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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胄森严的魔兵将赵北棠压了上来,白衣残破不堪,向来整齐的头发也削散了下来,看起来极为狼狈。

江堇风侧站在秦泠泠身旁,强制得用手挑起秦泠泠的头,轻声道:

“哎呀,受伤了”

“秦师尊,这可怎么办”

江堇风抬起秦泠泠的手,迫使她隔着衣服摸自己心口的疮疤:“秦师尊,是不是恨到不行,现在又想射我几箭”

“可惜啊”

江堇风脸上笑容瞬间收敛,恨意深深得在秦泠泠耳边轻语:“如今堇风已经是凌绝境”

“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江堇风狠狠得一拂袖,布料在空中滋啦一声,指着赵北棠道:

“如今我高他赵北棠一个境界,我想让他生便生,想让他死便死”

江堇风失态得大声喊着,可秦泠泠却是一反常态,安静得出奇。

忽然,江堇风发疯似得一下拽住住秦泠泠的手腕,将她拖至赵北棠面前,狠戾得说。

“秦师尊以为我还会杀他吗?”

“哈哈,真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我还没出手,他便被四大凶兽打得接连吐血,这满身修为都作废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有温馨的童年,顺利的修途,美满的道侣!”

江堇风攥得秦泠泠骨头都要碎了,眼中疯狂肆虐,声音越来越激昂得道:

“天道有轮回,这人上人也该我江堇风做一做了”

江堇风咬牙看向秦泠泠:“秦师尊,你可知我的痛苦?”

“你们每次牵手、拥抱、互诉衷肠!我只能在旁边看着,那种滋味你知道吗?”

江堇风单手拽着秦泠泠,拽得她踉跄不堪,一路直拽到狼狈的赵北棠面前,恶狠狠得道:

“我就是让他活着”

“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我曾经的滋味,看看我与你,从此以后,是怎么的恩爱绵长,天长地久”

江堇风一时太过激动,胸口都不受控制得抖动着,眼尾被气得通红,可还是死死得掐着秦泠泠的手腕。

“堇风,你说什么呢”

秦泠泠忍着内心的嫌恶,笑着道。

江堇风癫狂过后,听见此话有些懵,攥着秦泠泠的手也有些松,他以为撕破脸后,二人之间便只有掠夺和强制。

秦泠泠抽出手,娇小纤细的手缓缓碰向江堇风手心,再穿过手指,反手一握。

“我愿意和你走”

江堇风脑袋瞬间一片空白,耳根子瞬间变红,混沌之中,只有手心的触感,像做梦一样。

沈竹心两眼发黑,咬着牙,快步上前,却直接被江堇风单手拦了回去。

“你再说一次”

“秦师尊,你再说一次”

江堇风眼眸疯狂又极度克制,颤着声又问了一次。

“我愿意和你走”

“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不负往昔”

……

秦泠泠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中,令在场的所有人噤若寒蝉。

江堇风不受控制的笑了起来,眼眸温顺的低垂,满眼星辰。

秦泠泠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正准备说自己准备好的借口,却被江堇风一下子拉入怀中,紧紧得禁锢着。

“你终于肯回头看看我了…”

江堇风眼眸泪光闪动,看不出是喜悦还是苦笑,分裂至极。

沈竹心赤着眼,大声得叫喊着:“这明明就是诡计,秦宿雪为了赵北棠都能杀你,如今这肯定是什么阴谋诡计!”

江堇风不情愿得放开秦泠泠,转身直接一掌内力击飞了沈竹心,拧眉冷笑道:

“给了狗几分好颜色,倒是敢揣测起主人的事了”

“秦师尊如今终于清醒了,这本是该天地同寿的事,由得你在这败坏本尊的喜事!”

秦泠泠嘴角也有些僵,江堇风之前疯狂成那样,她以为自己得说很多借口,才能获得江堇风的信任。

却不想,江堇风直接一点都没问,直接相信了她这荒唐的言语。

秦泠泠抬头望向江堇风,黑衣裹着少年人初长成的身材,往日间眉宇的狠戾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欣喜。

啧。

秦泠泠觉得烦得很。

是该说江堇风心思单纯呢,还是还说他用情至深,能忽视之前的种种行为。

江堇风握着秦泠泠的手,在屋里走了好几圈,最后走到赵北棠面前,将那相握的手伸到赵北棠眼下,露着诡异笑意,显摆了好几遍。

“师父,感受如何啊”

“体会我到曾经的感觉了吧”

压抑的情感终于得到宣泄,江堇风像个在濒死的沙漠行者,突然得到甘霖雨露。

缺爱的人,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爱。他甚至没有想去辨别这份爱的真假,直接就毫无保留相信了秦泠泠拙劣的话语。

“回殿,把赵北棠也给本尊一起带着”

江堇风从未有过的意气风发,颤着手牵向秦泠泠。此时的他,才像个十八岁的 少年郎。

秦泠泠突然有些不懂江堇风了,之前寡义凉薄,如今却坦诚得像个白纸。

因为没人教,江堇风夺取爱的方式,就是嗜血、滥杀、掠夺、无所不用其极。

诞生于这人世间十八年,或如猪如狗,或满身疮痍,或坐拥高位,江堇风从未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苏州灯会

竹林森森中,陆彦看向眼前新一批的刺客,咬紧了牙。

小杂碎虽然好收拾,但是像蟑螂一样,无穷无尽,还真是让人心烦。

青城公孙发布诰令,遍请天下英雄,悬赏十万金,追杀苍穹陆彦。

十万金,数额之大,怕是差不多有盛景两国一年的税收。一时间,追杀陆彦,拿着要命钱的人蜂拥而起。

即便被陆彦接连斩杀,也依旧前赴后继。

花灯满城,霓虹弥天,照亮这漆黑的夜,镀上了九彩霞光。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戴上了面具,看上去光怪陆离。

路瑜茫然得走在大街上,她与陆彦走散了,这带着面具的又仿佛生的一样,让她猜不出人的身份来。

秦沐竹一如当年,站在高楼处,暗中仰望着在人群中穿梭的明媚紫衣。

人群嘈杂,他却只能看见一人。

此行,是来苏州城追杀陆彦的,可那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太过熟悉。即便消弥了二十五年,秦沐竹还是能一眼认出她。

秦沐竹转头隐住满眼泪光,决意不再看,他觉得自己真是疯魔得出现了幻觉。

可那女子却像致命罂粟一般,让他神之所向,情之所往。

胆小、懦弱、无能。

如今,还要这样吗?

路瑜穿梭在人群中,脑袋又有些痛了,跌跌撞撞得走着。

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中,路瑜停住了自己飘忽不定的眼,鬼使神差得盯着远方的男子。

带着腾蛇面具的绿衣男子,玉身欣长,风姿卓越,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温柔,隔着人群远远得看向她。

脑海中那抹熟悉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头脑中破茧而出。

路瑜脚步加快,奋力穿过人群跑向男子,腰间铃铛哗啦作响,像是苗疆那荡气回肠的鼓音一般。

她想知道,他是谁。

路瑜气喘吁吁得跑来,隔着面具的两双眼,都颤动不已。

此时此景,仿佛穿越千年一般。

“我能,摘下你的面具吗?”

路瑜嘴上试探性的问道,可手已经伸向那腾蛇面具,颤着手想要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