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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欢领着丫鬟出了徐府一脸的愤愤不平,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真的是快待不下去了,父亲一定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

几个月前父亲一个远房的表妹找上了门,说是家里遭了灾过来投靠她们家,这个亲戚父亲也是有印象的,所以便将人留了下来。

可是才不过短短几日,这个表姑居然不要脸的爬上了自家父亲的床,自己因为皇后娘娘生辰时在宫中出了丑遭人耻笑,父亲也有了续弦的打算,于是这个表姑就成了自己的继母。

这个女人别看没比自己大几岁,可是手段十分了得,哄的父亲什么事情都听她的。

而且经过了几次她对这个女人出言不逊,还刚好被父亲听到训斥后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女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父亲罚自己她还装好人求情,可最后的结果是她被父亲罚的更重。

直到有一次她无意中撞见这个女人眼都不眨的杀了个人,她才开始害怕起来,女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阴狠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她,她真怕这个女人将自己杀人灭口。

“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你父亲我杀人了,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耳边似乎又响起当日女人的话,女子那双染着蔻丹的指甲留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记住,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她也就此不得不变的安分起来。

本以为二人从此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可今天早上这个女人居然在自己过去请安的时候陷害自己,看着女人在父亲怀里,捂着流血的右手手臂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她气的不行。

可是父亲那个糊涂虫居然就信了。

“小姐,您真的要去杏林斋给夫人买药吗?”

“不然呢,没听到那个女人讲吗?如果我不给她买那会有我的好果子吃吗?”徐欢气的低吼。

“可是那是锦世子妃家的铺子,您当初在宫中与她闹出那大的事情,她能卖咱们吗?”丫鬟疑惑不已。

“你是不是傻,那底下的伙计能知道吗?他们只管卖药,能知道是谁买的吗——”对呀,他们又不知道是谁买的,徐欢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叶清冉二人午膳过后坐着喝了一盏茶,便起身告别双亲回府了,马车上,顾锦行看着叶清冉心情很好的翻看着那本杂记:“你这会儿这么用功,也是要准备年后春闱考个女状元吗?”

叶清冉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啊,如果陛下同意考话本子和游记上的东西,那我估计还真能考个状元回来。”

顾锦行一听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考话本子?她是怎么想的。

很快马车便到了庆国公府了,顾锦行扶着叶清冉下了马车后二人先去了春晖院见了二老,顾开颜和林暮词吃了午膳便回去了,刚走不久顾锦行二人就回来了。

林漠倒是没走去了偏院休息,钱靖几个人年前约好今天晚上过来逐月阁热闹热闹,他索性就留下不走了,省得来回跑。

二人坐了片刻,叶清冉说顾锦的风寒还没好全要回去吃药,二人便起身离开了。

回了逐月阁,叶清冉让白露去将许大夫请过来,待许大夫过来后,叶清冉笑着将从叶相府带回来的书递给了许大夫,许大夫接过书看到上面的内容,惊喜的抬头看着叶清冉,一脸的不敢置信。

看到叶清冉笑着点头后激动的一拍大腿:“哈哈,世子妃你还真是世子的福星啊。”

众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二人,不言凑到许大夫身边低头看了看许大夫手中的书,狂喜不已:“玉蝉,是玉蝉,世子妃是玉蝉——”

屋里的其他几人一听不言的话,也都高兴起来,谁能想到昨日还没有头绪的东西,今日叶清冉回了一趟娘家就有了线索呢。

“这人说了当年是在凌州见过此物,凌州城是南凌边境的城池与幽州相邻,那我们就将人派去凌州寻找。”

“世子妃说的对,那我即刻去通知他们。”不言准备出去安排。

“等下,你调六成的人过去,余下四成还分散在各地寻找,以免在凌州没有结果,再将其它地方的给耽误了。”叶清冉考虑了一下吩咐不言。

“是”不言听后便下去了。

屋里的气氛随着玉蝉的线索也开始轻快起来,顾锦行将叶清冉的手拉过来握在自己手中,许大夫说的对,她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傍晚的时候钱靖和刘翰过来了,他俩先去了长公主的院子给老庆国公和大长公主请安,二人耍宝似的逗的二老哈哈大笑,一人得了一个红包,又去了偏院找林漠一块儿去了逐月阁。

秋霜带着几个丫鬟在准备晚上的饭菜,叶清冉几个在书房坐着聊天儿:“怎么只有你们三个?安俊他们呢?”

“安俊的妹妹从他外祖家回来了,路上耽误了今日刚到晚些时过来,秦朗在宫中当值,他说下值了直接过来,他是酉时一刻下值估计戌时不到就会来了。”钱靖正在与刘瀚下棋,听到叶清冉问话头也没抬的回道。

几人正边玩边玩聊天打发时间,秦朗穿着太医服就进来了:“天儿真冷,果然还是屋里舒服啊。”

“哎不是,这个时辰你怎么就来了?不是说酉时下值吗?现在才刚酉时吧。”钱靖几人惊奇的看着秦朗。

“今日户部徐尚书的夫人身子不适,来太医院请太医,我便去了徐府,开了药方后我也懒得再回去了,便直接过来了。”反正在太医院也是干坐着,宫中那些平日里掉根头发都恨不得请太医的主儿这几日安分的很,可能是大过年的怕给自己找晦气不吉利吧。

“徐尚书什么时候有夫人了?他夫人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刘瀚看向秦朗,难道他记错了?

“这个我知道前段时间新娶的,好像是他的远房表妹。”叶清冉抢答。

“哦,原来如此——”刘瀚点了点头。

“徐家的夫人今日可遭老罪了,要不是我去的及时,她那条胳膊都差点儿废了。”秦朗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茶。

“什么情况讲讲?”钱靖下棋快输了,听到秦朗这么说棋也不下了。

“听徐府的下人讲是徐欢一大清早去徐夫人院子里请教徐夫人绣花,不小心剪刀伤了徐夫人,府里本来给请了大夫,徐欢非要上街给徐夫人买药,谁知道徐夫人上了徐欢拿过去的药后伤口伤的更重了,就一个时辰不到胳膊居然开始溃烂了,这才赶紧到太医院找人来了。

我明眼一看就知道那徐夫人的胳膊是利器所伤,啧啧,深可见骨啊,看不出来徐欢一个小姑娘也挺狠啊,若不是今日我过去,估计徐家为了徐欢的闺誉也会死死的替她瞒下吧,

那个徐夫人倒也是个硬气的,那么深的伤口啊,我一个大男人看着都疼,她就那么硬生生的挺着,还有时间安慰徐大人,让他别罚徐欢。

怪不得当初我娘说哪怕我打光棍儿呢,也不能跟徐欢这样的人结亲。”当初她在宫里与锦世子妃闹了那么一出,皇都有头有脸的人家选媳妇儿都把徐欢排除在外了,她到现在也没人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