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惊人的发现
徐家的坍塌来得猝不及防，沈鸢从她的“实验室”里出来听到消息时，徐家已经在流放的路上了。
怪不得此前秦赫说徐家乃秋后的蚂蚱，不足为惧，原来劫数在此。
听闻宋蕴姝没事，沈鸢不免唏嘘一番，这个女人命还挺硬。
上辈子秦家倒了，她全须全尾的；这一世徐家没了，她依然能全身而退，这哪是什么傻白甜啊，明明是大智若愚。
少了一个潜在敌人，沈鸢自是高兴的，但她更开心的是，自制“辣椒水”防身喷雾终于成功问世了。
通过各种辣度对比，她精选了朝天椒作为原料，经过高度提纯过滤，那酸爽只是轻轻靠近闻一下，便能熏的你怀疑人生。
其实最难的不是辣椒水的提纯，而是喷雾瓶子的设计，沈鸢找了好几个老工匠一起琢磨了大半个月才搞出来的。
古代没有塑料，只能用铜铁或木材来代替瓶身，好在按压喷头的原理并不复杂，她请来的那些能工巧匠充满了智慧，手艺又顶，几番试错之后，便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
看着“实验台”上摆放的一排排新式防身武器，沈鸢叉腰露出了得意的笑。
这就是古代版的“催泪瓦斯”，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突然间有些手痒怎么办？可这玩意儿也不好随便找人试验成果啊？
最后还是秦赫带了一瓶去了天牢，找了几个死囚验证了一番，效果非凡。
于是秦家的暗卫们，从此人手多了一瓶“催泪瓦斯”，据说是世子妃秘密研发的新暗器。
只要对准敌人的眼睛或口鼻轻轻一喷，便能顷刻间让人使去抵抗之力。
有那不信邪的暗卫以身试险，结果可想而知，只要听到“催泪瓦斯”四字，便吓得花容失色。
与此同时，卫琼华也从手底下的探子口中得知了沈鸢的许多“隐秘”。
她仔细筛选着每一条信息，终于让她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沈鸢第一次进入皇帝青眼，乃是淮南水患，她带头捐资，后得了五品宜人的诰命。
第二次沈鸢被破格晋为四品恭人，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按理来说，妻子的诰命品级是与丈夫的官阶平级的才对，秦赫乃是正五品官身，沈鸢一个内妇的品阶居然越过了丈夫，这本身便是不寻常之处。
虽皇帝与秦家对外宣称，此乃秦赫献计有功，他不愿领赏，反为妻子请封之故，但卫琼华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
此事发生在“蜂窝煤及煤炉”问世之后，另外亚父所怀疑的大雍最新的冶炼兵器的秘方，似乎也出自秦赫之手，两件事隔得十分之近。
而那么凑巧，在秦赫进宫献策之时，沈鸢两次都出现在承乾殿中，久未离去。
后宫不得干政。
沈鸢身为内妇，在皇帝与朝臣讨论国事之时，她本应避嫌，不该在场，可偏偏沈鸢那两次面圣就破例了。
陛下究竟因何会对一个外臣之妻青眼有加，且频频破例？
难道仅仅是因为秦赫对朝廷立下的功劳吗？
剑关门之战时，在最后的紧要关头，秦赫带着“霹雳弹”从天而降，挽狂澜于既倒。但据探子回报，那段时间秦赫一直照常在宫中当值，早出晚归，并未有额外之举。
而秦家的一处郊外庄园，虽早已被一场大火化作焦墟，但此地便是当初“霹雳弹”的制造之地，这已是众人秘而不宣的事情。
巧合的是，那段时间沈氏一直称病未出，连其生母王氏亲上秦家探望都未见其面。
再联想到秦赫所说的“沈氏略懂些旁门左道”，以及陛下对沈鸢“若为男子则位及人臣”的赞赏，卫琼华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且惊人的猜想。
或许世人都被陛下与秦赫给骗了。
那些惊世骇俗的东西，可能不是出自秦赫之手，而是沈鸢。
这个猜想十分疯狂，可卫琼华却兴奋地浑身发抖，她隐隐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
如此一来，皇帝待沈鸢的那些破格之处，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卫琼华激动难耐，手中的帕子几乎绞成了麻花，眸光异常火热且诡异。
此等惊天机密，她要亲自告诉亚父，凭此功劳，她的圣女地位便可更进一步。
教主之下的左右使之位，她势在必得。
教中此前曾多番行刺秦赫失败，原本也想过劫掳他的妻儿做要挟，好逼他交出秘密。
无奈沈鸢几乎足不出户，秦家又如铁桶一般，内外都插不进去人，这才暂且作罢。
可如今无需去解决那个难缠的秦赫，只要趁机抓住沈鸢，事情不就易如反掌了么。
娇滴滴的小美人，哪里经受得住教中那些非人的折磨手段，届时还不是任由自己磋磨摆布。若再不识相，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卫琼华阴测测地笑起来，似是想到了十分愉悦的事情。
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内心此刻是妒火中烧。
卫琼华一向自诩智计超群，美貌无双，最见不得旁人强过自己。倘若沈鸢真是她以为的那种不出世之才，她唯一的想法，便是将人毁灭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