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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别说了,一上午都等了,又不差这一中午和一下午,再说,咱们还收了广陵王一两银子,这不比你摆摊卖烧饼挣得多?打起精神,瞧仔细喽!人一来,咱们就把花扔出去。\\\"街道两旁的百姓少说也有八千人,一人一两,八千人便是八千两,广陵王为了凤九卿,可谓是下了血本。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广陵王已经累的两眼发黑,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他捂着脑袋吩咐道:“快,给本王拿把座椅来。”还是坐下等吧,这凤梧公主怎么回事,明明说好了今日上午到,眼看就要晌午,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屁股刚挨着椅子,背还未靠上去,突然间,一声嘹亮刺耳的号角声自城门楼上响起,众人心神一凛,这是?

广陵王一个激灵,忙的站起身,“快,赶紧把椅子搬在后面!莫要让凤梧公主瞧见了。”让凤九卿瞧见了,还以为他是个弱不禁风的皇子,印象会大打折扣。

南图的众大臣打起精神,手忙脚乱的整理着官服和官帽,听说凤梧国长公主容貌倾城,国色天香,手段狠辣,若真如传闻中这般,那他们这一上午也算不白等啊。

随着号角声再次响起,一支军队慢而有力的驶入了南图,为首的是一名女将军,她骑着枣红色的骏马,穿着银色的铠甲,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作为先锋人物,虽见不到其容貌,但观身形健朗,脊背挺直,从头到脚连发丝都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味道,不禁叫人叹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

“欸,那戴面具的莫非便是凤梧国长公主?真有威严啊。”

“渍,那不是,你别瞎说,带青面獠牙面具的是凤梧军的副将,凤梧公主是凤梧军将军,带着黑面獠牙的面具!”

“是吗,一个副将都这般有气势,真想看看凤梧公主什么模样?”

凤梧副将进城后,紧随其后的便是禁卫军,这些人是从凤梧皇城中抽调出来的兵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无论是作战能力,侦查能力、护卫能力皆比凤梧军强了两倍,即便日夜不眠的赶了十五天路程,但依旧是面不改色,身躯挺立,烈日当空,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镇国将军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叹,早听闻凤梧是马上打出的天下,男女皆可参军,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整齐划一,意气风发,每前进一步都散发出如钢铁般的节奏音律,让人不由得肃然起敬啊。

虽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说一句,凤梧的兵,胜过南图的兵。

广陵王看着凤九卿身边阵仗庞大的禁卫军,发自真心的露出了一抹谄媚的笑容,这比那手无兵权,满口瞎话的李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若能得到凤梧公主相助,他的大业指日可待。

想到这,李宸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目露精光,挺起胸膛,径直走在了......凤梧副将马前,含笑恭敬道:“凤梧公主能来我南图,是我南图之幸......”

众大臣看着广陵王这般模样,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接待凤梧公主的话与接待李宸那套一模一样也就罢了,怎么还找错了人,哭错了坟?连凤梧国的百姓都知晓,此人是凤梧军的副将。

“广陵王的脑子,都用在如何残害手足兄弟上面了!”

“周尚书说的极是,我等小声些。”

“你看那凤梧副将的脸色,有些发青,定是生气了!”

“她戴着面具,你怎么能瞧出来她脸色发青?”

广陵王此刻全部心神都倾注于马匹上的女人,自然无暇去听南图众臣子在小声议论些什么,他说完话后,厚着脸皮一把牵住了马儿的缰绳,一边给凤梧公主牵马,一边仰起头等待着后者答话。

可等啊等,等啊等,凤梧公主竟是一字未说,戴着一副面具,瞧不出来任何表情。

广陵王心下有些忐忑不安,种种害怕的情绪直往脑子里钻,害怕凤九卿得知聪慧大师是他人假冒的,害怕凤九卿得知他邀请了李宸……

纠结不安了一阵后,他态度卑微的小声询问道:“公主,可是身体不适?”想来凤梧公主对那聪慧大师应是用情至深,凤梧到南图需一月路程,可前者却昼夜不停、快马加鞭仅用了十六天便赶来南图,如此情谊,真让人羡慕,聪慧大师上辈子不知积了什么大德!

面具下的少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转头扫了眼广陵王,毫无感情的解释道:“广陵王,我乃凤梧副将,凤浔,公主在后面,还请你放开缰绳,我的马儿脾气可不好。”说罢,那马儿似有灵性般的打了个响鼻,把广陵王吓了一大跳,身子后退了几步。

他咽了咽口水,一脸惊慌的看了眼少女脸上的面具,又像是木偶人般机械的转过头,果然,那禁卫军中间,赫然有一座金丝楠木制成的十六高抬大轿,轿子的四脚垂悬金丝编边的帷幔,帷幔里面还有三层薄纱,透过薄纱,可隐隐约约的见到轿中的曼妙身影,头枕着玉腕,斜靠在坐垫上,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广陵王,也不由得被那轿中的人迷住了眼睛。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若隐若现、欲拒还迎,向来比直观面容更能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凤九卿绝世美人的名声在外,众人恨不得冲上前去,揭开帷幔,一堵美人的真容,不过敢想与敢做那就是两码事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广陵王,此刻的他几乎要把拳头都捏碎了,当着南图众臣,当着凤梧众人,他竟然做出了丢人现眼的事,上赶着对一个副将溜须拍马,最可恨的是,凤九卿的副将也这般目中无人,不早提醒他。

广陵王骨头握的咯吱作响,为了自己的大业,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自顾自的找了个台阶下,“呵呵,凤浔将军误会了,本王怎能不知公主在轿子里,本王是想问问你,公主可是累了,要不要直接回宫?”从手下口中打听凤九卿的状况,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凤九卿的副将凤浔,可不是普通的女子,更不是普通的副将,她为凤九卿出生入死,为南图立下汗马功劳,更甚冒着得罪天下的危险,给凤九卿出过各种对付柿子的馊主意。

