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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时刻:你到底收了多少?

阳平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高阳平盯着天花板,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此时,李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李明说:“平哥,从穆远县那边传来消息,说……”

李明吞吞吐吐的,这让高阳平感觉到了些许不安。

“你放心说吧。”

李明点点头:“平哥,穆远那边传来消息说,凌安国失踪了。”

“失……你说什么?失踪了?”

这个消息让高阳平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不知道这个凌安国对他来说到底会构成什么威胁。

就在高阳平思索之际,李明说道:“平哥,指导组的人开始找供电局的茬儿了。”

高阳平闭上眼,手指按压着鼻梁:“看来中山的电力是要完了,这段时间不要跟杨建和闵玮那边联系,免得到时候把我们自己给扯下去。”

李明点头道:“在账目方面都理清了,牵扯到十几个小工程。到时候我让几个负责的项目经理和会计去顶一下,三年五年之后就出来了。”

高阳平点点头:“刚刚我还想着,如果凌安国死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关系到杨建还有闵玮。他们赵高明想用这两个人来给我下套。哎呀,这个喂不饱的老狐狸。行!就让杨建他们去闹,跟赵高明闹,闹得越大越好。”

一早,荣盛电力实业有限公司里,闵玮感觉事态有些不对。无论是指导组还是市政,他们的矛头基本上都对着自己。他心中有些发慌,已经开始着手出逃的准备。他刚刚找人买了一包新款的毒品,奶茶包装的。他匆匆离开公司去找杨建,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指导组的监控之下。就连他刚刚买‘奶茶’的人,刚离开公司就直接被指导组的人控制起来。

负责询问的,是指导组成员杨怀。这不问不知道,这一问反而还问出了一个良民。原来,这个卖奶茶的人,先前是做毒品生意的毒贩。闵玮和杨建还是禁毒支队的警察的时候,他被闵玮给抓获。送进戒毒所几个月后,成了闵玮的线人。但闵玮认为,他还是死性不改,可谁知道,就刚刚花了几千块钱买的货,真的就是一包几块钱的奶茶。

现在的闵玮正急匆匆的来到了医院,找到了正在护理晁母的杨建。他们二人知道,要是不想死,就必须离开中山。闵玮的计策,就是对付刚刚加入指导组的尚琒。尚琒是中山人,他知道中山的所有事情,特别是有关高阳平、赵高明还有杨建他们之间的事儿。为了方便出逃,闵玮决定下毒的人选就是杨建的妻子晁月,而且也只能是晁月。

此时杨建心中还是拿不定主意,但是他还是拿过了闵玮手中的那包毒品。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站在门外的晁月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晁月看着面前不知所措的杨建,问道:“你到底收了他们多少?几百万?几千万还是……几个亿?”

杨建点点头。

晁月的双腿开始发软。

杨建说:“我从没告诉你我的事情,这一切都是为了保你。”

晁月狠狠一巴掌甩在杨建的脸上:“你居然还有脸说是为了我?”

两人争执这,此时在病床上的晁母动了动眉头。

现在杨建每开口说一句话,都被晁月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上去。杨建被打急了,抓着晁月的手吼道:“够了!你以为我瞒着你不是为了你吗?我除了你还为了谁?为了你,我警服脱了,进了狗屁供电局,为了你,我从他妈一个从不下厨,每天都出去吃的人,成了一个进厨房分清了生抽和老抽!为了你,我贪了几个亿,就为了成为你们晁家的女婿!我辛苦了一辈子,都是为了你。”

晁月瞪大了眼睛流着泪:“可我爸都没贪过一分钱。”

“所以你妈才嫌弃他一辈子!”

