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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左手提着一件罐装的啤酒,右手时不时举起易拉罐,朝着嘴里灌去。

踉踉跄跄的行走在深夜里稀稀拉拉下着小雨的魔都马路上。

他的耳中回响着会所门口那个开着保时捷的公子哥在他耳边的话“谢谢了啊,她还挺嫩的。”

而那个挺嫩的,正是秦远相恋了数年的女友,韩映雪。

韩映雪是秦远大学时期的同学,虽然长得不算国色天香,但也是个小家碧玉。普通家庭出身的韩映雪并没有那些漂亮姑娘的坏毛病,在经历了秦远半年时间的舔狗攻势下,韩映雪终于同意了做秦远的女朋友。

但此时已是大四,两人仅仅在一起三个月,便各自飞奔东西。秦远被招录到龙京的一家私企,而韩映雪则去了梦幻之城魔都。

分隔两地后,二人只能通过视频语音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不得已,在一次与韩映雪红着眼眶的视频后,秦远放弃了在龙京的工作,只身来到魔都。

可没想到,两年多了,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秦远恨魔都这个花花世界将韩映雪染成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不,也可能是因为我没能力在魔都这个花花世界中保护好映雪吧。

秦远早应该料到这一步的,在韩映雪和他说“没事,我就是去端茶倒水的”的时候。

呵呵,会所里端茶倒水。

那时候的秦远心里即便憋屈,但面对捉襟见肘的收入和韩映雪嘴里的包包,他只能无力的沉默着。他一边努力赚钱,跑外卖,干零工,一边侥幸着狗血剧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终究是没能如愿。

就在今天,他局促的站在6号会所的大门旁,眼见着那个公子哥一只手搭在韩映雪的屁股上,一只手捧着韩映雪的脸,两人有说有笑的亲吻着走出大门。

直到韩映雪看到呆立在门边的秦远。

秦远傻了,不记得韩映雪变了个人一样冷嘲热讽的模样,独独只听见了公子哥在他耳边的悄悄话“谢谢了啊,她还挺嫩的。”

等到秦远反应过来时,跑车早已载着韩映雪扬长而去。

没走又能怎么样呢,数年社会底层的生活已经把这个年轻人的锐气消磨干净了,瞻前顾后,顾虑重重。怒火早已经在反应过来时变成了无力和迷茫。

秦远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人影稀疏的绵绵阴雨中。

路走到了尽头,秦远便蹲在了马路牙子上,抬头看着阻挡在眼前的高楼。

这栋楼他来过几次,跑外卖的一个大叔带他来的,是接了擦外玻璃的活。

想到这儿,秦远抬腿朝着大楼走去。

整栋楼有八十多层高,因为擦玻璃要从楼顶吊下来,所以秦远知道工作人员怎么能到楼顶。

把剩下的啤酒塞进衣服里,秦川整了整精神,朝着门口走去。

一路向上,秦远来到了楼顶。

推开楼顶天台铁门,秦远用模模糊糊的视线,小心翼翼的朝着围栏边走去。

他想看看这魔幻一样的城市到底是怎么样的。

只是连绵细雨遮的眼前雾蒙蒙的,他看不清这片城市,却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摇曳在风雨中。秦远疑惑的叫道“谁啊”

那人也是毫无防备的听见有人在背后叫嚷,心里一惊,赶忙扭头,看着秦远那同样模糊的身影,带着训斥的口气说道“你是谁,怎么上来的?”

秦远听见对面语气强硬,当下就有些心虚,硬着头皮说道“故障检修的。”

那女子虽然有些疑惑,但看了看秦远,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秦远装模做样的转了一圈,表示没什么事,就扭头朝着楼梯口走去。

心里还不情愿的嘀咕着,每次来都没人,偏偏这次偷偷上来被人抓包。

一直走到电梯门前,秦远这才想起来,一个女的在天台上干嘛,楼顶又是风大雨大的地方。想到这里,秦远内心深处的好人卡又蠢蠢欲动起来。

迟疑片刻,秦远扭过头,又朝着天台外走去。

鹿馨是魔都鹿家第三代,鹿家唯一的继承人。

爷爷早逝,父母也在四年前离奇死亡,鹿家上上下下,只剩下鹿馨这么一个弱女子,形单影只,群狼环伺。

这让本打算从底层做起的鹿馨不得不二十多岁就继承了家族的产业,在风雨飘摇中蹒跚向前。

只是终于是要撑不住了。

三天,三天之内考虑好是嫁与他谢家还是等待鹿家轰然倒下。她没有办法,他想要保住父亲创下的基业,但董事会没有一个人支持她。

嫁过去是带着鹿家的股份又不关他们的事,再说,鹿馨的父亲鹿向荣在的时候都要对谢家客气三分,更别说将要分崩离析的现在了。

一想到谢家那个瘦的像把柴火的二公子,活像抽了两辈子大烟的吊死鬼,再想到这几年来她的坚持,乔装的高傲,鹿馨越来越崩溃。

她想父亲了,想念活在父亲宽厚肩膀下的日子了。

迷迷糊糊的,她的腿便朝着栏杆垮了上去。

“哎哎哎哎哎”秦远刚上到天台,打眼便朝着那女子的方向看去,正看到鹿馨一只腿搭在栏杆上的样子,嘴里不知道说啥的他只能一边大声的哎哎哎一边连忙跑了过去。

鹿馨听到哎哎哎的声音,这才回过神,看到自己已经朝着鬼门关跨出的一步,也是被吓得一激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秦远从后面给抱了下来。

还挺沉,哎不对,肯定是我喝多了,怎么能说女孩子沉呢。抱着鹿馨的秦远心里嘀咕着。

“别想不开啊,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呢,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秦远碎碎念的对瘫坐在栏杆边的鹿馨说道。

鹿馨也被刚才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但这会儿再想起未来要面对的困境,她是真的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一边哭还一边大叫道“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辛苦吗,我有多害怕多无助吗,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坏呢,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呢,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声音也逐渐变小,直到后面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