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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婧仪抬眸,和谢泽渊遥遥相对,目及他冰冷的神色,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全完了。

玩脱了。

谢泽渊越过众人大步走过来,拉起梁婧仪,免去跪拜之礼,冰凉指尖侧推她下颌,露出脖子上红彤彤的指印。

开口第一句不是问安崇善皇,抑制体内杀意冲动,瞳孔不含温度:“谁干的?”

梁婧仪眨了眨眼,抿嘴不言。

这句话不该由她来说。

她说,相当于自寻可怜,效果减半。

“阿渊。”手心手背都是肉,崇善皇刚要劝说,只听谢萝兰怒气冲冲道:“本公主干的,她该打!要不是父皇不许,今日我早该将她处决!难不成皇兄要因为一个下人对妹妹动手吗?”

她恃宠生娇惯了,就以为所有人都会由着她,神气活现瞪着梁婧仪,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梁婧仪还是那番说辞,态度卑微诚恳:“惹公主动怒是我不对,甘愿领罚。”

“梁婧仪。”谢泽渊眯起眼睛看她,语气冷得很,声音不高,却足以令在场所有人听到:“有我撑腰,怕她做什么?”

谢萝兰顿时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皇兄?”

就算她和三皇兄生疏,好歹是个公主,再怎么说也得给她点面子。谢泽渊这番话却是将她踩在脚底。

崇善皇疼极了环玉的孩子,连他隐瞒武功都可以原谅,还为他的优秀骄傲自豪。要是别人,他一定向着谢泽渊,可这次是自己一双儿女,他犯了难,思虑再三道:“阿渊,静柔脾气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这次就原谅她吧。朕罚她禁足,可否?”

谢萝兰不服气:“父皇!”

谢泽渊抿唇,目不转睛看着梁婧仪。

在等她做决定。

魏子衡走近,挑眉,好生热闹。

许久不见梁婧仪,她倒是变得越来越精了,自认示弱,显得过错方在公主,崇善皇想保谢萝兰,先要掂量掂量理在谁那里。

其余几人走近,恭声道:“参见皇上。”

崇善皇颔首,叫这么多人见证“家丑”,其中还有爱卿,心情越发沉重,脸色铁青。

谢泽渊又叫了一遍,加重语气:“梁婧仪。”

梁婧仪想自己解决的,不想让这些事麻烦谢泽渊,本身他已经很忙了,有时候早出晚归,神态疲惫,她不忍小打小闹惹谢泽渊忧心。

但见他脸色不是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梁婧仪还是说出来:“她欺负我。”

事实上崇善皇看见了,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不得善终。

指尖心疼轻抚脖子处红痕,谢泽渊眼眸幽暗,声音低沉:“知道了。”

转身面对崇善皇,他面无表情道:“父皇觉得这种结果令人满意吗?”

口气不小。

一个两个反了天,对他出言不逊,崇善皇气极反笑:“为了个女人禁你妹妹的足,已经是给她天大颜面,阿渊,你还想怎么做?杀了你妹妹吗?”

“杀了倒不至于,毕竟是父皇的孩子。她怎么对梁婧仪的,让梁婧仪还回来,此事我就此作罢。”

崇善皇眉头紧锁,他的儿子头一次如此不听话,都是因为梁婧仪,半眯眼盯着她,目光幽深。

红颜祸水,真该扫除。

谢萝兰不敢相信狠绝的话从谢泽渊嘴里说出来,颤抖举起手,丹蔻手指着谢泽渊,一字一句,震惊的难以说全:“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三皇兄,我才是你的妹妹!”

谢泽渊无动于衷,懒得将目光放在梁婧仪身上片刻。

几双眼睛一同盯着谢萝兰,她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丢脸丢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余光扫到谢显之,几乎是找到救星一般,谢萝兰脸上绽放张扬的笑意,走过去握住谢显之衣袖。

谢显之对她永远好脾气,给她最好的关怀。虽然母后让她小心谢显之,但她从来不觉得他会对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谢显之的理一直偏向她这边,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兄长,三皇兄被贱女人迷惑心神,你得帮我。”

谢萝兰不傻,看得出崇善皇对谢泽渊的偏爱。若是以前,她要什么有什么,别说一个梁婧仪,就是天上的星星父皇都会想方设法为她采摘,可现在父皇却是向着谢泽渊的,即使他再出言不逊,终究是从环玉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大齐重男轻女,她一个人断然无法让崇善皇将心中天平回转,或许把谢显之拉过来,她尚可抵抗。

听到“贱女人”三个字时,谢显之眉峰明显动了动,甩开衣服袖子,对谢萝兰的控诉无动于衷,表面功夫还是那般温柔老成:“萝兰,不可口吐污秽。此事你错在先,三皇弟的话言之有理。”

“兄长!”

谢萝兰天塌了,向来疼爱关心她的谢显之,居然也向着梁婧仪?

“终究是养在身边的亲。若父皇心疼娇养十五年的女儿,从而姑息此事,儿臣无话可说。”淡淡抬眸,谢泽渊古井无波的瞳孔不含温度,直视崇善皇,“只为娘亲不值。”

环玉是崇善皇的软肋与禁忌,他动用环玉名头,这场仗,已然是胜了。

回忆起环玉,崇善皇神色软了下来。不咸不淡瞥了眼紧张无措的谢萝兰,纵容宠爱多年,仍有一丁点舍不得,最后一次劝道:“阿渊,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你妹妹,做事留三分颜面,对你对她都好。”

“娘泉下有知,我心爱的人因父皇娇惯静柔而受尽委屈,不知作何猜想。”

谢泽渊作势带梁婧仪离去。

一番话堵死他为谢萝兰留情的心,崇善皇无法,悻悻道:“萝兰,你怎么对梁婧仪的,让她对待回来吧。”

“父皇,你说什么,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

谢萝兰急疯了,向来最疼她的父皇怎么可以丢她脸面!

“下人。”谢泽渊咀嚼这两个字,眸子冷到极致,不怒反笑:“你又是什么,大齐尊贵的公主?投胎投的好罢了,谢萝兰,抛却身份,你还剩下哪些?把你放到市井里,你能活过几天?”