这话刺激到了床上的孟姨,她的脸在微微抽搐。但是晁月和杨建,都没察觉到母亲的变化。

晁月哭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但我们晁家的女婿这么委屈你。”说着,她推开了杨建的手,站直了身子摸了摸眼泪,指着门口说:“你走,走得越远越好。”

杨建想伸手帮晁月擦拭她眼角的泪,就像是过去一样。但是,晁月的脸上没有一丝眷恋躲开了。

病床上,孟姨的手停止了抖动,人也平静了下来。

晁月望着自己丈夫离开的背影,再次泪流满面,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的变化。

夜晚,杨建、晁明德还有晁月正在家里包着饺子。

杨建和晁明德聊着工作上的事,晁月在一旁包着饺子阴沉遮脸。

就在这时,他们家的门被敲响。晁明德走上前将门打开,发现站在门外的正是尚琒。

尚琒将手中的蛋糕抬起笑着说道:“晁叔,生日快乐。”

尚琒的声音引得正在包饺子的杨建和晁月两人都看向了门口。

晁明德点点头:“看来,还是外人亲!”

晁明德说完,尚琒歪着头看着在客厅里包着饺子的晁月和杨建二人。顿时,他的目光呆滞,眼神中浮现出了他在湖心亭里根晁月分手的画面,还有晁明德牵着晁月的手走向杨建的画面。

杨建发现了这诧异的一幕,他放下手中的饺子皮手中提着擀面杖朝着尚琒的方向走来。

“怎么,我这都结婚了你还这么阴魂不散的?”杨建说道。

尚琒尴尬地笑着:“不是,我是来给晁叔庆生的。”

晁明德说:“来吧,今晚在这咱们一家子吃!”

就做菜的时候,晁月有意的将杨建给赶了出去。在尚琒和杨建看来,这是晁月尽力的想展现自己持家的一面。

就在饭菜端上桌后,晁月一直盯着身旁的杨建。

这时,晁明德呵斥道:“哎!吃饭时候的规矩都忘了?吃就好好吃,在家里还没看够啊?”

饭后,尚琒离开了晁明德的家。而晁月也松了口气,客厅平静了一会儿,杨建也因为供电局的电话也先行离开。

杨建离开后,晁明德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晁月。就在晁月不知所措之际,晁明德说道:“小月啊,这段时间你们操心孩子挺累的,你拿着这张卡跟杨建一同出国去,离开中山。”

晁明德的话,让晁月有些不知所措。“爸。”晁月将递来的银行卡推了回去,在她思虑之后,还是把杨建贪污的事情都告诉他。

此时,晁月握住晁明德的手,说:“爸,杨建和闵玮想用毒品毁掉尚琒,从而制造出一个自己能够逃跑的机会。尚琒跟我们家就像一家人,我不想杨建害他。”

晁明德闭上眼,说:“如果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晁明德说完,晁月诧异地看向自己的父亲,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怎么变成这样的时候,晁明德拍了拍她的头:“为了家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湖心亭的石拱桥上,夜晚的虫鸣叫得让人的心里有些许安逸。晁月看着静止不动的湖面,感慨万千。

而在桥头,杨建的车从过道开来。

杨建从车上下来,望着妻子的背影心里也猜到了她要说什么。

他来到晁月的身旁问道:“叫我来这儿,是想送我去自首吗?”

晁月转头看向杨建,说:“把毒品给我,尚琒……我来对付。”

杨建一惊,立马大声喊道:“不行!这绝对不行!”

晁月平和地说:“指导组的人盯着你,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他们的目标。而且尚琒鬼精鬼精的,他会喝你的东西?只有我才能做到。你走,我和孩子留在中山。不管发生了什么。”

晁月说完,在杨建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包奶茶,放在了妻子的手中。

在市直机关招待所办公室区,白板上以绘制出以杨建为首的电力系统关系图。虽然在从中也放上了高阳平,但是高阳平却放在了存疑人物框。

主要涉案人员的资料,指导组成员人手一份,赵公明在对着白板介绍着案情。

“中山市荣庆电力实业有限公司的核心领导层,基本上不是原先的禁毒支队辞职出来的,就是交警队。这些人基本都是杨建在警队时,最忠诚的跟班。其中,杨建和闵玮非常熟悉办案流程……”

就在赵公明介绍着的时候,尚琒的手机振动,他掏出电话一看,来电人正是晁月。

尚琒抬头给指导组的人试了一个眼神,康贵昌让两名同志同尚琒一起离开。

在一家餐厅门口,尚琒和一名年轻的女子拘谨的告别。当那名女子搭车离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尚琒说道:“这么着急地脚我出来,就是为了安排给我相亲。这……”

晁月问道:“怎么,我这小闺蜜还行吧?”

