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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粮人:匿名信的主人

梅松月的脸上挂着微笑,说:“高厅长,你想知道德阳一号库,当初最初的那笔资金流向哪儿吗?”

高远惊讶抬起头看着梅松月,而梅松月说完,仿佛背在她背后上的负担被卸下了。

梅松月一脸轻松地接着说:“李勇宝给了我一个指定的账户后,我就把钱打到上边。如果需要的话,这个账号我随时可以提供。”

梅松月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并没有给高远一点挽留的机会,可能她的心里还有什么疙瘩。而这一幕,凑巧给林默给碰上了。

林默带着一份报告走上前问道:“厅长,这个梅总太让人捉摸不透了。她这儿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想干什么呢?”

高远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而是跟他说了声“坐”。

跟着高远做了两年半的秘书,林默也清楚了高远的用意。索性他也不再多问下去,但他却提了另一件事。

他将手中的报告递了上去,说:“厅长,这是我写的材料说明,你看一下。”

“材料说明?”高远皱着眉头翻着报告问道:“你这儿是犯了什么错了,要写这份说明报告。”

林默回答:“不是。厅长,是那五万块钱的事儿。”

高远的皱着眉头回想,突然想到一直放在保险箱的那沓钱。那是当初李勇宝拿来贿赂他的,这原本要退回去,可实在是没有机会。要是送回去,那李勇宝定会反咬他一口。

林默接着说:“今天一早上班的时候,周副厅长就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去了。我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拐弯抹角就一直在打听这钱的事儿。他还暗示说,那是你主动要他李勇宝的安家费。我前思后想,就如实写了这份报告。”

高远看着面前的林默,他的心里十分感激,但又有些担忧他的仕途。

毕竟,现在的周正,已经不是先前的那个秘书了。要是他将林默调走或者将其开除,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高远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林默,问道:“小林啊,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他吗?”

“怕?你说周正?”林默冷笑一声:“厅长,说心里话以前我倒还畏惧他们这些人。可是现在……呵!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件事儿对你有影响。我想,现在他们就已经在弄你的黑材料了。”

“只要你不怕他,那就先别理他。”

德阳市政厅,张万德坐在办公室里一脸严肃地看着康贵昌。

康贵昌也看着他, 明白张万德此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分钟后,张万德不耐烦地开口道:“我说小康啊,你这儿是图啥呢?我先前明明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你,曲省长对付的是高远不是你们!可你们呢?一个两个的都不听劝!你让我怎么跟周省长交代?”

康贵昌回答:“张市长,我知道你是对我还有老邓的仕途关心。这,我们两人心领了。但是这件事儿不一样,就在刚刚,曲省长的解决三农政策材料下来了。可上边,一点都没提到农民芽麦的问题。现在我能确信的是,一场前所未见的粮荒就要来了。签那份芽麦购销责任书,我的想法是,要拿芽麦购销作为缓冲。从而减少,粮荒带来的不良影响。”

“可你主要的工作,是总览全局完成好市里的经济发展工作!你这责任书一签,那就是拿自己的仕途做赌注!你要是因为这个,被罢免了市委书记一职,那你今后还能带领德阳人民迈向小康社会?!”

“这个我清楚,但是,如果我不签这责任书,到时候我在芽麦的工作上都会被曲正评给掣肘。德阳粮库的清查工作,已经停止了,甚至是取消了。我不希望,德阳的人民因为曲正评的嫉贤妒能、精心布局,从而处在粮荒中的水深火热之中!”

看着康贵昌坚定的眼神,张万德也不想再说什么。

他无奈地转过身,留下了一句话。

“既然,你一个后辈都这样为德阳全境内人民这样拼,那我老头子也不多说什么。大不了,提前退休了!”

