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鬼
得体。
优雅。
即使穿着非常男性化的灰色工作制服，戴着相同颜色的棒球帽样式的制服帽子。
其与众不同的气质都难以被掩盖住。
比老板两个秘书强了不知道多少。
张阳与对方握了握手，嗯了一声。
然后邀请对方坐下，打算正式开始对接。
他点开电脑上去年的防汛方案，想要将内容投影到前面的幕布上。
却见对方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公文袋，并从里面取出一叠订好的A4纸。
这叠文件，正是一套完整的防汛方案。
“请张总监您看一下，这是我们物业公司今年为贵公司承包的地下停车场，所量身定制的防汛方案。”银风铃将资料递给张阳说。
“所有的方案细节，都是根据停车场现有的设施物料和人力敲定的，无需贵公司投入更多的金钱去购买设备，或者耗费人力加强管理。”
“哪怕应对红色暴雨预警也绰绰有余。”
张阳简单的看了一下方案，里面提到的物料和人员情况确实与公司记载的相同。
并且这方案的排版相当考究，版面优美，没有错别字和标点符号的错用。
想来制作方案的人，应该相当的细心，相当的追求完美。
于是他收好手中的防汛方案，称赞了一声不错。
然后问到：“防汛方案是银负责人您制作的？”
“不，我可不懂这里面的技术细节，制作方案的人是刘工程师。”银风铃回答道。
张阳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位刘姓男子，只见这人微微低着头，半张脸都隐藏在帽檐下，整个人显得有些阴沉。
至少从外表上，张阳完全看不出与方案中体现出的制作者的一些特质。
他在心中默默的说了一声‘人不可貌相’，接着便将方案交还给坐的笔直的年轻女孩。
然后说：“就按这个做吧。”
“好的，张总监，用不用发给您方案的电子版？”
“不用了，发到我们部门邮箱就行。”
张阳并不想在这方面耗费时间，也不想要这份方案。
因为一旦握着方案，就代表着他要全权负责这份事，那有很大几率会导致加班。
这是张阳无法接受的。
方案的商讨告于段落，张阳便起身准备送客。
可当他送二人走到公司门口，银风铃却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提出了另一件事。
“抱歉，我差点忘了，现在我们物业公司正在进行防水检查。”
“因为贵公司的楼层是买下来的，原本是不在免费检查的名单中，但鉴于此次愉快的合作，我们这次可以不收检查防水和维修的费用。”
“您看是否需要检修一下？”
对于这件事，张阳本来是拒绝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本来也不是他需要决定的，也不是他的业务范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当他打算拒绝的时候，突然看到在银风铃身后，姓刘的工程师正扛着一个巨大的装备走进来。
银风铃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这是国外进口的，最先进的检测维修装置。”
“我们这一阵都在检修，打算和您对接完毕后去下一层继续工作。”
“带着检修机器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确实合情合理。”张阳看着银风铃坚定的眼神，便了解她其实没想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那你们就随意吧。”
经过张阳的允许，银风铃便带着刘工程师开始细致的检测工作。
不光是窗户等容易进雨的地方，就连墙角和门缝都不放过。
张阳感觉这两个人不像是来检测的，更像是来打劫抄家的。
他们给他的感觉，就很奇怪。
忽然之间，张阳想起了他为什么觉得这两个人有些怪异。
因为银风铃的衣服很宽大，明显的不合身。
这种不合身并非是工服通常意义上的宽大，而更像是男人的衣服穿在了女人身上。
张阳寻思，她都坐到负责人的位置上了，还拿不到一套合身的衣物吗？
就不对劲，很不对劲。
明确了怪异点后，张阳站在门口，开始有意的观察这两个人。
看了大概十分钟后，他十分确定这两个人不是在进行检修，而是在找什么东西。
不会是伪装成物业工作人员的小偷吧。
为了顺理成章的翻找，还费心费力的制作了一个防汛方案。
这公司办公室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他们如此费心费力吗？
张阳不理解。
公司虽然只有九个人，但办公面积可不小。
因为老板买下了整层楼，一层楼坐上百人都轻轻松松，所以银风铃二人的地毯式搜查花费了很长时间。
一直到中午饭点，所有区域才基本搜查完成。
剩下的，就只剩下关着门的老板办公室了。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银风铃找到张阳说：“现在检查基本完成，只剩下贵公司老板的办公室了。”
“您看我们要不要在您的监督下，检测一下？”
“可以。”张阳同意道。
张阳不怕银风铃二人偷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因为老板办公室里就没有什么东西。
因为他是公司主力，出入老板办公室简直是家常便饭，办公室里有什么他更是如数家珍，根本就没有机密文件或值钱的工艺品。
就连电脑都没有，里面最贵的东西可能就是那张老板桌和那张双人床吧。
答应下来后，张阳就领着二人进入到老板的办公室。
里面不能算空空如也，也只能算啥也没有，整个老板桌上就放了个会发光的地球仪，看的银风铃二人都惊呆了。
但二人很快便反应过来，提起机器就开始细致搜索。
张阳靠在门框上，睁着一只眼睛盯着二人，想看看这两个人在找些什么东西。
忽然。
在一瞬间，张阳看到一行小字从墙角“刷”的一下被吸入到那个机器里。
那速度很快啊，还好他视力过人，看清了那行小字的具体内容。
那行小字由七个字组成。
【霜之哀伤量产型】
张阳瞬间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眼神也变了。
心道。
卧槽，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