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代价是什么？”
赵佳慧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是功德。”听宝和小九异口同声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赵佳慧一愣，随即开始担心起来。
她看了看听宝，小声询问，“那我也有功德吗？”
其实她心里很没底，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光被别人救助了，从出事以来，她的周围总是好人环绕。
她知道残疾人会被人瞧不起，可是一直以来她从没遇到过用异样眼光看待她的人。
她觉得自己运气很好。
但是功德得是做过大贡献的人才有的吧，她一个普通女孩，能有这种东西吗？
这么想着，她也问出了口。
“那……听宝，我身上有功德吗？”
“怎样才能获得功德呢？”
不光是她，直播间的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八卦。
功德这东西一听就很牛逼。
他们可是看到过好几次，听宝利用功德金光打败了厉鬼和僵尸。
功德的作用不仅于此，虽说不一定延年益寿，但以后人没了到了地府，说不定功德高的可以优先考编呢。
大家纷纷拿起小本本，想要把听宝接下来的话全部记下来。
正当听宝打算给她科普功德时，小九的声音打断了她。
“老大你等一下。”
它轻轻一跳，挥起小猫爪给了赵佳慧额头来了那么一下。
小小的猫爪打在她的头上，并不疼，但是也让她此刻格外清醒。
一个小小的猫爪形状出现在她的印堂，红红的，看起来软萌可爱。
可是小九的猫脸却格外严肃。
它板着一张猫猫脸强调道，“心有牵挂虽好，万不能走上邪道。”
“我知道想让凡人抵挡住诱惑，说什么都是假大空。”
“但凡事请先为自己和周围人考虑一下。”
“就像刚刚，万一某个邪修用瞿老师的消息诱惑你，让你献出生命力或者气运，你是答应不答应？”
赵佳慧一噎，她明白，自己很有可能会答应。
在别的事情上，她可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但是一旦涉及到瞿老师有关的事，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探寻。
因为，这是她欠瞿老师的。
就算……
拿走她的这条命，也是可以的。
看着她闪烁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九再次跳起给了她一个脑瓜崩，眉心处的梅花印更深了。
“不许乱想，这样很容易被邪祟盯上，你抑郁这么久暂时没被邪祟缠上那是因为有大家的念力护着你。”
“可你要是继续下去，这些念力迟早会失去保护的作用。”
“那时候邪祟入侵，不仅你的身体会垮，甚至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赵佳慧被严肃的小九吓了一跳。
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刚才被小九猫爪拍过的位置，一点也不疼，反而打醒了她。
握着她另一只手的小凯文也发现了她的问题，暖心地劝慰道：
“我们每个人生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慧慧姐，瞿老师固然是伟大的，但是你的命也是很珍贵的，不然为什么瞿老师宁死也要保护你？”
“因为你值得，你是她的学生，她愿意救你，她至死不悔。”
“你心里记着她，感念她，这很好，但也不要因此突破底线。”
“生命没有高低贵贱，你现在是不是疯狂地想用自己换回瞿老师？”
“你是不是在想，当初要是瞿老师不来救你就好了，这样她也不会去世?”
看到赵佳慧不断地点头，精明的小凯文都叹了一口气。
听宝和小九担心的没有错。
慧慧姐的抑郁症果然很严重，已经开始向偏执和自我怀疑方向发展了。
幸好机缘巧合遇到了听宝，不然这个病再被她这么掩藏下去，恐怕……
听宝看着凯文和小九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慧慧姐守住底线的严重性。
看来再好的人也很难抵住诱惑。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执念，只是在意的东西不同。
小九的提醒，也是不希望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慧慧姐会走错路。
看到慧慧姐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听宝正式地回答她有关功德的问题。
“其实慧慧姐你身上就有功德啊。”
赵佳慧猛然抬头，美丽的大眼睛中闪烁着惊喜，“真的吗？”
看到听宝肯定地点头，她的内心有着说不出的雀跃。
但同时也升起了丝丝的心虚和疑惑。
“我这么普通的人也能有功德？”
看到她如此否定自己，正在观看直播的梁教授都捏了一把汗。
平时那么耀眼，那么闪光的慧慧，怎么会如此自卑？
看来以后要多关心一下学生们的心里状态了，开学第一课一定要让他们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
能从五湖四海考到帝都，打败全国那么多的人，那得多么优秀。
又怎么会普通呢？
看到手机屏幕里可爱的小听宝露出跟她同样的表情，她心里暗自庆幸。
幸好慧慧遇到了小听宝，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作为心里方面的专家，她可是知道微笑抑郁症发病的几率有多么地猛烈。
不发病则以，一发病就是大的，轻则住院，重则非死即伤。
幸好慧慧愿意相信小听宝，也愿意卸下心防。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行善亦是修道，功德并不简单地做好事就行，想要获得功德首先要修心。”
“如果某个人的动机不纯，他为了获得名利去捐款，即便这比款项最终的确用到了刀刃上，可这个人获得的功德可能十不存一，不如不做。”
“有的人只是单纯地希望别人好，哪怕他只是伸一下手的事，也可能获得少量的功德。”
“如果一个黑老大做了很多坏事，他却修了很多所学校，那么他能功过相抵吗？”
“答案是：不能。”
伸出小手手，捋了捋赵佳慧额角的碎刘海，听宝露出笑脸。
“我也是被你的功德金光吸引过来的啊。”
赵佳慧愣住。
“啊？”
听宝近日心有所感，来到楼底下散步，走到那边回廊时被一道金中带黑的光团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