“配不上。”尚琒小声的说。

晁月嘲讽道:“呵!是啊,您尚科长眼高!是我那小妹妹配不上您!”

尚琒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不是她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她。”

晁月笑了笑:“急着回去吗?”

尚琒摇摇头。

“那陪我去喝一杯?”

“喝……就还是算了,我这还有工作。”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喝奶茶!”

“哦!这个可以有。”

咖啡店内,晁月在柜台前选了两杯杯奶茶,而尚琒选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当晁月带着两杯奶茶放在桌前后,尚琒拿着一杯奶茶皱着眉头说道:“真不知道这玩儿意有什么好喝的。”

晁月回道:“甜呗!”

二人相视笑了笑,但是等了许久,尚琒还是没有喝他杯中一口奶茶。这时晁月说道:“喝啊!怎么不喝了?凉了这味道都变了!”

尚琒平静地回答:“我怕你在这儿里边给我下毒。”

尚琒说完,脸上挂着一副诡异地笑,而这笑也让晁月感觉心中咯噔一下。但她还是保持冷静,随后装模作样地摸了摸口袋说:“哎呀,你没说,我都忘了带了!”

两人说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尚琒接起电话走出咖啡店,这时一队情侣走了进来,正好跟尚琒擦肩而过。晁月时不时看向站在门口的尚琒,他站在路边背对着她打电话。而晁月也伸手,从贴身的口袋中拿出奶茶包,撕开后倒进了跟前的一杯奶茶中。她的手在不断颤抖,就在尚琒回来时,她也是慌忙地将那包奶茶包,塞进口袋里。

粉末很快融入饮料,看着没有任何异常。此时晁月满眼哀伤,尚琒坐回位置后看着她问道:“哟!怎么还这儿表情?”

晁月将头望向斜对面的情侣,说:“你看她们,亲密的就像是连体婴一样。当年我们也是这样不是吗?”

尚琒说:“是,当年我们两个就好像是内定的。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外边,街坊看见我们都觉得不像是兄妹,看着就像是被定下娃娃亲的两个人。”

晁月接着问道:“要是……还有从来一次的机会,你……还会跟我……”

尚琒坚定地点头回答:“会!”

此时晁月的心中有些失落。而尚琒也端起自己手中那杯奶茶,抿了一口,奶茶的味道甜的让他直撇嘴。

两人捧着被子,各怀心事喝着。

几分钟后,咖啡店的门被推开,四名身材魁梧的便衣走进店后,扫视一圈,便径直地朝着尚琒的方向走来。

他们围住了尚琒和晁月,而为首的那名便衣掏出证件,在尚琒的面前一晃。“打扰了,我们是市局禁毒支队的。刚刚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吸食毒品,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尚琒闭上了眼,缓缓开口道:“看来我赌输了。”

就在这时,斜对面的情侣走了过来,向四名缉毒警出示证件。“我们是省指导组的,这位是我们从市局调来的尚琒组长。刚才的那些我们都录下来了,我们可以证明我们尚组长是无辜的。”

四名缉毒警和晁月都被这一幕怔住了。

尚琒开口道:“我原本在赌,赌你不会害我。”

尚琒说完,晁月没有回答,而是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那包‘毒品’。

此时尚琒的另一名同事说:“这吸食毒品也是一个误会,这毒品根本就是假的,你们不信可以拿这包里边的残留拿去化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