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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泽渊拧眉:“追?”

梁婧仪故意刁难他,报复回来戚报春记恨那一波,“嗯哼,你不喜欢?”

谢泽渊假笑:“担心你吃味。”

梁婧仪嘟囔着“胡扯”,心底泛起丝丝蜜糖。

和谢泽渊嘴斗,梁婧仪很少讨到好处。她便也不计较,真心道:“戚报春说的没错,你该认识一下旁人了。”

谢泽渊不答,换去朝服,穿上一身黑金窄袖,上衣下裳,凸显劲瘦腰腹。

出殿后碰到侍卫巡逻路过,谢泽渊道:“无关人等不要放进来。”

侍卫怔愣,发现谢泽渊说的是戚报春,恭敬道:“是。”

“绝情的男人。”

梁婧仪如是评价。

她抛起三个苹果,手中轮流替换,表演杂技。手中总是有两个苹果,接住后抛向空中,然后再接下一个苹果,反复如此,不亦乐乎。

谢泽渊截胡空中苹果,手动暂停梁婧仪玩闹,啃了一口苹果道:“别玩了,跟我过来。”

梁婧仪凑上去:“有好戏看?”

“好戏晚上带你看,现在去练武场。”

练武场公子小姐俱在,梁婧仪暗戳戳激动起来,有主角在的地方必有大事发生!

练武场在腾云城外,光是走路就要走断腿,宫里不比宫外,梁婧仪想撒泼耍赖让谢泽渊背她都不行。

还没出腾云城,梁婧仪累得走不动路,速度缓下来,她怀念死有汽车的时候,出门不用走路。

灵光乍现,梁婧仪想,古代要是也有这样的东西岂不美哉?

她一个人是完不成的,梁婧仪笑眯眯拽了下谢泽渊衣袖,声线甜美:“殿下,我家乡有一种代步工具叫自行车,改天我画个图,让工匠做出来,到时候就不用这么累了。”

谢泽渊虽未听过自行车是个什么东西,到底也没问,依了梁婧仪:“可以。”

梁婧仪顿时乐开怀,走路轻便起来,不忘夸他:“殿下是全世界最最最最善良大方的人。”

说话间,他们来到练武场。

练武场紧依腾云城,壮观恢宏。

练武台足有一米半高,快顶上梁婧仪身高了。

好几个少爷小姐坐在树荫遮蔽的台子下观赏练武台两个男人争斗,叫好声不绝于耳。

很多人不认识谢泽渊,对他走进来毫无反应,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认识。

谢明塘端正坐着,身边趋炎附势者无数,均一一回以微笑。他的母族势力强大,很多人为了攀附谢明塘母族都从年纪尚小的他入手,却不知谢明塘精明得很,半分不透露。

谢明塘认出谢泽渊,起身以皇弟礼相迎:“皇兄好。”

众人见谢明塘叫他“皇兄”,纷纷猜出来谢泽渊身份,虽说打心底瞧不起他贫民半生,总归要给点面子,而且蝗灾献策一事早就传递到消息灵通的王公世家,谢泽渊得到崇善皇赏识不是什么秘密,精明一点的人皆是溜须拍马好手,恭维随礼。

“诸位请起,不必如此客气。”

谢泽渊虚扶谢明塘,笑得无害:“五皇弟。”

谢明塘是个不苟言笑的小孩,行事作风有板有眼,坚持行完礼后道:“今日是各家公子哥们武斗对决,精彩纷呈。皇兄随我上位坐吧。”

谢泽渊不推拒,同他一起坐上主位,下面众人窃窃私语议论谢泽渊,很快他献策一事就被全部人知晓,众人得知谢泽渊竟能和谢显之对垒不落下风,惊奇不已。同时他们听说了谢泽渊身边有位奇女子,为蝗灾出了不少计谋,十分得崇善皇赏识,不禁猜测站在谢泽渊旁边的梁婧仪是否就是那日女子。

猜测归猜测,这些事不会拿到明面上说。

梁婧仪站在谢泽渊后面,看两个赤身大汉决斗,为世子们的对决做热身前戏。

两人实力相当,一时分不出胜负。

梁婧仪无甚兴趣,转头发现戚报春竟在女子堆里,痴痴盯着谢泽渊,与她一同看过来的还有好几道怀春目光。戚报春和梁婧仪对上眼,不屑对梁婧仪翻了个白眼,转头干自己的事,不过一会儿又狂盯谢泽渊。

谢泽渊无权无势,耐不住长得好,令人趋之若鹜。世家女子中不乏比梁婧仪娟秀的,梁婧仪捏捏鼻梁根,亏心想还好遇见谢泽渊早,近水楼台先得月。

两个壮汉比斗结束,一方获得胜利后撞击胸膛怒吼,不少贵族抛下金银首饰为胜利添彩。胜利大汉像狗一样跪在地上,用嘴叼着赏赐的彩头,跪拜谢恩。

世家贵族习以为常,有的甚至拿大汉取乐,把长杆一头绑上金子,吊到高台上,看大汉用嘴去咬金子,高度不够便伸出舌头,不允许他用手拿,戏称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梁婧仪狠狠皱了下眉,大齐世家腐败至此,崇善皇难道看不见吗?还是说朝廷本就在同流合污?

梁婧仪气恼至极,又自知人微言轻,只得忍了过去。待大汉被戴上狗项圈牵下去,来了新一轮奴隶。

林林总总差不多十来个,有老人有小孩,他们的手和脚被一条铁链捆住,侍卫拿着绳子抽打后面走得慢的老人,恶声恶气道:“赶快走,不想活了是不是!”

每个奴隶身上伤口深可见骨,全身脏兮兮的,女人们衣服被抽成布条,露出里面肌肤,毫无尊严。

梁婧仪攥紧拳头,胸膛剧烈起伏,咬牙道:“他们是什么人?”

谢明塘声音带着些许孩子气,理所当然道:“这些是敌国战俘,也有大齐罪犯九族,总之都是该杀的人。”

梁婧仪声音高了一个调:“祸不及家人,如何该杀?”

谢明塘母族实力强大,自小养尊处优,很少有下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梁婧仪的冲撞令他不满,抬眸看向这个不知轻重的少女。

如果是别人,谢明塘早就令人拖下去斩了。梁婧仪是谢泽渊带过来的,他多少知道点利害,留了脸面。

谢泽渊看似训斥,实则多少算是替梁婧仪解围,语气不加起伏:“梁婧仪,不得无礼。”

梁婧仪早就知道谢泽渊不是什么好人,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去死,替他们争取道:“殿下,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罪不至此。”

谢泽渊懒散掀起眼帘,问:“他们是你的家人?”

梁婧仪一愣,道:“不是。”

“如此,与你何干?”

冲撞谢明塘已然令他不悦,能心平气和同梁婧仪讲出这些话,谢泽渊很压制自己脾性。

梁婧仪听得出他生气,张张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