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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树林里,黑衣人扛着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在林间穿梭。

直到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高大身影才停了下来。

“放下她。”高大的男子背着月光,气势凌人。

“听说这江三小姐久藏深闺,是个绝色美人,刚才来不及欣赏,现在让我瞧瞧先!”

黑衣人笑道,说着便将扛在肩上的人放了下来,俯身要去揭开包裹的布条。

“够了!你可以走了。”男子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气,冷冷的道。

黑衣人是袁成杰拉拢在阵营里的一个杀手,叫董承,这人虽吊儿郎当,混迹青楼,却从不杀戮女人小孩。

如今既然已经为对方破了例,做了绑架良家女子的下流之事,他就要把坏事贯彻到底,直接用刀锋划开了包裹江欣月的外罩,等看清昏迷女子的容貌时,也是吃了一惊。

“果然是…”

不等他说完,身后劲风袭扫。

董承可是杀手,他蓦然站起身,手中突然多了一柄细长的剑,他毫不犹豫刺向男人。

在他身前三尺处划出一道长长的剑气。

对方一声低喝,身形如闪电一般朝后退去。

“哟呵,还是个高手,我倒要看看,袁成杰口中那个贵人长得什么样子!还真是三头六臂不成么?”

说罢纵身一跃,竟然跟对方打上了。

隐藏身形追踪而来的闫辉见状,悄悄靠近躺在地上的女人,等看清楚确是江欣月时,心头微松,抱起她就要逃走。

那两人当即察觉异样,回头看来。

董承见了有人来救场,哈哈一笑,“哟,黄雀在后啊,那没我事了,先走一步!”说罢就逃,就跟个顽童似的。

高大男子眼泛寒光,夺了他的长剑去追闫辉。

闫辉额头冒汗,这人竟然是个高手?

究竟是谁?

他已经无暇顾及,因为对方已经追至近前, 手中的剑又快又急,剑气震得他后背衣衫破碎,

他大急,顾不得闪避,向旁边一躲,躲过一剑,但却也被剑气伤到身体,鲜血直流,身子往后一倒,肩头的人也掉了下去。

但还未等落地,已被对方抱在了怀里。

蒙面的男子垂眸打量怀里女人,带着几分关切。

哪知正好迎上了江欣月微微睁开的眼睛,那一双犹如清澈湖水般的明眸,在月光下美的惊心动魄。

与此同时,他只觉心口传来尖锐的疼痛,脑子轰然炸响,整个人僵直倒了下去。

失去了依靠的江欣月也滚落在地。

闫辉这才回过神,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愕然道:“你早就醒了?”

江欣月在路上已经醒了,本可以直接躲进空间里,可为了瞧清楚究竟是谁要绑架她,她才假装昏迷。

“柳嬷嬷她们怎么样?”江欣月最先关心的是这个。

要不然追上来救她的不会只有闫辉。

“在你被抓走以后,她们就被官兵给扣押了起来。”

“怎么回事?”江欣月倒是不慌,因为她知道有人会在今晚动手对付她。

“平邑郡主死了!”闫辉一边说一边包扎肩膀伤口,“这人的剑法真厉害。”

江欣月恍然,这平邑郡主果然是被人挑唆的。

真是个蠢笨之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江欣月蹲下身扯开男子面巾,突然愣住。

“这…”闫辉不敢置信,也蹲下身伸手去摸索男人耳后根。

若是带了人皮面具,都能看出猫腻。

结果几乎把这张俊脸给拉扯发红,都无法证明这个是冒牌货!

“怎么会是宸王殿下?”闫辉倒吸了口凉气。

要知道这位爷可是出了名的冷酷桀骜,京城那么多闺秀对他暗送秋波,都被视如敝履,怎么就跟江三小姐扯上了。

上一次是因为想借乔君生的手夺取江夫人手里的什么海图…

那这次冒险从国宾馆里偷人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都怀疑这宸王最近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江欣月捡起刚才包裹她来的床单,把其撕成一条一条裂帛,

闫辉问:“你在干嘛?”

“绑起来啊!”

“绑起来做什么?”

“戚熊寨抓我一次,这次国宾馆又搞我一次,你觉得我能放过他?”

闫辉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好心奉劝她:“那个绑架你的黑衣人跑了,你没证据,宸王也不会承认,而且他现在被你伤了!你知道宸王在皇后和太厚眼里有多重要么?你觉得现在把他绑到府衙,你爹会受理吗?你若杀了他,王爷也不好跟皇后娘娘交代!”