心中早知广陵王是乱臣贼子,眼下又见广陵王巧言以辩,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公主累与不累,你问我做甚?你去问公主啊,浪费功夫。”

此言一出,广陵王身后的南图众臣子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再也不嚷嚷着“见凤梧公主”之类的话,现场一片寂静,除了镇国老将军、宋宛几人面色如常外,其余大部分人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生怕广陵王在此处丢了面子,怪罪于他们。

还有一小部分见不惯广陵王的人心里暗爽,巴不得凤梧公主多给广陵王找些难堪。

就连凤浔都觉着,广陵王定会生气。

没想到,等了半晌,后者干笑了两声,仿若之前的事情没发生似的,径直走在了凤九卿的轿子旁,躬身行礼,“久仰凤梧公主大名,吾乃南图广陵王,今日特来迎接公主。“话音诚恳,态度低微,无半分恼怒之意!

镇国老将军面色一寒,暗道一声:“好一个拿得起放得下。”古来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难怪广陵王能扳倒八位皇子,囚禁南图帝,正是因为他温润有礼、与世无争的模样,蒙骗了众人。

幸好,凤九卿知道广陵王的阴谋,不然真要被这幅谦顺给骗了眼睛。

等了足足半晌的功夫,轿中才传出了一道极其悦耳的女声,“劳烦广陵王!不知聪慧大师可还好?”凤九卿此举是明知故问,但她因谢行止而来,此刻自然要说足了场面话。

果不其然,广陵王一听凤九卿谈到聪慧大师四个字,瞳孔里闪过一抹喜色,正欲回答,便瞧见镇国将军迈开大步往凤梧公主的轿子前走,他本想说“聪慧大师平安无恙!”但瞧着镇国将军这架势,莫不是想将凤九卿带回将军府,他深知,想要说服凤九卿,必须要抢先占据话语权。

于是话锋一转,“公主,聪慧大师正在皇宫里为南图陛下念经祈福,大师吩咐过,请公主直接进宫寻他!”他等了一上午,被太阳晒了一上午,便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凤梧公主与镇国将军接触,此刻,又怎能容镇国将军与凤九卿说话,连忙询问道:“公主,本王在前方带路,只需半个时辰,公主便能见到聪慧大师。”话语声有些急切。

凤九卿装作全然无知的模样,点头轻笑道:“还请广陵王前方带路。”镇国将军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广陵王看,凤九卿此行正是要前往南图皇宫里,并且要在皇宫多留几日,完成一系列的布局。

随着广陵王一声呼喊,凤梧禁卫军不做停留,直接动身,镇国将军面色浮现一抹戾气,冷冷的看了广陵王一眼,先行离去。

在半个时辰后,凤九卿也如愿的进入了南图皇城,可惜一万禁卫军被安顿在了驿站,只有她的六位贴身婢女,还有副将凤浔,以及抬轿的十六名轿夫与她一起入了皇城。

不过,人数虽少,但对付广陵王足矣,六位贴身婢女里有三人是武功高强的暗卫假扮的,还有一人,正是接收到凤九卿密信的,擅长巫术蛊虫手段的馨儿。

广陵王顶着太阳,进入皇城后,三番五次的转头去看轿子里的凤九卿,有些无语,都进皇城了还不肯下轿!派头比皇帝还大,希望聪敏大师见着凤九卿,莫要耍那套和尚的驴脾气,伺候好这个女人!

待众人行至大殿前方时,广陵王叹了口气,委婉的邀请道:“公主,还请下轿入殿,聪慧大师,正在殿中等候。”这姑奶奶是一步都不愿意走啊。

一旁的婢女,也意识到轿子抬不进殿里去,冲着抬轿车夫做了个手势,随后从轿子踏脚处拿出脚凳,恭敬的跪在两旁,“请公主下轿。”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广陵王都怀疑凤梧公主不是下轿,而是去上朝,真是天上地下第一装腔作势的女人。

薄纱被掀起,凤九卿懒洋洋的坐直了身子,扶着婢女的手,缓缓的迈出轿子。

广陵王也终于瞧见了凤九卿的真实容貌,果真是天仙下凡......他的目光在后者的脸上流连了一个呼吸的功夫,便慌忙的移开了视线,凤九卿美的不似凡间女子,尤其是那张摄人心魄的眸子,像是能一眼看穿人的心中所想,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足矣让天下男人发疯。

他怕看的久了,中了凤九卿的美人计,将全盘计划打乱。

“公主!”广陵王轻咳了两声,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变得嘶哑难耐。

“公主,聪慧大师正在殿中等候。”他忍着心头的悸动,径直走在凤九卿身前,抬起了一条胳膊,其意不言而喻,是想让凤九卿搭上玉手!

可惜,凤九卿心底冷笑了一声,淡淡的瞥了眼广陵王,无视了对方的好意,径直走入了殿中。

殿堂早已铺好了红毯,皇位下摆着三张矮桌,一个在正位,一个在正位的左右方,两张矮桌空着,只有右边的矮桌上,坐着一名......粉衣男子。

“此人是谁?莫不是广陵王圈养的面首?”凤九卿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喜,一个男人穿粉色衣裙,也不怕丢了祖宗的人,怎么不见柿子?

既来之则安之,她头也不回的一路行至左方的矮桌处直接坐下,正方的矮桌,应当是广陵王给自己准备的,广陵王不准备坐在上面,而是选择与她平桌交谈,不得不说,这服务和态度都很周到。

感受到一阵灼热的目光正看着她,凤九卿收回视线,冰冷的眸子扫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