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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宫门口太子的人看见谢泽渊坐上出宫马车后,立刻回头禀告太子,令杀手埋伏在他去新府邸的必经之路。

姜知行送完梁婧仪后进了马车,两人互换衣物,谢泽渊伪装成姜知行的样子气定神闲走出马车,无人发觉不对劲。

护送的人只管保护谢泽渊,倒不在乎变成“王运”模样的谢泽渊如何,让他顺利遁走。

没走多久,马车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巷子,埋伏在这里的杀手倾巢而出。马车外的侍卫大惊失色,不知谁喊了一句“保护殿下”,他们迅速将马车围的密不透风,和杀手刀锋相向。

姜知行大摇大摆吃着马车里的水果,任由车外血流成河。训练有素的杀手很快突破侍卫们的铜墙铁壁,一个杀手用剑挑开马车帘子,意欲杀掉谢泽渊,却看到马车里穿着谢泽渊衣服的姜知行,边吃边翘着二郎腿看他:“嗨,是我。”

杀手拧眉,朝姜知行掷去袖剑杀人灭口,同时转身后撤,大喊道:“中计了!撤!”

姜知行轻易用嘴接住袖剑,冷哼一声:“论偷袭,我才是鼻祖。”

杀手来的快去的也快,侍卫立刻前去观察谢泽渊安危。谢泽渊要是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扯开车帘看到的却是姜知行,侍卫震惊道:“殿下呢?”

姜知行毒舌讥讽道:“你们的殿下走另一条路,要让你们护着,早八百辈子叫人杀了。”

侍卫们汗颜。

……

“人在哪?”

谢泽渊坐在声色犬马的窑楼里,不紧不慢倒了一杯茶,轻声问道。

他神情麻木,似乎不愿沟通太多,周身冷淡气息与胭脂柳巷格格不入。

脚底跪着两个衣衫半敞的男子,正是放走梁婧仪的侍卫。房间里还有三个被摸了脖子的青楼女子,全部大睁圆目不甘死去。侍卫恐惧看着致使她们死去的罪魁祸首,不成想谢泽渊藏的如此深。

谢泽渊剑法精妙,刀刀封喉,青楼女子死时连痛苦的嘶吼都发不出,她们死前场景历历在目。侍卫怕极了谢泽渊,跪在他脚边哭鼻子求饶道:“姑娘说她去茶楼听戏,不让……不让我们跟着,殿下饶命,姑娘就在茶楼等着殿下,不会丢的……求殿下放我们一马!我们以后再也不玩忽职守,一定兢兢业业效忠殿下!”

“茶楼……”谢泽渊用沾满青楼女子鲜血的鞋尖勾起离自己最近的侍卫下巴,露出阴森病态的笑容,“我从茶楼过来,你告诉我她在那里?嗯?”

转而用鞋尖碾压侍卫头部,狠狠踩到地底揉搓,将他的头踩个扁平,谢泽渊语气阴郁:“说,是不是跟丢了?”

侍卫的嘴被挤压搓扁,嘴巴吃了满口地板灰,说不清楚话:“梁姑娘……就是,跟我们,这么,说的……殿下明鉴……”

谢泽渊牙根用力咬合,面无表情一脚将身下侍卫踹到另一个侍卫膝边,起身拍拍褶皱衣袖,“既然你们这么听她的话,那就等她回来亲自决定你们的死因。”

“当然,你们最好期待她能回来。”

……

梁婧仪醒在一方昏暗的堀室,空气稀薄,唯一一盏烛光摇曳着将灭不灭。

借着烛光,梁婧仪看到堀室被铁笼一分为二,她关在十平米的铁笼里,周围还有三个和她同样年纪的少女,个个长相清秀。她们中有一个低低哭泣,另外两个哭累睡着了,眼睛红肿。

梁婧仪甩了甩摔疼的四肢,凑到泣不成声的少女身旁,拍拍她的肩低声问道:“姑娘,这里是哪?”

少女抬头,眼里含泪:“我也不知道。他们利用大变活人将我们抓到这里准备卖掉。我明天要被卖到江南去了,听说那里蝗灾严重,人吃人,我不想去……我不想……”

说完,少女掩面,泪从指缝流出。

梁婧仪沉默,她记得自己跌落后昏过去,迷迷糊糊感受到被人抬起来运送,之后的事什么都不记得。

少女哭声持续不断,扰乱梁婧仪思绪,她只好安慰道:“没事,会出去的。”

她参与大变活人很大原因也是因为感觉出来戏法不简单,事实与她想的相差无几,这就是一个拐卖良家少女的犯罪团伙。

堀室顶部被人从外面打开,长相平庸的男人顺着木梯子爬下来,清点铁笼里的少女,确认无误后朝头顶喊了一声:“下来吧。”

梁婧仪蹙眉,男人声音很熟悉,灵光一闪,她辨认出来:“你是推我上台的那个人?”

男人转头略显诧异,瞪着贼眉鼠眼,他摸了把油腻黑发,发出猥琐笑声:“倒是认得出来。不过那又如何,明天你和旁边那个一起发卖江南,江南又矮又邋遢的王员外可等不及一亲芳泽了,哈哈哈哈。”

“哦,是吗?”梁婧仪笑着质疑。

不多时,一个胖到快把衣服撑破的肥婆踩木梯嘎吱嘎吱爬下来,木梯让她压的来回晃动,男人顾不得与梁婧仪说话,连忙上前扶着肥婆,谄媚道:“晴婆,这次抓的质量好,纯纯尤物,快瞧!”

“哪次你不这么说,再找些缺鼻子少眼的,老身把你发配……”晴婆无意看了眼梁婧仪,到嘴边的话吞咽下去,眼睛瞪得老直,双目放光,舔舔嘴皮垂涎道:“果然尤物。”

笼中少女绿鬓朱颜,肤如凝脂,柔嫩的吹弹可破,木簪随意挽起乌丝,几缕发丝垂落,更显柔弱易欺,面容皎若秋月般精致甜美,连晴婆这等看遍美女无数的人都差点被她勾去魂魄。

晴婆给男人脑瓜子来一锤重击,恨铁不成钢道:“废物!此等上品送去江南岂不可惜?打扮打扮卖给西域高官,够你祖宗活十辈子!”

男人被打了也不恼,腆着脸应承:“晴婆说的是,小人顿悟。”

晴婆晃晃悠悠来到笼子边,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随之震颤,拿出随身携带的宣纸本,沾沾口水翻开新的一页,像执行无数次任务一样熟稔道:“姓甚名谁,年芳几许?”

梁婧仪很快便说出来:“吴稽之谈,十六。”

晴婆笔尖一顿,快速记录,意外道:“料你的性子,以为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倒挺听话。”

她没上过学堂,自然识不得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