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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成这样不能没人照顾,我留下来吧。”

是她造成的伤,她得负责。

谢泽渊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太医来了,梁婧仪锁了门,他进不来,候在门外等召唤。

宗正寺卿的嫡女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下来的,也一块跟在殿外,道了一句关心话语,老老实实等着。

她似乎打听了谢泽渊不少喜好,此时若是大呼小叫动辄关心,谢泽渊烦躁的说不定能让人把她丢出去,但她没有,安安静静地等待。

“要不让太医进来看看?”

梁婧仪还是放心不下。

“闭嘴。”

“不拒绝就是同意,我去叫。”

谢泽渊一把拉住她,扯动伤口疼得面色狰狞。

梁婧仪不敢动,任由他拉着自己。

“说了不准去,听不懂人话?”

“谢泽渊,我很担……”

“叫我什么?”

“殿下。”梁婧仪忘了,她现在身份没权利叫谢泽渊名字。

“再不听话你也出去。”

梁婧仪瘪瘪嘴:“不要。”

她只得请殿外的人回去,给谢泽渊倒了杯温水。

谢泽渊推开,忍痛坐起来,头枕着床杆,虚弱道:“拿酒来。”

梁婧仪坚持递给他温水:“殿下,你身上有伤,不能再喝了。”

谢泽渊没什么情绪,接过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嗓音疲惫:“拿酒和卷铺盖走人,选一个。”

他眸色深沉,不似开玩笑。

“哪个都不选。”

每个选项都不好。

抬起她的下巴巡视:“你还没有恃宠生娇的能力。”

梁婧仪却道:“没有也不选,酒不会拿,我也不走。”

谢泽渊眯眼,嗤之以鼻。

他又不止梁婧仪一个能使唤的。

“姜知行。”

“在。”幽幽黑暗,姜知行的声音从房梁传下来。

他道:“酒。”

“是。”

梁婧仪朝房顶道:“是什么是,不准去拿。”

姜知行微顿,等待谢泽渊指示。

别人这么说,他鸟都不鸟。不知怎的,他觉得谢泽渊对这个小宫女是不同的,就像之前对梁婧仪一样,所以聪明地停下等待指示。

谢泽渊明明坐着,姿态却高高在上。微仰头瞟她,半张脸隐匿黑暗,周身气场骇人:“管得真宽,活腻了?”

少年脊梁挺拔,黑白分明的眸子耐人寻味,朝桌子那抬下巴:“拿个苹果过来。”

没再提酒的事。

桌上果篮里只有苹果,大概七八个,不同品种的。

只要不是酒,拿什么都行。

梁婧仪挑了个个头大的红苹果,削皮递给他。

“你吃。”他道。

梁婧仪记得之前谢泽渊也喜欢喂她苹果,有时候边亲边喂,癖好真怪。

以为吃苹果特权只对她,但好像并不是,她假扮的宫女也可以吃到。

那别人呢?

是否也可以?

算了,别胡思乱想。

虽然不饿,但只要他不喝酒,吃个苹果就吃吧。

梁婧仪抱着苹果啃起来,瞥见谢泽渊目不转睛盯着她,尴尬的难以下咽。

以手捂住吃相:“看我做什么?”

谢泽渊面无表情收回目光,须臾又看向她,直到梁婧仪吃完,指指果篮:“再吃一个。”

“?”

梁婧仪心道是不是因为她不让他喝酒,他要撑死她?

不是没可能。

没办法,她又吃了一个,灌满肚子。

吃完本来想熄烛火让他睡觉,岂料谢泽渊玩上瘾似的,颐指气使道:“没完。”

梁婧仪打了个饱嗝:“吃不动了。”

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没闻到。”

“没闻到?”梁婧仪照着衣袖猛吸气,什么味也没有,他想闻什么?

谢泽渊皱着眉头,不满说道:“继续。”

梁婧仪无奈,只好削了皮继续奋战,吃苹果速度慢下来,实在是啃不动了,小仓鼠似的一点一点啄。苹果瓤变焦黄也没吃完。

谢泽渊沉着脸。

就在她以为他马上要发作的时候,谢泽渊侧头,跟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不情不愿地说:“滚吧。”

梁婧仪如临大赦,抄起没吃完的苹果走了几步,忽然不动了,倒回来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他。

“有事就说。”

“我走了没人照顾你。”

他对身体受伤漠不关心,梁婧仪害怕她走以后,谢泽渊再喝酒或者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牢狱里谢泽渊拿烛火自残的事,至今她仍历历在目,不敢掉以轻心。

谢泽渊笑不达眼底:“伤个背,我能死了不成?”

她满脸忧愁,“不能,但是我会心疼。”

“笑话。”

他嘲讽一波,趴在床上,静默片刻,让姜知行离开。

姜知行熄灭蜡烛,不放心的看了梁婧仪一眼,碍于谢泽渊,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的光不够亮堂,主殿寂静无声,谢泽渊呼吸匀称,仿佛忘记梁婧仪存在。

她张了张嘴,小声问道:“殿下,我可以翻衣柜吗?”

空余的被褥在衣柜里。

谢泽渊没回,不说话一般代表同意。她蹑手蹑脚打开衣柜,把厚被褥抱出来,铺在谢泽渊床下。

地板又硬又冰凉,渗透被褥传达到后背,她睡的很不舒服。

梁婧仪不知道的是,她睡着之后,谢泽渊睁开眼,眸子亮堂堂的,起身披了件衣服朝外走,路过梁婧仪身边时,目光冰冷,不含一丝色彩。

他翻出皇宫,来到皇家寺庙。

太子谋反以后,皇家寺庙香火凋零衰败,所有僧人关起来排查有无太子同党,近几天才被放出来,来不及打扫寺庙。

庙里血迹斑斑,谢泽渊踏过血地走向寺庙竹林,经过一处茅屋,抬手敲门,扣门声三长四短。

门内一道苍老声音问道:“找谁?”

谢泽渊道:“旧人。”

门从里面打开,空慧大师身着道袍,他深深看着,让开半步,门内不只他一人,还有白无崖,谢泽渊的奶娘和一个穿着朝服的老人。

朝服老人坐着,奶娘和白无崖一左一右立于两侧,奶娘见到谢泽渊,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

谢泽渊左右巡视门外,确认无尾巴跟随,关上门对朝服老人道:“师父。”

老人颔首,瞧他腰背僵硬,多心问道:“后背怎么了?”

“出了点意外。”他不愿多说,转头朝空慧大师弯腰行礼,“舅父。”

空慧大师健步如飞,走到朝服老人对面坐下,手执白子落定棋盘,一举一动不似大师端庄稳重,笑着撕开脸上的易容面具。

“怎么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