对自己有很深厚的感情,会对待自己与其他人对自己不一样。如今才知道,南婉婷与其他人一样,都是虚情假意。南婉婷不仅没有对钟正阳表示出一丝同情,反而带头羞辱自己。

钟正阳愤怒到了极点,钟正阳不顾一切地扑向南婉婷,大声喊道:“陪本公子喝酒!”然而,钟正阳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南婉婷身旁的唐骏眼中。唐骏对南婉婷是极其爱慕,利用一切机会在南婉婷面前表现自己。于是,唐骏一脚将钟正阳踹倒在地上,怒斥一声:“滚一边去。”

这一脚不仅让钟正阳狼狈不堪,也让唐骏获得了美人感激的笑容。余多看到唐骏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反感。而倒在地上的钟正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无力起身。

“婉婷,陪我喝酒,陪我喝酒。”钟正阳躺在地上,仍不甘心地重复着这句话。然而,南婉婷却厌恶地看着钟正阳说道:“陪你喝酒?你以为还是以前的钟少爷吗?你爹已经死了,钟家也被你败光了,想要我陪你喝酒,做梦去吧。”说完便与其他富家子弟笑嘻嘻地转身离开,再也不看钟正阳一眼。

那些曾经与钟正阳一起的纨绔子弟在经过钟正阳身边时,还忍不住捏住鼻子朝钟正阳吐口水。其中一人故意大声对唐骏说道:“实在太臭了,唐兄,你的鞋刚才碰到了钟乞丐,请你离我远点。”另一人则附和道:“难怪我一直觉得周围有臭味,原来是唐兄的鞋子臭,赶紧把鞋丢了。”

“真晦气,我马上换双鞋,把这双鞋丢进粪坑里。”唐骏也故意大声说道。

听着这些人侮辱自己,钟正阳把头埋进地里,双手紧紧握住地上的石子,颤抖着身体。钟正阳的眼中闪烁着屈辱的泪水,但钟正阳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余多看到这一幕,余多的内心仿佛被点燃了一团烈火。余多看向那群纨绔子弟的眼神中,寒光闪烁,如同刀锋般锐利。然而,余多并没有出手,而是来到了钟正阳的身边。

“为什么不揍他们一顿?你都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余多淡淡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挑衅。

钟正阳抬起头,看着眼前说话之人,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余多身上。“余多,我要杀了你。我钟家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你没有资格讽刺我。”钟正阳对余多怒吼道。

余多低头看着钟正阳,冷冷地说道:“你的狐朋狗友骂你,你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可怜你,给你一点建议,你就跟恶狗一样狂叫,你是被骂傻了还是喝酒喝傻了?”余多的话像一把尖刀,深深地刺进了钟正阳的内心。

钟正阳气得脸色铁青,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余多才不管钟正阳有多愤怒,继续说道:“都是我害的?我害你每天喝得醉醺醺?我害你败光家产?你是自找的,活该被人羞辱。”余多一点都不客气,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扎在钟正阳的已经脆弱不堪的心灵上。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钟正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压抑了许久的悲愤心情,大哭起来。他的泪水顺着削瘦的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你就是个孬种,丢你爹的脸。你不敢替你爹报仇,只会自暴自弃,我要是你爹,要被你气得从地下钻出来狠狠揍你一顿。”余多对钟正阳说话极尽刻薄,说得钟正阳极其悲痛。

“替我爹报仇?”钟正阳像疯了一样突然大笑起来,眼泪尘土,涂满了邋遢的脸上。钟正阳的笑声中透露出无尽的悲愤和无,等到笑够了,立马痛苦地呻吟道:“戚叔都被他打伤了,我怎么报仇?我怎么报仇?”

“你想报仇吗?”余多蹲下身子,盯着钟正阳冷冷的问道。余多的眼神深邃无比,直刺正阳的内心。

钟正阳抬头看着余多漆黑深邃的眼神,感觉自己如同赤裸一般的展示在余多眼中,心里面所有的想法都被余多看透。余多眼神里没有嘲笑,没有看不起,也没有任何怜悯。如同一汪清澈的流水瞬间灌入钟正阳的身体里,映照出钟正阳心底最深的期望。半响之后,钟正阳看着余多,怔怔的说道:“我想,我想,我做梦都想报仇。”

“站起来,跟我走。”余多丢下一句话,起身就离开。

钟正阳听到余多地话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余多的背影。片刻之后,似乎下定了决心,艰难的站起来远远的跟在余多身后。

金魁回头瞥了一眼摇摇晃晃跟在后面的钟正阳,低声问道:“你决定把他收入余家?”

余多点了点头。

“因为钟镇边?”金魁说道。金魁和余多都知道钟镇边为了阻拦仝易成和假苗书颜,被仝易成杀死。

“不仅仅是。”余多顿了顿说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金魁点了点头,这个做法很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