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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小小的骚乱不足挂齿,永寿宫大宫女静儿训斥完几个小宫女就回去了。

围观的人也各自回宫,晚风经过她们身边时,听她们议论静儿,从前倒是温柔得体,今日不知怎么就突然发难了。

看来,那食盒挺招稀罕的,莫非是什么金丝楠木或者黄花梨木制的?因价值连城,所以静儿才发火?当然不是,或者是有什么机关能暗藏什么东西。

晚风凭自己多年暗卫的直觉,觉得今晚有东西查了,以往她夜探永寿宫都是漫无目的,可以说,她觉得安妃常氏是个非常有条理隐藏得很深的人物,现在总算有突破了。

晚膳摆在主殿穿堂西屋,整整一桌的席面都备齐了,还烫了一壶米酒,香甜可口。

四皇子喝完奶就兴致勃勃坐在高椅上,两只小胖手挥舞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啊,哦”的声音,脸上挂着笑,心情很好的模样。

皇上踏着寒风进来,赶紧脱下大氅,在暖炉上烤了一会儿手,又在姚黄递过来的湿巾上擦了几下手才走过来,抱起四皇子亲了两口,再放在高椅上。

四皇子被亲后,咯咯笑,他如今似乎又长大了一圈,脑袋又圆又大,脸也圆,头也圆,可爱极了。

“这孩子劲头挺足的,以后体力不会差,射箭骑马肯定都行。”皇上很欣赏四皇子,笑着坐下。

“他还没长大呢,臣妾倒是希望他别那么早学这些,多危险。”

“不行。男孩子不能文弱,要健康强壮。”皇上离裴谨言坐得很近。

裴谨言替他倒酒,还替他夹菜,“皇上,午膳就没吃好,晚膳一定要多用些,都是清淡容易消化的菜。”

“多谢。”皇上突然在她侧脸亲了一下,随即坐正。

四皇子又在一边咯咯笑,他不懂,但他觉得这是有趣的事,刚才父皇也是这么亲他的。

“儿子看着呢,不能这样,以后他在,咱们要稍微离远些。”裴谨言也笑。

“他这时候还不懂。等他懂的时候,他也不会在这儿,不是在书房就是在他自己屋里。”皇上想着,他要好好栽培四皇子,等四皇子开蒙,课业就多起来了,哪能天天在母妃这里待着。

想当年,皇上五岁做太子,就过着起早贪黑的日子,每日去尚书房上课,回去背书、习字、做功课,再大点还要学骑射,然后还要听大师讲经佛学,一整天的时辰都排得满满当当。

裴谨言想起丽淑妃的三皇子已经开蒙,四岁开始去书房,虽然只是半天也足够操心的,五岁开始就是去一整天了。

想到自己儿子终有一日也要去尚书房念书,她还真有些舍不得,就跟大臣上朝似的,每日早起,辛苦着呢。

四皇子吐了吐舌头,眼睛看着皇上用膳,馋猫似的,他“哦”了一声。

皇上笑着用筷子蘸了点米酒到他唇上,四皇子抿唇,浅尝了,然后“啊”了一声,双手还在挥舞,脸上笑容更大了。

“这小子还挺喜欢米酒味,以后的酒量肯定不会差。”

“皇上,皇子们四岁就要开蒙?是不是太早了?”裴谨言摸了摸儿子的大脑袋,将他抱过来放在腿上。

四皇子两只脚一直在胡乱动弹,双脚十分有力。

“对。你是不是舍不得?四岁不过就是学简单的三字经,随便学着玩,没有任何沉重的学业。”皇上还想说,若是以后当了太子,学的东西更多,光是老师,就有好几个,更别提每日的功课了。不过,他还是没说出口,现在说这些有点早,怕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当然有些舍不得,臣妾想多带他几年。”

“放心,七岁才去皇子所住,你还能陪他六年多。”

“哦”,四皇子不知他俩说些什么,只是自己玩得开心。

皇上将四皇子抱过来,笑道:“小东西的双脚也很有力,以后定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四皇子凑过去,将口水擦在皇上脸上,皇上愣了一下,四皇子咯咯笑,裴谨言拿出帕子给皇上擦脸。

“调皮,看朕以后罚不罚你,先给你记着,你这臭小子。”皇上笑着拍拍他的小屁股。

翌日上午,裴谨言正抱着四皇子在前院认识花花草草,许贵仪上门拜访。

许贵仪算准这个时辰,皇上才下朝应该还在清凉殿中忙于政务,特意挑选这个时候来。

“你倒是会算时辰,其实皇上在的时候,你也可以来。”裴谨言抱着四皇子坐下,四皇子在娘亲腿上乖乖坐着,好奇看着许贵仪。

“四皇子长得真是好看。”

“他呀,皮实得很呢,没一刻是停的,不是嘎嘎笑就是发出各种声音。”

“说明四皇子聪慧着呢,身子也好。听说四公主一直都是病恹恹的,这大冷天的从不能出门,太医说以后长大,病症就跟大皇子是类似的。哎。”

四公主如今在洛昭媛膝下养着,四公主的生母是刘才人因难产而去。

“你来此不是为了说这些吧?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裴谨言让奶娘把四皇子带下去。

许贵仪突然行礼,“贵妃娘娘明鉴,嫔妾确实有事要禀。”

“你说吧。”

“娘娘可还记得当年德妃下毒之事被揭发,她是做了,但指使的她是木良人,木良人也已经暴毙了。”

“当然记得。”

“木良人身边有个大宫女白术跟隔壁宫殿住着的赵才人身边的大宫女甜儿是同乡,也是密友。死之前交给她一方帕子,上头是用血写的字。赵才人胆小,一直不敢提起木良人,让甜儿也不要再提。”

“赵才人跟你说了?”

“是。之前赵才人住的地方离嫔妾住的地方不远,她跟臣妾也有来往,后来她将这方帕子交给嫔妾,她说她留着这帕子害怕。”许贵仪将帕子呈给裴谨言。

这帕子写的是安妃常氏跟木良人暗中来往,并教唆木良人悄悄使计害人,当时德妃的计谋就是木良人出的主意,实际,替木良人周全此事的就是常氏。后来德妃、木良人都去了,物证没有,人证也没有,因此常氏隐藏得很好。

“娘娘,嫔妾当初小产也是常氏的手笔,可是嫔妾没证据,只能哑巴吃黄连。”许贵仪是恨极了安妃常氏的。

“这方帕子没有署名,那个白术的宫女也早没了,你如何证明这帕子就是白术的?上头的内容就是白术亲手所写?就算咱们去指证常氏,仅凭一方血书帕子太单薄了些,到时候,常氏就说我们诬赖她。此事依旧死无对证。”

“就让常氏这么藏着,继续害人?”

“放心,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了。更何况她养着二皇子,野心这个东西一旦滋长起来,人就会变得急功近利,一旦急了就会出错。”

“娘娘可是有别的打算?嫔妾愿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