他俯身检查,发现宸王只是中了迷药,胸口也不是重伤,吁了口气,

再次提醒:“江三小姐,你现在被人指证谋害金国郡主,不能再杀人了,若是坏了王爷的事,他不帮你就没人能救你了!”

江欣月当然听明白了,如果宸王死了,安王回去没法和皇后太后交待。

关她屁事!

“谁要他救?我敢指望他早死一百遍了!”

“所以你要不要帮我把他绑起来!”江欣月拎起地上的长剑指着闫辉,脚却狠狠地碾压在宸王英俊的脸上,冷冷道:“要么滚,要么帮我!”

明月殿乌泱泱挤满了人,萧彩蝶在几个仵作的协助下正在检查平邑郡主的死因。

安王和金国王子、使臣等人高坐在旁,神情各异。

“安王,我金国和亲郡主命丧大周国土,真凶已经明朗,还请王爷把凶手交出来!”

“王子稍安勿躁,这件事颇有蹊跷,等验尸之后再做定论。”

金国使臣阿克纳德大声质问:“岂有此理,这两个厨子和宫女不是已经指认江府丫鬟投毒么?我不明白还能验出什么东西来?”

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兰草已经哭红了眼睛,拼命摇头:“王爷,不是我,我没有!”

今日她确实为了帮小姐打探消息,在行宫好几处地方露过脸,但绝对没有去过厨房,更不认识身边这几个大厨和宫女。

所为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江府所有人都跪在厅中,脸色死灰。

江海山本以为自己会牵扯进吴越一案,也早有把妻女送回老家的打算,不曾想料到结局,却没有猜到过程。

女儿竟然被人陷害。

他自己的女儿能不清楚吗,绝对不会做出杀人这么残忍的事情。

杨氏更是浑身如坠冰窖,女儿突然失踪,还被扣上了杀人的罪名,只是睁眼闭眼的一会儿,突然天翻地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场中那个红衣女子身上。

萧彩蝶摘掉了手套,走到安王面前行礼,朗声道:“回禀王爷,经查验平邑郡主确实是中毒而死,此毒和吴越中的毒是一样的。”

南宫清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安王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是‘千机’。”

阿克纳德起身,瞪着萧彩蝶恶狠狠地问:“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说话可信吗?”

他看向站在尸体旁的白衣人说:“富查,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富查是金国王宫随行来的御医,论验尸他不会,但分辨毒药他懂的。

他说:“郡主面部有划痕,三道血痕呈现出灰绿色的荧光,小官推测,这就是千机毒的反应。凶手应该是指甲里掺了毒,划破了郡主的脸,导致了剧毒入体。”

南宫清闻言,十指蓦然卷缩了起来。

是他打了平邑耳光,当时确实划伤了她的脸…

可是…不对劲,他确定自己的指甲里绝不可能有毒!

一旁的萧彩蝶听着富查的分析,难得露出赞赏的笑意,这些金人也不全都是心胸狭隘的小人。

她挑眉看向面色扭曲的阿克纳德道:“使臣听明白了吗?地上的汤汁虽然有毒,但这毒是砒霜,且浓度不高,郡主若是能喝完一锅才会致命。可她的侍女说只喝了一口而已。所以,害死郡主的不是这锅汤!”

“强词夺理!”阿克纳德可没有这么好糊弄,和亲的郡主死了,海图也没到手,那批盐铁还被困在漕兵的管辖之地拿不出去!

无功而返也是死,要死也要拉着江府一起死,怎么着也要从他们嘴里挖出那本海图才甘心!

“不管如何,江府小姐为了一己私仇,竟敢毒杀和亲郡主,此事难道就此算了?”阿克纳德气势凌人地盯着安王,“王爷,此事若是王爷不能给个交代,我金国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无论郡主死于哪一种毒,我们都要这些凶手给郡主偿命!”

站在人群中的柳嫣然看了眼身边面如土色的左青青,心中得意冷笑。

她利用左青青的名义,让丫鬟溜进厨房做了手脚,

厨子也许会猜测是左青青派人动的手脚,可厨子的家小都捏在柳总督手里,当然宁可祸水东引给江家,也不会把主家小姐给供出来。

能在进宫前,一箭双雕斩去两个劲敌,她心里沾沾自喜,得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