张万德离去的背影,不像是一个老人在关心后辈的身影,反倒像是一个操心自己儿子的老父亲。

康贵昌左思右想,还是要去趟,造成这场不可挽回的局面的源头处——李勇宝的家。

下午,康贵昌驾车来到德阳粮食局大院儿的时候,刚好碰上了高远。

“高厅长,您这儿是……”康贵昌问道。

高远回答:“我想,你来的目的是跟我一样的。但你我掌握的信息不一样。”

“好,你说说,你掌握了什么?”

高远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铁门:“咱们还是进屋谈吧。”

说完,高远便走上前拍响了大门。在两三次的敲门声后,铁门被打开,而开门的却是一名白发的老者。

“你们找谁啊?”老者询问道。

康贵昌回答:“我们来找李书记。”

“李书记?我们这儿李书记多了,你们找那个李书记啊?”

高远说:“我们来找李勇宝副书记。”

老者恍然大悟双手背过身:“你叫李局长不就得了嘛!”

老者说完,便带着二人进了屋。

还别说,李勇宝家里的配置就是不一样。大院内,除了假山盆景外,还有就是挂在上边的鸟笼子。画眉、八哥、喜鹊、麻雀、百灵、金丝,那是一应俱全。进了屋,里边的家具,每样都是近万,看得康贵昌是眼花缭乱。

进了屋,高远询问老者:“你是他父亲吧,他在吗?”

老人白了他一眼并抱怨道:“你顺着楼梯上去就行。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找,真是少见。”

二人上了楼,便看见李勇宝正和自己的儿子下着象棋。这甜蜜的父子时光,被康贵昌和高远的到来打断。

李勇宝看着面前的二人笑着说:“怎么,康书记、高厅长,这清查工作都停止了你们来我家,到底有何贵干啊?”

李勇宝的儿子警惕地看着身后的两人,还想着将二人给赶出去。但在李勇宝的呵斥,并且教他怎么做人。

小孩下楼以后,康贵昌开口道:“李局,你教儿子怎么做人的时候,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个人。”

李勇宝用带有怨气的眼神盯着康贵昌,高远走上前打了个圆场。

“李局长,你别误会,我们今天来也没有别的意思。虽然,康书记来我不明白是干什么,不过我来呢,存粹是为了我的好奇心。我想敲敲你李家的门看看,会不会像我听说的那样。刚刚我进门儿的时候,你父亲连问都没问我我们是谁,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来了。”

“高厅长说笑了,你们的目的明确,那能谈上稀里糊涂的?再说了,你们就不怕我说,不欢迎你们?”

“不会的,李局长气量大,而且我们又没什么恶意。不至于见了我们,你们就直接下逐客令吧?”

高远的话讲李勇宝给哄乐儿了,他看着二人笑着说:“那倒也是,不过这来都来了,我去给你们泡份茶吧。”

“不用了,李局长。”康贵昌说:“这茶,就不劳烦你了。我们就聊聊,随便聊聊就行。”

李勇宝冷哼了一声,说:“聊聊?你们说,就咱们之间的关系能聊到哪儿去?还有什么好聊的?”

李勇宝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高远阴沉遮脸开口道:“当然了,比方说一号库。你还当我们是好奇心是吗?”

“看来,你们是商量好,来找我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儿了。那好,我李勇宝也学学诸葛亮舌战群儒,虽然只有你们两个,但你们想说的,肯定就是全清查小组想知道的。”

李勇宝的样子十分嚣张,面对康贵昌和高远两人,他是丝毫没有慌张。

在二人坐在沙发上后,高远率先开口问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曲正评为什么那么费尽心思的,也要将清查停下来,会不会是和他当副省长之间有着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高远说完,李勇宝的脸顿时落了下来,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许多。“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勇宝的反应,在高远的意料之中。

他接着说:“没什么意思,你就权当这是个玩笑就行。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什么也不是。你就当我是猜题解闷行吗?不过,我想到当时曲正评升副省长的时候,那个时间正好是你倒空一号库之前。”

李勇宝听完,虽然高远的话语中对了一二,但他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地样子回道:“继续往下,让我这个掌握谜底的人,看看你的猜谜水平。”

高远接着说:“继续往下说的本事我没有,不过我知道,在曲正评当上副省长之后,你也在谋求德阳副市长一职。”

李勇宝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高厅长要说什么呢?您还没听说,有多少人不想仰仗曲正评谋个一官半职的,有谁不想靠他往上再攀上一个台阶?不过,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一个一个的把别人弄得不能安生,而你高厅长也落了个停职,康书记、邓副书记也落了个处分。我也一直在想,你们弄得两败俱伤的场面,这又是何苦呢?”

这句何苦让两人陷入了沉思。坐在沙发上,高远也苦笑一声转移话题:“对了,你儿子今年几岁了?”

高远这话有些敏感,李勇宝瞬间转过头看向高远说:“祸不及家人。高厅长,这江湖上的规矩你应该清楚。咱们之间的事儿,可别牵连我家里人。”

高远笑了笑:“没有。只是刚刚谈到了何苦,我就想到了一个人,我今天去了一个偏远粮站,见到了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人。他随妈妈姓,恰巧他的名字就叫何苦。”

“这我就明白,你是从哪儿转来的了。”李勇宝说着,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严声说道:“高厅长,你什么意思就直说!不要那么拐弯抹角的!”

“假如我今天没有看见何苦,就刚刚我见到你教育孩子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诲人不倦循循善诱的好父亲。可是我在那个偏僻的地方,见到何苦父子之后再看看你们父子,我的心里就真的有点不是滋味。”

高远说完,李勇宝轻蔑地笑了笑,仿佛是在嘲笑。

“不是滋味儿怎么了?这一号库的大案,跟一个小小的粮站站长的小案,你们不都是翻不过来嘛。”

高远冷笑一声:“那倒也是。不过,我借用你刚刚教育儿子的一句话,你到底还是悔棋输人了。该翻的案,我就算是停职了也要翻。”

高原站起身,而康贵昌却听着是云里雾里的。

就在两人离开后,李勇宝琢磨着高远话里的含义。虽然他听着有些不明白,但他的脊背却往外冒着冷汗。

而康贵昌走出门,便拉着高远问:“高厅长,你这儿不会就是直接过来给李勇宝一个下马威吧?这恐吓他一下,就这么完了?”

高远笑着回答:“当然没有。不过,我今天碰到了写匿名信的人。”

“匿名信?咱们找了他这么久,今天在想好蹦出来啊?”

“实际上,她很早就出现在咱们的视野。如果你想见她,那就跟我来吧。”

康贵昌听完,便不做回答。

上了车后,便跟着来到了一个高档的小区。

二人停好车后,在下边等着。

就在康贵昌要询问是谁的时候,梅松月在二人身后蹦蹦跳跳地跑到二人跟前。

“高大厅长,怎么今天不端着你大厅长的架子了?终于,肯来找我了?而且还带着康书记。”

梅松月说完,康贵昌很是诧异,指着她便问道:“高厅长,你不会想说的就是她吧?”

高远回答:“没错。今天早上,我在愁苦芽麦的事情,她就出现在我的办公室内。虽然她口口声声说,是来打探商机的,可她一上来就问我有关清查的事情。我思前想后,只有她会提前清楚德阳一号库的事儿,加上如此上心清查工作的事情。所以,只有她最像、最有可能。”

梅松月笑着说:“高厅长,您开玩笑吧?不过,你愿意怀疑,那就怀疑吧。”

高远接着说:“梅小姐,咱们还是撕掉伪装,开诚布公地谈谈吧。这清查工作要想重开继续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肯定是其中的知情人,这于公于私都很重要。”

“你这儿人怎么这样啊?我今早不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吗?再说了,我也答应告诉你汇款的账户,你还想怎么样?”

梅松月露出了一副小女孩姿态,希望高远不再多问下去。

可高远接下来的话,仿佛是踩到了她的痛处,使得梅松月顿时流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